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黑的“解决方案”
夜幕像块厚重的黑布,慢悠悠地罩住荒岛时。
林晓星正蹲在木屋角落摆弄柴火,干椰叶和细枝被她堆成小小的一堆。
火苗舔着柴禾,发出“噼啪”的轻响,橘红色的光跳动着。
刚好把草堆那片照亮,却又不会太刺眼。
她直起身揉了揉腰,肚子沉甸甸地坠着。
让她不得不微微后仰,火光落在她露着的锁骨上。
投下细碎的阴影,像给白皙的皮肤描了圈金边。
她回头看了眼门口,心里盘算着顾晏辰该回来了。
这些天他总在傍晚去海边捡贝壳——说是给孩子们攒“见面礼”。
其实她知道,他是想让她能在夜里听到海浪声时,少些害怕。
可昨夜他说的那句“怕黑”,像根细针。
轻轻扎在她心上,让她总惦记着。
“咔哒”一声,木门被推开,顾晏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赤裸的肩上扛着半串贝壳,夕阳的余晖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肌肉线条被镀上层金光,可当他看清屋里跳动的火苗时。
脚步突然顿住了,肩上的贝壳“哗啦”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愣着干嘛?”林晓星拍了拍身边的草堆,火堆的光在她眼里跳跃。
“进来啊。”
顾晏辰这才回过神,弯腰捡起贝壳,脚步放轻地走进来。
他的目光在火堆上打了个转,又落在她脸上,喉结动了动:“怎么想起点火了?”
岛上的柴火得省着用,他们夜里向来只借着月光视物。
“怕黑呗。”林晓星故意说得轻描淡写,指尖拨了拨草堆。
“以后晚上都点着,反正捡了不少干柴。”她抬眼看他。
嘴角弯起点狡黠的弧度,“你要是还怕,就抱着我睡,比小夜灯管用。”
顾晏辰的脸“腾”地红了,像被火光照透的云彩。
他把贝壳放在墙角,走过去在她身边躺下,草堆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没立刻说话,只是侧过身,从身后轻轻环住她。
赤裸的胳膊贴着她的腰,肌肉的温度透过防晒衣传过来,暖得让人安心。
他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贴上她的肚子,刚放稳。
就被里面的小家伙轻轻踢了一下,顾晏辰低笑出声。
指尖跟着那胎动的节奏轻轻摩挲:“看来他们也喜欢这火。”
“可不是嘛,”林晓星往他怀里缩了缩,露着的肩膀抵着他的胸膛。
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比黑漆漆的强多了。”
顾晏辰把下巴搁在她发顶,呼吸扫过她的发丝。
带着点柴火的烟火气,“其实……”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耳语。
“我小时候爸妈总加班,家里就我一个人。关了灯就听见冰箱嗡嗡响。
窗外的树影像鬼,后来就养成了开小夜灯的习惯。”
林晓星的心轻轻揪了一下,她总觉得他是天生的强者。
能在法庭上舌战群儒,能在荒岛上劈柴打猎,却忘了他也有过这样脆弱的时刻。
她反手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指尖划过他手背上的青筋:“以后不用开小夜灯了。”
“嗯?”他的呼吸顿了顿。
“有火,”她轻声说,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有我,还有这三个小家伙。”
她拍了拍肚子,那里又传来一阵轻微的胎动,像是在应和。
“我们都陪着你,比任何灯都亮。”
顾晏辰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肌肉的硬度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连带着呼吸都放轻了,火光在他露着的胳膊上投下晃动的影子。
随着火苗跳跃,那些平日里凌厉的肌肉线条,此刻柔和得像被温水泡过,没了半分紧绷。
“其实昨天发烧时,”他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我迷迷糊糊觉得你在身边,就不那么怕了。以前生病也是。
总盼着有人能守着,哪怕不说话呢。”
“那以后我都守着你。”林晓星的声音有点软,“你生病我守着。
你怕黑我也守着,等孩子们出来了,就让他们也守着你——三个小家伙围着你喊爸爸。
看你还怕不怕。”
顾晏辰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后背传到她心里。
像被羽毛轻轻搔过,“那他们肯定会嫌我麻烦,”他说。
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腰侧,“就像现在这样,踢得这么欢。
说不定是在催我别啰嗦。”
“才不是,”林晓星反驳,“他们是在跟你说‘爸爸别怕’。”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火堆的火苗渐渐小了些。
变成温暖的橘红色,把木屋照得暖洋洋的。
顾晏辰的呼吸越来越平稳,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没松。
始终贴着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鲜活的动静。
林晓星也有些困了,眼皮越来越沉。
她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烟火气混着阳光晒过的草木香;
能感受到他胳膊的温度,还有那轻微的肌肉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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