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叶这时再看向闭目养神的崔飞涟,完全就是个勾魂索命的蛇蝎。手中不禁沁出了汗,他要怎么逃?往哪儿逃?
突然想起建力的那句教导,‘擒贼先擒王!’,于是默默感受了下腰间的那把乌金匕首,便一点点向崔飞涟的位置挪去。
他要挟持住崔飞涟,这样他才有逃走的机会。
刘叶笑意盈盈,口中甜蜜喊着:“飞姐,崔家具体在哪儿啊?”
“飞姐,我们还要多久才到啊?”
“飞姐,你怎么不理我?”
“飞姐,你说句话啊!”
“。。。。。。。。”
刘叶看着崔飞涟的额头恼怒青纹慢慢皱起,这时他已离崔飞涟半米之遥。
刘叶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知道成败已在此一举,他必须飞快拔出乌金匕首,在崔飞涟头发里的垂緌蝉没有控制住他之前,率先把崔飞涟制伏,不给她任何反击的机会,也不给垂緌蝉任何机会,哪怕杀了她!
刘叶咽了口唾沫,又移了一点,看准崔飞涟的咽喉,就要动手,千钧一发之际,崔飞涟笑了。
她睁开了眼睛,刘叶便发现他动不了分毫,那只探入腰间拔匕首的右手也只是停在了刀柄上,无论怎么使劲都动不了一下。
“昨天差点着了建力的道后,我便痛定思痛,一直提防着。果然你也得了他的真传。豺狗的徒弟也是不当人啊!”
刘叶见被揭穿,便干脆撕破了脸,怒目而视道:“怎么?你就觉得自己是人了?”
崔飞涟也不恼怒,打了个响指,刘叶便嘴巴张不开了。
崔飞涟阴狠笑道:“小子,等你没用了之后,看看飞姐怎么治你,到时候夺宝之仇一并跟你算!”
正说着,忽然前方飘来无数雪花。
白色的雪花一簇一簇,指甲盖大小,铺满天空。
待烈火头鹰飞近,刘叶便发现这哪里是雪花,竟是一团一团的棉絮,像是某种植物的孢子,落在脸上瘙痒无比,落在鼻头,直惹得鼻子一酸想要打喷嚏,奈何嘴巴被闭上了,想打却打不出来,那难受滋味非同寻常,直憋得刘叶眼泪横流。
崔飞涟一皱眉,轻轻拍了拍烈火头鹰。
烈火头鹰便降低高度,从云层之上缓缓降了下去。
待降到百米高度,刘叶便看见四周都是森林,参天巨木比比皆是,群山环绕,没有半点房屋踪迹,不知到了何方。
“飞姐!久候多时了。”下方一处巨石上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人瘦弱且个高,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脸也奇长,对着上方的崔飞涟恭敬说道。
崔飞涟说:“崔户!你在这儿干嘛?身后那两个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
“哦,这两位是郑家的人,郑三通和郑三交。”
崔户身后那两个人一胖一瘦,一黑一白,赶忙上前一步,仰头对着崔飞涟讪笑。
“崔家主让我专门在这里等你,说是不用把人带进去了,直接把人交给郑家。”崔户说道。
哪知崔飞涟嗤笑一声:“郑家?郑家的家主不是刚换吗?是郑飞灵让你们来的还是郑风铃?”
那个胖一些的说道:“抱歉,这是郑家的家事,无可奉告,还请见谅!”
“呵!你们当我崔家是什么?人就这么被你们不清不楚的带走?老娘话今天撂这儿!你们不说,人带不走!”崔飞涟眉头一挑趾高气昂。
崔户慌忙打着圆场,赔笑道:“飞姐,别动怒,这点儿小事不值当!”
“崔户!你是姓崔还是姓郑啊?是想要在郑家寻个从良的姑娘倒插门是吗?胳膊肘在往哪儿拐呢?!”崔飞涟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刘叶此刻才算是重新认识了崔飞涟,这个女人时而妩媚、时而高冷,安静时一言不发持续良久,这说起话来竟然也是句句带刺,锋利非凡,竟几句话堵得崔户有气不敢发,满脸憋得通红。
那黑脸的胖子听到崔飞涟说郑家从良的姑娘几个字后顿时脸也被气得又大了几圈,隐忍着没有发作。
“飞姐莫怪罪!是郑飞灵郑家主让我们来接人的。”那瘦白的男人最终开了口陪笑道。
哪知崔飞涟听完,大声笑了起来,“郑飞灵郑家主?她还是家主吗?五天前,我可听说郑家祠堂天降大火烧起来了,那火烧得比起七年前的那场雷劫都要干净。我记得郑家祠堂烧没后,郑飞灵可就不是家主了,现任家主是郑风铃啊!”
“你!”矮黑胖子气急再也忍不住,刚要上前理论,却被身后的白瘦男子拉住了,他恭敬说道:“无论郑家家主是谁,那也都是我们郑家的家事。现在我们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请问可以把刘叶交给我们了吗?”
刘叶万万没想到,郑家对自己也是充满兴趣,不由得心中叫苦连天,‘舅舅,你怎么会得罪这么多人啊!’
刘叶正想着自己凶多吉少之时,崔飞涟再次开了口,只见她摇了摇头说:“人。。。。。。你们找崔家主去要。我这次出来可不是受他指派的。”
“崔飞涟!”那黑脸的胖子再次按耐不住,怒喝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们家主的话都不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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