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尧在位的第十个年头,人族已整合了亳都周边百里的近百个部落,人口逾十万。粮食充足,秩序井然,可尧仍有一块心病——许多百姓目不识丁,部落间的交流靠“结绳记事”,常常因绳结误读引发误会;祭祀天地时,礼仪混乱,有的部落用凶兽内脏为祭品,触怒过天道,降下过小规模的旱灾。
议事殿内,尧召来赤精子与龙渊,语气诚恳:“二位先生,如今人族衣食无忧,却因‘无知’生乱——结绳记事易出错,祭祀礼仪失庄重。棠生先生说‘红尘大道,以教化为本’,若能让百姓识文断字、明晓礼仪,人族才能真正称得上‘文明’。”
赤精子眼中闪过赞同:“新帝所言极是。阐教以‘教化’为根本,元始师尊曾说‘识文则知理,明礼则知敬’。贫道可依据洪荒的山川、草木、日月,创造基础文字,教百姓认读;再编写简易的《识字课本》,将文字与农耕、狩猎结合,让他们易懂易记。”
龙渊也笑道:“红尘界最重礼仪,棠生堂主设立的‘红尘学堂’,便是以礼仪教化生灵。臣可将红尘礼仪简化,分为‘祭祀礼’‘交往礼’‘家庭礼’,教百姓如何敬天地、待亲友、处邻里——既不失庄重,又便于推行。”
尧大喜,当即下令:在亳都设立“人族学堂”,召各部落的孩童与青年前来学习,年龄不限,愿学者皆可入学;任命赤精子为“文师”,传授文字;任命龙渊为“礼师”,传授礼仪;同时,让户部选拔聪慧的族人,作为“助教”,待学成后返回各部落,设立“分学堂”,推广教化。
“人族学堂”设在亳都的中心地带,由工部用先天灵木搭建,宽敞明亮。开学当日,学堂外挤满了前来求学的族人,有七八岁的孩童,也有二三十岁的青年,甚至有头发花白的老人,都捧着自制的石笔与石板,眼中满是渴望。
赤精子身着道袍,站在学堂的讲台上,手中拿着刻有文字的竹简:“今日,我们先学三个最基础的字——‘日’‘月’‘禾’。”他指着竹简上的“日”字,“此为‘日’,像太阳的形状,代表白天,代表温暖,代表万物生长的希望。”
孩童们跟着念:“日——”
“此为‘月’,像月亮的形状,代表夜晚,代表安宁,代表休养生息的时光。”
“月——”
“此为‘禾’,像稻穗的形状,代表庄稼,代表粮食,代表我们人族的根基。”
“禾——”
学堂内,朗朗书声传遍亳都。赤精子教得认真,将每个字的形状与含义结合,还编成口诀:“日像圆盘挂天上,月像弯弓照四方,禾像稻穗弯着腰,都是我们心头宝。”
龙渊则在学堂的另一个院落,传授礼仪。他先教“交往礼”:“与人相见,需拱手弯腰,说‘见过’;受人帮助,需拱手说‘多谢’;与人有嫌隙,需拱手说‘莫怪’——以礼待人,人必以礼待你。”
青年们跟着练习拱手,动作从生疏到熟练。龙渊又教“家庭礼”:“子女见父母,需躬身行礼;兄弟相见,需拱手问好;夫妻相敬,需温和说话——家和睦,部落才能和睦。”
尧也常来学堂,有时坐在角落,跟着学习文字;有时站在院落,跟着练习礼仪。他还亲自编写了《人族要训》,将“团结”“勤劳”“仁爱”的理念,用简单的文字写在竹简上,教给学生们:“我们人族,弱小却坚韧,靠的就是团结一心,靠的就是勤劳耕作,靠的就是以仁待人——这是我们的根,不能忘。”
一年后,“人族学堂”培养出了两千多名识文断字、明晓礼仪的族人。他们返回各部落,设立“分学堂”,将文字与礼仪传授给更多百姓。渐渐地,“结绳记事”被文字记录取代,部落间的误会少了;祭祀天地时,百姓们沐浴更衣,以五谷、鲜果为祭品,行“三拜九叩”之礼,天道也常常降下祥云,以示认可。
这日,尧在亳都举行春季祭祀大典。大典上,百姓们身着整洁的衣物,手持香火,按龙渊传授的礼仪,整齐地跪在封禅台前。尧手持玉圭,行“三拜九叩”之礼,口中祈祷:“吾尧,率人族百姓祭祀天地。谢天道庇佑,赐我人族五谷丰登、凶兽不侵;愿天道继续垂怜,护我人族文明传承,护洪荒安宁无灾。”
话音落,天际降下万道金光,赤金色的人族气运龙影盘旋上空,龙影周身的祥云愈发浓郁。一道温和的天道意志传入尧的脑海:“人族教化兴,文明启,天道认可,气运加身。”
赤精子与龙渊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欣慰。赤精子笑道:“新帝推行教化,不仅让百姓知书达理,更让人族得到了天道的进一步认可。这便是‘人神共助’,人族兴则天道安,天道安则人族更兴。”
龙渊也点头:“棠生堂主若在洪荒,定会为新帝高兴。红尘大道,本就是‘生灵愈文明,道基愈稳固’——人族的教化之光,正是堂主破锁的重要助力。”
此时的混沌紫霄宫,棠生已斩断了鸿钧天道锁链的一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洪荒人族的教化之光,化作一缕缕纯净的红尘道韵,融入他的道躯——百姓识文断字,便能更好地理解“红尘秩序”;百姓明晓礼仪,便能更好地维护“生灵和谐”。这股力量,让他的“混沌红尘双力破锁印”,愈发凝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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