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大典结束后,帝喾携尧、赤精子与龙渊返回亳都。亳都皇宫的议事殿内,帝喾将象征人族权柄的“人道玉玺”交予尧,又取出一册泛黄的竹简,上面记录着十二载来处理政务的心得,以及九州各地的灵脉分布、族群状况。
“这册《人族治要》,你需日日研读。”帝喾语重心长,“人族非一人之族,而是千万生灵的聚合。执政当以‘仁’为基,以‘智’为用,不可因顺天而失人心,亦不可因护人而逆天道——赤精子道长顺天,龙渊先生护人,你当取二者之长,平衡之道,便是人道之道。”
尧恭敬接过竹简,躬身应道:“弟子谨记教诲。”
赤精子立于右侧,手持阴阳镜,语气平淡:“贫道奉师尊法旨,只司‘顺天’二字。天道有常,人道亦在天道之内,新帝只需依天道而行,贫道自会助你化解灾劫。”他虽认可尧的仁厚,却仍秉持阐教“顺天而为”的道统,对红尘界“护人优先”的理念,隐隐带着一丝审视。
龙渊立于左侧,玄水御煞盾悬于身侧,淡淡回应:“堂主有令,龙渊只司‘护人’二字。天道无常,唯人心有常。若天道利于人族,自当顺之;若天道有失,或天魔作祟,龙渊便以玄水之力,护人族周全,哪怕逆了那紊乱的天道。”
两人话音刚落,议事殿内的气氛便微微一凝。赤精子眉头微皱,阴阳镜光芒闪烁;龙渊神色平静,玄水御煞盾泛起淡淡的蓝光。帝喾见状,轻轻摇头:“二位先生不必争执。顺天与护人,本就不是对立。天道护洪荒,洪荒育人族,人族兴则洪荒稳,洪荒稳则天道安——这便是棠生先生所说的‘红尘与天道,共生共荣’。”
恰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随后一名侍卫匆匆闯入,跪地禀报道:“启禀帝上、新帝,黄河中游出现异动,河水暴涨,水中泛着黑气,沿岸村落被淹,已有百姓伤亡!”
“黑气?”龙渊眼中闪过警惕,玄水御煞盾的蓝光骤然亮起,“是天魔余孽!北冥之渊的魔气虽被封印,却仍有残余渗入水域,如今借黄河水患作乱!”
赤精子也收起了轻视,阴阳镜对准殿外,镜中浮现出黄河中游的景象:浑浊的河水翻滚,黑色的魔气在水中游走,化作一张张扭曲的天魔面孔,不断冲击着沿岸的堤坝,堤坝上的人族百姓正奋力抵抗,却难以抵挡魔气与洪水的双重冲击。“果然是天魔作祟,扰乱水脉,引动灾劫,这是要断人族的水源根基!”
尧脸色一变,起身便要前往黄河:“弟子愿亲往治水,救百姓于危难!”
“不可。”帝喾抬手拦住他,“你刚承帝位,不可轻动。此事,便交予赤精子道长与龙渊先生吧。”他看向二人,“二位先生,能否暂且放下分歧,共解黄河之危?”
赤精子与龙渊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贫道自当前往。”赤精子率先迈步,阴阳镜化作一道红光,直奔黄河方向,“阐教虽顺天,却也护洪荒生灵,天魔作祟,自当除之。”
龙渊紧随其后,玄水御煞盾化作一道蓝光,与红光并行:“红尘界护人,水患不除,百姓不安,龙渊责无旁贷。”
两道光芒消失在天际,帝喾望着窗外,对尧道:“你看,顺天与护人,终会因守护洪荒而走到一起。这便是棠生先生让龙渊前来的用意——他知晓阐教的立场,也明白红尘的责任,二者相辅相成,才能护人族走得更远。”
尧望着红光与蓝光消失的方向,眼中若有所思:“弟子明白了。平衡不是妥协,而是找到顺天与护人的共通之处,那便是守护。”
帝喾欣慰点头,转身走向内殿:“吾退隐之后,亳都的政务便全靠你了。记住,遇事多与赤精子道长、龙渊先生商议,更要记得,红尘堂永远是人族的后盾——棠生先生虽去了混沌紫霄宫,却始终在护持着我们。”
尧躬身送帝喾离去,手持九章圭,立于议事殿中央。殿外,人族百姓的欢呼声隐约传来,他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坚定——属于他的时代,开始了。而此时的黄河中游,赤精子与龙渊已展开了第一次合作:赤精子以阴阳镜照破魔气,引太阳真火焚烧邪祟;龙渊以玄水御煞盾凝聚深海玄水,化作一道道水墙阻挡洪水,又以渊灵镇邪珠投入河中,镇压水下的天魔残孽。红蓝两道光芒交织,在黄河上空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洪水渐退,魔气消散,沿岸百姓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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