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之后,两人忙着各自的事业。
赵斯年也好奇秦昼到底在哪家企业工作。
有时回家,还会撞见秦昼穿着西装,坐在书房屏幕前参与视频会议。
神情专注而疏离,一股禁欲感扑面而来,每次看到都让赵斯年心跳漏了几拍。
但秦昼没有主动提及,赵斯年便也默契地不问。
他尊重爱人的隐私。
这个月末,赵斯年需要短暂出差三天,去敲定一个重要的合作细节。
行程不算长,但分离的感觉却格外清晰。
他总是担心秦昼的身体。
以至于每次视频通话时,哪怕屏幕那头的秦昼看起来一切如常。
但赵斯年总会觉得秦昼好像又不舒服了。
这份牵挂让他归心似箭,所以就提前赶了回来。
推开家门,客厅里静悄悄的,赵斯年放下行李。
经过餐桌,赵斯年鬼使神差看了眼今天阿姨送来的餐盒。
打开发现,里面的东西居然都还没动过。
他心里一惊,连忙询问阿姨。
却从阿姨嘴里,得知了秦先生最近胃口不好,总是去打营养液,还不让阿姨告诉自己的消息。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秦昼一回来,就发现赵斯年视线死死盯着自己右手手背上。
那里,一片青紫淤痕,印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刺眼。
赵斯年深吸口气,努力压住情绪,声音沙哑,
“医院的营养液,比家里的饭要好吃?”
秦昼刚换好鞋,动作顿住。
抬起头,对上赵斯年几乎要喷火的眼睛,瞬间明白了。
赵斯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但对于秦昼的身体,他总是寸步不让。
秦昼自知理亏,没有辩解,反而朝着赵斯年走了两步。
一只手捂住了胃,又自然地揽住了赵斯年的腰,将身体一部分重量靠了过去,
额头抵在赵斯年的肩膀上,声音有些低,
“胃疼吃不下……吃了就吐。”
他顿了顿,握着赵斯年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紧捂着的胃部,
“你摸,现在就疼得厉害。”
赵斯年听了这话,完全拿他没办法。
立马皱着眉,把秦昼轻轻按到柔软的沙发上。
再伸手探过去,果然触感是一阵冰凉,还时不时在抽动着。
心里一揪,赵斯年那股火气瞬间就被心疼给淹没了。
秦昼摸了摸他的耳垂,赵斯年也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
“从明天开始,我要监督你吃饭。每顿饭,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赵斯年说到做到。
无论他手头有多重要的事情,每到饭点,赵斯年的电话或信息必定准时到达。
更多的时候,是他直接驱车回家,陪着秦昼一起吃饭。
比起总裁,他更像是一个固执的监工,盯着秦昼把每一口食物咽下去。
秦昼起初还有些无奈。
但在赵斯年那双写满“你不吃我也不吃”的眼神坚持下,也只能配合。
这种直接到甚至有些孩子气的表达,也是秦昼希望在赵斯年身上看到的。
而且为了能更早回家,赵斯年在自己的企业里掀起了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
引入高效协同工具,精简流程的同时,他还大力推行线上办公模式,赋予员工更大的时间弹性,并且福利和奖金翻倍。
一时间员工都纷纷感叹自己遇到了神仙老板。
实际上,某人只是想自己也能早点回家,亲手做饭,暖爱人的胃。
如果爱是没有理由的,那么不爱也同样如此。
赵斯年已经不再渴望父母的爱。
因为他拥有了一整个太阳的爱。
这份爱足够炽烈,让他没有时间再去清扫那些阴暗的角落。
傅琬联系不到赵斯年,把主意打到了赵时清身上。
她自己是商业联姻得利,自然想让赵时清走这条路。
但她毕竟不是赵时清亲生母亲,所以还得赵则刚出面。
秦昼知道这条消息的时候,赵时清已经和赵则刚大吵一架从家里搬出来了。
赵则刚找到她,要求她必须选一位商业联姻对象,赵时清直接拒绝了。
赵则刚恼羞成怒,当场说要把赵时清所有资金停止供应。
“我当时告诉他随便停,并且我把之前的钱连本带利当面转回给了他。”
“老头脸都气黑了,质问我是不是攀上什么男人了。”
“我扭头就走,脑子里还在唱姐就是女王,自信放光芒。”
电话那头的秦昼,听着赵时清用极其平静,甚至带着点调侃的语调描述完这场的父女反目,沉默了片刻。
“没有赵家,没有任何人,你一样能站到最高处,时间而已。”
赵时清足够小心,足够隐忍。
骨子里的韧劲,像野草,烧不尽,风一吹,便又是漫山遍野。
秦昼是由衷为这个商业伙伴感到高兴。
“谢了,就这么说,合同我后天拟出来,今天我还要整理一下。”
赵时清挂断电话。
客厅中央堆着几个拆开的大纸箱,里面是简单的必需品和一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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