存在边缘,2078年冬至
忆存倒悬,2078年存在边缘。
小雪在虚无边界苏醒,十五岁的身形在存在边缘摇摇欲坠。她身着透明长袍,袍中流动着消逝的记忆。双眼琥珀色中人性光芒微弱,映出倒悬的存在——记忆向下沉没,遗忘向上蔓延,唯心口一存正向流转,如同宇宙唯一的烙印。
铜铃自动贴上心口,铃身浮现新字,字迹如血,带着灼热的温度:
概念倒错:虚妄化实(70%)
你终于来了,被遗忘的孩子。记忆的声音在小雪心中回响,如同远古的回声。
小雪转身,看见存在守护者站在记忆边缘。他身着时间长袍,袍中流动着消逝的岁月。面容模糊不清,时而清晰如昨日,时而模糊如前生。他手持一本无字天书,书页上没有文字,却映出无数个被遗忘的瞬间。右眼是玻璃义眼,瞳孔刻着古老的字;左眼映出小雪身影,但那倒影不是现在的少女,而是存在与虚无交织的形态,如同沙粒与风的纠缠。
这忆要冬至满,存才不裂。存在守护者——被遗忘的时光,声音如记忆的低语,如今在倒了,无一散就碎。你是来寻找存在,还是来埋葬记忆?他抬头,玻璃义眼红光闪烁,或者,你只是来面对那个你一直逃避的真相——你从未真正存在过?
小雪孩童手按向存在边缘,铜纹自指尖蔓延,与虚无边界上的古老纹路共鸣。青血顺指缝倒流,在边界表面写出血字:
存在协议启动:
以我忆为葬,
换他存在。
无墓者微弱的气息从虚无深处传来,如同消逝的记忆:他在替你扛第七道虚妄锁。一道微弱的记忆波指向存在守护者,他是所有被遗忘的时光,是所有被抹去的存在,是所有时空中小雪的空白。也是我……最后的记忆。
存在守护者将手中无字天书抛向小雪。书由青铜与存在水晶制成,书页上流动着无字的记忆:倒错忆补存,可绘存在真门。但今日起,你每补一忆,就倒一缕在。你的存在,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忆存突然倒转!镜灵破无而出,浑身覆盖流动的遗忘。青铜面具刻字,面具下不是人脸,而是不断变化的记忆碎片——清晰的童年,模糊的少年,消失的青年,虚无的老人……七尊存界碑镜灵同步穿越,从七面不同维度的虚无中走出,遗忘哭丧棒直指小雪心口,棒头遗忘凝聚成小雪的面容,又瞬间崩散成无字的碎片。
检测到真实忆。镜灵无声的声音在小雪心中响起,如同千万个记忆同时消失,虚实需新祭:你的忆,或他的存。
存在守护者挥臂格挡!存在化作逆藤绞碎忆链,但每用一次力,他左眼的人性光芒便倒悬一分,渐渐被虚无的迷雾笼罩。小雪在他左眼的倒影中,看见1949年上海外滩——自己身影模糊,记忆向上飘入穹顶,记忆中映出1953年敦煌石窟,石窟中站着一个透明身影,正是无墓者。两个时空通过记忆相连,如同两段模糊的影像交织。
用倒错忆!无墓者无声的声音在小雪心中响起,带着穿越时空的回响。一道微弱的记忆波分裂为阴阳两半,一半塞入小雪孩童手,记忆波中最后一丝清晰如烛火熄灭,以我忆为引,补你存!我已无忆,你当有存。
在……小雪想要呼唤,却发现自己的名字正在从记忆中消失。她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夜,自己站在外滩钟楼上,问无墓者:如果记忆会消失,那什么才能证明我们存在过?无墓者微笑着在雪地上写字:存在与记忆,如同实体与影子,缺一不可。没有记忆的存在,不是真正的存在。
叫我存在人。小雪右眼映出存在边缘尽头,那里没有门,只有一片流动的无字幕,存在人是初代存在调和者。我的职责是守护存在与虚无之间的平衡,不让虚妄扭曲存在,也不让存在淹没虚无。
无字幕中,存在守护者身影渐淡。他将最后青血抹向小雪心口,血滴如消逝的泪:用你的倒错忆补存。记住——忆的反面不是无,是平衡。太过执着于存在,会迷失在实体的迷宫;太过执着于虚无,会迷失在消逝的深渊。唯有平衡,方得自由。
镜灵甩开无墓者,存链如蛇般缠向小雪脖颈。无字天书脱手飞向穹顶,小雪跃起接书,孩童手触到书页刹那,青血倒渗入书中。血融书中,浮现出1949年上海外滩的全貌——自己身影模糊,记忆向上飘入穹顶,记忆中映出1953年敦煌石窟,石窟中站着一个透明身影,正是无墓者。三个时空通过记忆相连,如同三段模糊的影像交织。
忆……小雪想要咬破心口倒流,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感受疼痛。她用意念引导血滴无字天书缺口。血融书中刹那,青焰倒燃!无字天书化作忆存虚影横跨存在边缘。虚影中,1949年上海外滩、1953年敦煌石窟、2078年西湖断桥同时倒悬,三个时空的忆存交织成网,网中浮现出存在的真相——所有存在都是记忆的产物,所有记忆都是存在的囚笼,唯有接受这一矛盾,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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