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六号”驶入红海时,正午的阳光正将海面镀成鎏金。苏伊士运河入口处,阿拉伯商队的骆驼队与各国商船交织,香料袋上的新月纹与联盟旗帜的蔷薇狼尾纹在风中相映;远处的吉达港内,埃及的莎草纸摊位与印度的宝石铺子相邻,摊主们用夹杂着汉语的阿拉伯语叫卖,空气中飘着没药与乳香的混合气息。小豆子举着望远镜,一眼就看到了码头灯塔下的身影——萧彻身着绣着海浪纹的轻质锦袍,正与一位裹着白色头巾、持银质弯刀的老者交谈,那是阿拉伯商盟首领易卜拉欣,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红海古航线图。
“红海是欧亚非三洲的航运咽喉,也是走私集团的温床。”萧彻登船时,将一枚刻着新月-锚链纹的银令牌放在导航台,“易卜拉欣首领刚送来消息,一个叫‘沙蝎’的走私集团最近很猖獗,他们伪造联盟船只的标识,走私象牙、黑奴和违禁火药,还在三天前故意撞沉了一艘索马里商船,嫁祸给‘联盟商船肇事逃逸’。更麻烦的是,他们在红海中段的‘珊瑚礁迷宫’藏了军火库,想用火药炸毁苏伊士运河的船闸,彻底切断这条黄金航线。”他指着海图上一处标红的区域,“军火库的入口被人工珊瑚掩盖,只有退潮时才会露出礁石标记。”
托马斯这时抱着“全球同心仪”跑进来,仪器屏幕上跳动着红色预警:“根据红海气象浮标数据,两天后会有‘赤道低压过境’,海面会出现短时无风区——‘沙蝎’肯定想借无风区商船停滞时动手,到时候船闸一炸,整个红海航运都会瘫痪!”阿依娜则带着一位索马里商人匆匆赶来,商人的长袍上还沾着海水盐渍:“我是那艘失事商船的幸存者,‘沙蝎’的船船舷上有伪装的联盟图腾,船尾却刻着他们的蝎子标记!”
小豆子翻开传承手记,最新一页贴着沈青辞寄来的《红海通商要览》,批注用红墨水写得格外醒目:“红海枢纽,重在防弊堵漏;商贾重利更重安,共守是密钥。”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扫过甲板上整装待发的水师队员:“‘沙蝎’想毁我们的信誉、断全球的航线,我们就用联盟的同心把他们揪出来。”
分工指令迅速明确。托马斯带着“同心仪”与易卜拉欣的航海顾问合作,给仪器加装“红海珊瑚礁-暗流探测功能”,通过声呐定位军火库位置;卡里姆陪同阿拉伯商盟代表拜访埃及总督,呈上“沙蝎”走私的证据,争取官方船队支援;阿依娜在吉达港设立临时医棚,为失事商船的幸存者疗伤,同时收集“沙蝎”的行踪线索——索马里商人说,走私船常去附近的达赫拉克群岛补充淡水;索菲亚跟着当地画师绘制《红海航运安全图》,将联盟船只的防伪标识与“沙蝎”的特征标记都画在图上,分发给各国商船;玛莎用江南糯米、阿拉伯椰枣和索马里豆蔻煮了一锅“同心甜糯饭”,送到码头的商队中,借着分食的机会打听消息;小豆子则带着秦峰与水师精锐,伪装成印度香料商人,乘坐小型阿拉伯帆船前往达赫拉克群岛探路。
帆船刚绕过群岛的暗礁,就看到一艘挂着联盟旗帜的商船在岸边补水。小豆子用望远镜细看,船尾果然藏着模糊的蝎子刻痕,甲板上的人正往船上搬运盖着帆布的木箱,木箱缝隙里漏出的象牙尖在阳光下反光。他示意船队靠岸,刚以“借淡水”为由登上船,就听见舱内传来争吵声:“老板说等无风区一到,就用小艇把火药运去船闸,炸完就嫁祸给东方人,到时候红海的走私生意就没人敢管了!”
小豆子使了个眼色,秦峰立刻用信号枪向远处埋伏的“靖海六号”发信号。舱内的走私犯听到枪声刚要拔刀,就被水师队员当场制服。领头的走私头目嘴硬:“你们没有证据,别想诬陷我们!”小豆子掀开帆布,露出里面的违禁火药和黑奴镣铐:“这些就是证据,还有失事商船的幸存者能指认你们,你还想抵赖?”
与此同时,托马斯的“同心仪”终于锁定了军火库位置。“在珊瑚礁迷宫的中心洞穴,”他指着屏幕上的蓝色光点,“洞穴入口有三棵枯死的红树,退潮时会露出‘沙蝎’的标记!”小豆子立刻下令:“秦峰带一半人手守着走私船,我和萧彻带精锐潜入洞穴,易卜拉欣首领的船队守住迷宫出口,瓮中捉鳖!”
退潮时分,小豆子带着队员换上潜水服,借着珊瑚礁的掩护潜入洞穴。洞穴内灯火通明,数十个火药桶堆在中央,几个走私犯正往小艇上搬运炸药。“动手!”萧彻一声令下,水师队员如猛虎扑食般冲上去,走私犯们猝不及防,很快被制服。洞穴深处的“沙蝎”首领见势不妙,想乘暗道逃跑,却被守在出口的阿拉伯船队拦住,银质弯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无风区来临的清晨,苏伊士运河船闸前的广场上,“沙蝎”集团的走私船与军火被当众展示。埃及总督亲自宣读缉私公告,索马里商人握着小豆子的手哽咽:“你们不仅为我们报了仇,还守住了红海的平安。”易卜拉欣首领则举着《红海航运安全公约》走上高台:“这是联盟与阿拉伯商盟共同拟定的公约,今后所有经过红海的船只都要登记备案,‘同心仪’将作为防伪与预警的统一设备,让走私犯无处遁形!”
签约仪式上,小豆子将升级后的“缉私同心仪”交给红海联合缉私队。这台仪器在原有基础上加装了“船只指纹识别系统”,能通过船身纹路、航速特征快速辨别真伪,还能与沿岸的了望塔实时联动。易卜拉欣在仪器上刻下阿拉伯文“共守”,埃及总督刻下科普特文“平安”,小豆子则补刻上汉字“同心”,三方印章重重盖在公约上,红泥印纹与红海的波光交相辉映。
当“靖海六号”驶离吉达港时,阿拉伯商队的骆驼队沿着海岸送行,驼铃与船帆的猎猎声交织成歌。易卜拉欣举着银质酒杯高声喊道:“红海永远为联盟敞开!”小豆子站在船首挥手回应,衣兜里的传承手记又多了几枚签名——索马里商人的、埃及画师的、阿拉伯水手的。
海风掀起书页,露出沈青辞刚寄来的短笺,上面画着一幅新的航线图,红海与地中海的连接处用红笔圈出,旁注:“下一段航程,可往君士坦丁堡,那里有拜占庭的古航标,正等着联盟的灯火。”小豆子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夕阳正将“靖海六号”的影子拉得很长,船帆上的三十六方图腾在暮色中熠熠生辉——他知道,这趟“同心之旅”,还有更远的路要走,还有更多的盟约要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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