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齐王妃与谢夫人长相酷似,才被云老夫人收为养女,后来又嫁给了齐王,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还没有。”谢忱顿了顿,“我回来后,是想要过去拜访的。”
只不过没有见到本人。
出来同他说话的是齐王妃身边的嬷嬷。
听她说,齐王妃感染了风寒,不想要将风寒传染给其他人,她连自家儿女都没有见,自然也不会为了谢忱而破例的。
他这样一说,燕绾忍不住就皱起了眉头。
“你回来也有好些天了,齐王妃的风寒一直没有好吗?”
“大概是没有的。”谢忱说道。
燕绾觉得有些奇怪:“上次大和尚还说,丹阳郡主她们很快就要带着白虎上京去,那齐王妃的风寒要是一直没有好的话,她是要留在锦官城,还是拖着病体一起离开呢?”
以齐王挚爱妻子的形象来说,他是舍不得齐王妃带病上路的。
有齐王这个例子摆在前面,齐王世子和丹阳郡主只会有样学样才是。
“齐王妃的风寒应该已经好了。”谢忱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眼中波澜不惊。
他说:“绾绾你要是想要见她的话,我让下人给你领路,她应该是会见你的。”
只要求见的人不是他,齐王妃十有八九都是会见的。
燕绾琢磨了下谢忱的话。
“所以你觉得,齐王妃只是不想见你?”
不是他觉得,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谢忱弯了下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说:“大概齐王妃是怕我见了她以后,会将她错认成我娘吧!”
“只可惜她们想的太多了。”谢忱摸着手中的木匣子,轻声说:“我已经记不大清我娘的容貌了,唯一印象深刻的,便是她死时的模样。”
“我数过她脸上被划的伤口,重重叠叠的覆盖在一起,似乎是四十七道,还是更多,我有些记不大清楚了。”
燕绾对此,颇为感同身受。
她踮起脚尖,拍了拍谢忱的肩膀。
说:“其实我也记不得重锦哥哥长什么模样了,只记得我从水中睁眼看去时,朦朦胧胧间看到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比天上的星星还要好看。”
她忽然笑了下,回头看了眼门外,又对谢忱说:“你知道白果吗?”
“她以前是我院子里的洒扫丫鬟,后来我不是落了一次水,差点死掉了么!我院子里的丫鬟大部分都被卖掉了,她虽然没有被卖掉,但也没能继续留在我院子里。”
“前不久我把她调了回来。”
“她跟我说,她看程焕很眼熟,好像从前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还问我记不记得重锦哥哥的模样。”
燕绾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在说一个笑话。
“就算我已经记不大清重锦哥哥的样子了,但程焕他哪里比得上我重锦哥哥,就算世人时有相似,但他肯定跟我重锦哥哥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她拒绝相信程焕与燕重锦有任何相似之处。
谢忱听着她的话,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燕绾抬头打断了他的思绪:“你不会真的以为他会跟我重锦哥哥有相似的地方吧?”
“怎么会呢!”
谢忱毫不犹豫的否认着。
“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去见齐王妃比较好,丹阳郡主还想着要把你带回京城去,我想还是找个她不在的时候,你再去见齐王妃。”
“绾绾你看如何?”
“好呀!”燕绾轻易的被谢忱转移了话题。
开始跟着谢忱一起商量,下次登门拜访的时间了。
燕绾摸黑回家住了一夜后,第二天清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就带着人又去了谢府。
留下燕老爷和燕夫人,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无奈的叹气。
“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阿钊没有跟你一起来?”谢忱说道。
燕绾应了一声,说:“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们打算找我说话,我让白果告诉他们说我已经睡下了。”
“他们应该是想着今天再来找我的,但是我还没有消气呢,所以只好早早的就出门来找你了。”
说完话,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往日里虽然不至于要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但她也确实是很久没有在这么早的时候,就起床了。
而且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
早晨的时候,还是带着些许凉意的。
这种情况之下,当然是温暖的被窝更能让人流连忘返的。
“要再睡会儿吗?”谢忱找来了侍女,“让她们带你到客房再休息会儿?”
尽管燕绾从前来谢府的次数屈指可数,可谢忱还是在自己院子里准备了留给她的客房,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可不就是排上了用场。
燕绾确实是没有休息好,迷迷糊糊的跟着侍女离开了。
谢忱看着燕绾离开的背影,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头看向手上的那几张纸。
纸上写着的是下人连夜打听来的消息。
只可惜程焕在锦官城留下的痕迹并不多,他留给下人打听消息的时间又太短,因为纸上的东西并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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