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免抱着手臂看着坐在茶桌边,茶桌上还摆了这几月江夏府酒楼的账簿。吃了早膳顾免就吩咐就开了酒楼大门。自己拿了酒楼账本,把酒楼里的账目七七八八的看了差不多。
自从去年铁锅炒菜,药膳和炒茶在自己家里的酒楼里开始供应。这两年鄂州城里除了张,陆这两家一起跟上经营这些,其他家经营酒楼收入都不如三家经营的酒楼。自己也问过当家的老爹和大伯,为什么要找了其他人合作?却被自己老爹评价了个见利忘义。大伯也给自己解释了,张、陆两家与顾家浔阳房的关系。又把浔阳房老太爷写信告知的内容细细说了一遍。说完,两位老太爷还是一阵唏嘘,顾家将要出一麒麟子。
接着鄂州城香品阁的建立,代理商和加盟商的商业模式又从浔阳传了过来。张家派了张孟管了香品阁。三家又一起商议了一番,分了各家生意的重点。陆家管着商路开拓巴蜀市场,今年成都沙洲都开了香品阁,酒楼。另两家帮着派人手一起运作。张家主管荆襄香品阁生意以及代理商,加盟商经营,顾家管着荆襄的酒楼。三家又组建了商队把肥皂,香皂、炒茶,卖到了雍州大兴城,洛州的洛阳城。商队顾免兄长管着。三家如今已经开始筹备在雍、洛两州多置办些产业,用着代理商,加盟商方式跟那边世家大族合伙。三家在大兴城,洛阳各开了一间香品阁、酒楼。毕竟都是世家大族,找的合作对象也都是这些地位相对的几家。
顾免的兄长年后回来禀告情况,几家做主的太爷老爷们倒是找了个寿诞由头,聚在一起商议了几次。让萧铣担心三家要做些什么,派了不少人手明里暗处探听了许久才作罢。
想到萧铣,昨夜顾免就在酒桌上与张孟商议,要找机会败了他的声名。昨夜的城里事情,今早就派人送了口信。要把他府上昨夜遭人强闯,损兵折将的事情散播出去。还派人通知了陆家一起运作。今日来酒楼吃饭喝酒的人,不少都在悄悄聊着这事情。这消息放了出去了,看来多少也要落了萧铣威望,够萧铣忙乱一阵了。
自从萧铣在荆襄起势,当了大总管。大兴城那边有些听之任之的意思,朱家和三家没了往年的热络,帮着萧铣做了不少事情。虽然朱家所做事情都在暗处。毕竟都是江东世家,朱家没说什么。三家倒是心里明白。这朱家跟他们三家是要渐行渐远了。
顾免不免长叹了一声,起身收拾了账簿。喝了茶,又在酒楼里各处走了一圈。见到相熟的老客,打了招呼,喝上几杯酒再聊上几句。一圈走完,也渐渐的要过了午膳时间,正要回去后院,温一壶老酒,来几个小菜。再品一品顾行昨夜诗作意境。早晨跟着顾行一起出门的小厮,就进来禀告顾行喝醉了,顾免喊了几个后院的服侍的丫鬟嬷嬷,帮着几人把马车里的顾行,沐浴更衣,又把头发擦干送进酒楼房间住处。还留了两人外间候着。等顾行醒来服侍。
顾免就带着两个一起出门的供奉一起用午膳。王用孟洚在张家酒楼里虽然多是帮着张行成劝酒,也是吃了东西的现在倒不饿。也就意思着陪着顾免吃饭喝酒。
原本就是个美事,吃喝着王用就把顾行喝醉了写诗送张行成的事情说了一遍。顾免听罢,甚是欢喜,吩咐下人笔墨侍候。来了案几边问了诗文。孟洚刚才没找到什么机会说话,表达自己对大公子的敬仰之情,赶紧把顾行那篇魔改了李白《春夜洛城闻笛》,又取名的《游学鄂城遇友行成》,大声念了出来。
顾免细细听了,笔走龙蛇写了下来。接着又找了信笺拿了狼毫细管笔又抄了一副遍,写了信一起告知族里顾行诗作创作的情形,小心装入信封之中。喊过一个仆人,吩咐他送往城外家里的庄子,交给家里的两位太爷。才又拉着王用,孟洚上桌喝酒吃饭,打听起顾行写诗的情形。
王用示意孟洚来说,孟洚也不推辞。将自己觉得诗文很好,自己大声念诵后,张家酒楼里那些人的反应说了一遍。还感叹:“某家学问不行,却知晓大公子所作必然好诗。张家酒楼里的那些人,那般样子也是作证!”说完还暗自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跟着王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王用又接着孟洚的话语,开口佩服:“大公子名不虚传,专心治学,学识上佳。此诗一出,这遇友欢喜,思乡的愁苦倒是让小生一时汗颜。此番事了,要禀告老太爷回洛州探亲访友一番。到时请二老爷帮忙说项。”说完还对着顾免抱拳。
顾免见到顾行的新作诗文竟然能让王用这个饱学之士起了乡愁,也是有些尴尬。只好开口“到时一定!”
顾免又细细品味了一番诗文意境,才开口:“老夫用了早膳,便与行儿说了些家族筹谋,想来行儿也领会了一些意思。未曾想到,行儿与两位供奉在这鄂州城领略风景。遇了张家行成公子。又得了一篇行儿佳作。王先生又时如此赞赏。老夫与有荣焉。”抚着胡须想了下又开口道;“但行儿才出门游学增长见闻,王先生出身河洛望族王家,又是饱学之士,莫要夸赞过了。让行儿日后游学河洛听到,生了骄傲之心。懈怠了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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