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的余烬泛着暗红的光,把木屋照得暖融融的。
顾晏辰盘腿坐在草堆上,手里握着块削得初具雏形的桃木。
正用磨石细细打磨,赤裸的胳膊随着来回擦拭的动作轻轻摆动。
肱二头肌鼓起时能看见皮肤下清晰的肌纤维,像被火焰焐热的精钢。
木屑粘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混着细密的汗珠。
反倒添了几分野性的质感。
林晓星趴在他旁边的草堆上,下巴搁在交叠的胳膊上。
露着的小臂随意搭在他的膝盖上,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腿上的肌肉纹理。
那里的皮肤紧实而温热,硬实的线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像块被阳光晒透的岩石。
“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鼻音,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桃木上。
看那粗糙的木头渐渐被磨得光滑。
“木梳。”
顾晏辰头也没抬,磨石擦过木头的声音沙沙作响。
在安静的木屋里格外清晰。
他的侧脸在火光里明明灭灭,下颌线绷得紧实。
睫毛垂落的阴影投在颧骨上,像幅专注的剪影画。
“看你头发总打结,用手扯太疼。”
林晓星的心跳漏了半拍,指尖停在他的膝盖上。
突然觉得那沙沙的打磨声像敲在心上的鼓点。
她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看着木屑从他指缝间飘落。
落在他露着的胸肌上,被汗水浸成深色的点。
突然觉得这个在法庭上唇枪舌剑的男人。
此刻低头磨木梳的样子,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能梳顺我的头发吗?”
她忍不住又问,声音轻得像羽毛。
指尖顺着他的膝盖往上移,轻轻碰了碰他赤裸的胳膊。
那里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绷紧,烫得她指尖发麻。
顾晏辰终于停下动作,侧头看她时。
眼底的火光碎成一片金箔。
“试试就知道了。”
他举起手里的木梳,齿牙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
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桃木清香。
“还差最后一道工序,再等会儿。”
林晓星点点头,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继续打磨。
火光落在他露着的锁骨上,那里的皮肤泛着油亮的光泽。
阴影随着呼吸忽明忽暗,像片起伏的丘陵。
她的目光顺着锁骨往下移,落在他胸肌的沟壑里。
那里还沾着片细小的木屑,像只停驻的小虫。
看得她心头发痒。
不知过了多久,顾晏辰终于放下磨石。
用衣角擦了擦木梳上的木屑。
“好了。”
他抬手把木梳举到火光前照了照,齿牙整齐,边缘光滑。
算得上件像样的手工。
他突然抬手,轻轻插进她的发间。
用刚磨好的木梳缓缓梳过。
桃木的微凉混着他指腹的温热,顺着发丝传过来。
惹得林晓星轻轻颤栗。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遇到打结的地方就停下来。
用指尖一点点解开,再慢慢梳开。
指腹偶尔擦过她的后颈,烫得她皮肤发麻。
连呼吸都放轻了。
“别动。”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点沙哑的温柔。
木梳穿过发丝的声音轻柔得像叹息。
他低头时,唇离她的发顶只有寸许。
呼吸喷在她的头皮上,带着烟火气的暖意。
锁骨处的阴影在火光里明明灭灭。
看得她心跳快得像要撞破喉咙。
林晓星乖乖地没动,任由他替自己梳头。
露着的胳膊依旧搭在他的膝盖上。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肌肉的颤动。
和那透过布料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
她的目光落在他赤裸的胳膊上。
那里的皮肤被火光烤得发红,还沾着几道细小的划痕。
是刚才打磨时被木屑划到的,像几道浅浅的勋章。
“好了。”
顾晏辰收起木梳,指尖在她发尾轻轻捏了捏。
动作里带着藏不住的温柔。
“看,不打结了吧?”
林晓星抬手摸了摸头发,果然顺滑了许多。
桃木的清香还留在发间,像种隐秘的印记。
“真好用。”
她抬头冲他笑,眼睛亮得像两颗星。
“比我以前用的牛角梳还好用。”
顾晏辰低笑一声,把木梳塞进她手里:“送你了。”
他的指尖故意在她掌心蹭了蹭,感受着那里的细腻与温热。
“以后每天都能梳顺了。”
林晓星握紧木梳,桃木的纹理硌在掌心,带着他的温度。
她突然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没沾木屑的那侧胸口。
能闻到他身上混着烟火气的皂角味,还有桃木的清香。
两种味道搅在一起,意外地让人安心。
“顾晏辰,你怎么什么都会?”
“以前在乡下爷爷家学过。”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更稳地靠在自己身上。
赤裸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加速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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