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看着林平之年轻的面庞,心中遗憾地叹道:“剑道天赋如此惊人的少年,竟然不是我们华山剑宗的传人,真是太可惜了!”
这样想着,封不平突地心中一动,浮现一个神奇想法。
封不平哈哈一笑,稍稍掩饰尴尬,道:“哎呀,木兄弟,都怪老哥我见识短浅,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够全凭自己一己之力,研创出一门这么神妙莫测的剑法绝学,因此才会把你误认为是,小师叔暗中收下的弟子。”
“老哥我鲁莽了,还请兄弟勿怪。”
林平之笑道:“区区小事,封老哥不必介怀。”
“封老哥虽然是误会,但也是对坦之的赞誉,我只会感激,又怎么会怪你。”
封不平哈哈一笑道:“木兄弟,实话对你说。”
“早在昨天下午,你在那山谷村子里救人的时候,老哥就看到你了。”
“我也是听到有人呼救,这才寻声而去的。不过,我到的时候,你已经基本将强盗杀光了,我才没有现身。”
“后来,我看到你追着那些逃走的强盗去了,一时好奇,也便跟了去,一直到了二龙山。”
林平之道:“封老哥侠义之心,坦之佩服。”
他知道,封不平之所以跟下去,除了好奇之外,肯定也有些担心他孤身犯险,想过去帮忙的。
封不平笑一笑,并不谦虚,接道:“看到你直接对上了二龙山的两个寨主,我还为你捏了一把汗,却没想到,兄弟你剑法超绝,各个击破,竟将两个一流高手轻易解决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有些怀疑,你练的是‘独孤九剑’,于是对你更加好奇了。”
林平之道:“那个逃走的朱铁,是被老哥你杀了吗?”
封不平点头道:“不错。我看那个家伙逃走,你一时无法分身去追,便越俎代庖,替你把他解决了。”
林平之道:“难怪自那之后,那个朱铁一直未曾现身,更未到老君山报信,原来是老哥暗中帮了大忙了。坦之在此多谢了。”
封不平笑道:“些许小事,何须客气。”
“后来,我又见你杀了刘向山,饶了吴立春,然后设计利用飞鸽传书,令伏牛山各寨寨主齐聚老君山,最终覆灭了老君山。”
“我越看你的剑法,感觉越像‘独孤九剑’,这才追过来跟你切磋,再确认一下。没想到,我最终还是走眼了!”
封不平尴尬一笑,接道:“木兄弟,你不仅剑法如神,这排兵布阵,因势得导,借力打力的智慧谋略,也着实令老哥我叹为观止啊!”
林平之道:“老哥谬赞了。”
封不平道:“我可不是谬赞!老哥我是实诚人,向来是有一说一,不会弄那些弯弯绕!”
“不过,木兄弟,我今天与你切磋数百招,发现以你的剑法,若要对付二龙山的二寨主和老君山那个大寨主,不应该耗费那么大的功夫呀!莫非你当时是故意留手了?”
林平之笑道:“封老哥眼光果然犀利,竟然没有瞒过你。”
“实不相瞒,我昨天离开村子,赶往二龙山的时候,便隐约感觉后面有人。”
“我不知道是封老哥你,更不知道是敌是友,因此便留了几分余力,以防不测。”
封不平哑然失笑,道:“枉我自诩武功高强,轻功高明,一路跟随人不知鬼不觉,却不料竟然早早便被你识破了!”
林平之微微沉吟,道:“封老哥,请恕坦之交浅言深,你似乎内功修行有些差错,导致气机运转之时有些不协调,因此才会被我发现。”
封不平颔首赞道:“木兄弟慧眼如炬。”
“我年轻时修炼急于求成,伤了肝经,自那之后内力在足厥阴肝经和足少阳胆经中运转之时,便颇有阻碍。”
“时至今日,我虽然十二正经俱通,又已经打通了阴跷脉、阳跷脉,内力大进,但肝胆两经仍然不太通畅。”
林平之道:“我看封老哥的情况多半不仅仅是修炼内功急于求成导致的,至少这不是最开始的原因。”
“《黄帝内经·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中有明确记载:‘肝在志为怒,怒伤肝。’”
“肝与胆相表里,肝既受损,胆也会受到影响。”
“你肝胆两经不畅,多半是肝胆淤积所致。”
“封老哥不妨找一个高明的大夫诊治调理一下,或许可以改善,甚至治愈。”
封不平笑道:“木兄弟你竟然还懂医道?在你身上,老哥我真是惊讶得都麻木了。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
“若不然,一事不烦二主,你就直接帮我治一治吧!”
林平之摇头笑道:“我也只是略通医理而已,可没有资格给人看病开药。”
封不平笑一笑,也不在意。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这是病,更不觉得找个大夫就能改善。
他一直觉得,自己这是练功走火入魔所至,非药石所能医治。
封不平道:“木兄弟,那个老君山的大寨主一直说他背后还有人,并且以此威胁你。对此,你有什么想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