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裹着淡淡的灵气，洒在灵植阁的试炼场上。二十张育苗台整齐排列，台面是用灵木打磨的，泛着温润的淡光；每个台面上都摆着弟子培育的灵植，有凝露草、青纹藤，还有和林衍一样的清心草，叶片上的灵光此起彼伏，像一片缩小的星海。空气里混着各种灵植的香气，清心草的清甜、凝露草的微苦、青纹藤的淡腥，缠在一起，却不杂乱 —— 是属于灵植试炼的独特气息。
林衍站在自己的育苗台前，指尖轻轻碰了碰清心草的叶片。“籽王” 已经完全成熟，叶片宽 2.3 指，比昨天又长了些，灵纹从三条变成四条，像用灵气绣的金线，绕着叶脉爬，在晨光里闪着淡绿的光。青铜图鉴放在旁边，屏幕亮着：“清心草成熟度 100%，灵纹品质：优质（稀有），灵气浓度：适配初阶修士，综合评级：优。”
“师兄，长老们快来了吗？” 赵小远抱着生长记录跑过来，纸页被他按得有点皱，却记得满满当当 —— 从补种那天的 “种子刚发芽，像小绿针”，到防蝗后的 “叶片完好，灵光稳定”，再到成熟时的 “灵纹四条，宽 2.3 指”，每一页都画着小灵草，标着红圈。
“快了，苏长老说李松长老会亲自来验收。” 林衍的声音有点发紧，他看着周围弟子的灵植 —— 有的凝露草叶片上结着晶莹的露珠，灵气很足；有的青纹藤爬得规整，藤蔓粗细均匀。他深吸一口气，试着稳了稳情绪：“别慌，我们的‘籽王’长得很好，肯定能行。”
“肯定行！” 张强站在育苗台旁边，像个守护者，他昨天特意把陶盆擦得发亮，灵土铺得均匀，连盆边的杂草都拔得干干净净，“你守了它这么久，防蝗时熬夜看着，滋养时一点不敢多给灵气，它要是评不上好成绩，我都不答应！”
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长老走在前面，身边跟着个穿着灰布长袍的老人 —— 头发花白，却梳得整齐，手里拿着个玉制的小尺，眼神锐利得像能看透灵植的根。“那就是李松长老，” 苏长老小声对林衍说，“灵植阁最懂清心草的长老，眼光严，但也最公正，你好好说培育过程，别漏了和灵植的共鸣细节。”
李松长老走到第一个育苗台前，拿起玉尺量了量凝露草的高度，又用指尖碰了碰叶片，眉头微蹙：“灵气给多了，叶片有点‘虚胖’，露水虽多，却不结实。” 弟子的脸立刻红了，垂着头说不出话。
林衍看着，心又提了起来，指尖的汗都沾到了陶盆边。赵小远赶紧把生长记录递到他手里：“师兄，你看记录，我们的‘籽王’从来没‘虚胖’过，每天长多少都记着呢！”
很快，李松长老走到了林衍的育苗台前。他先是看了看陶盆里的灵土，又用玉尺量了量清心草的高度和叶片宽度，没说话，只是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
就在这时，“籽王” 的灵纹突然亮了亮，灵光顺着李松长老的指尖爬了爬，像在打招呼。李松长老的眼神动了动，原本锐利的目光柔和了些：“这灵植，你养了多久？”
“从补种那天算，刚好一个月。” 林衍赶紧回答，声音比预想中稳些，“一开始种子发芽慢，我用灵泉水泡了根；青蝗来的时候，用缠绕术护着，没让它伤一片叶；成熟前三天，它开始和我共鸣，反哺灵气，我每天按青铜图鉴的提示，给它输 5% 的灵气，不多不少。”
“共鸣？” 李松长老挑眉，又碰了碰灵纹，灵光这次亮得更明显，“你说说，怎么共鸣的？”
“就是有天早上，我路过灵田，它的叶片突然晃了晃，” 林衍回忆着，语气里带着点真诚，“然后丹田就有暖流，像它在帮我稳灵气。后来滋养时，我能感觉到它要多少灵气，多给一点，它的叶脉就会轻轻颤，像在说‘够了’。”
赵小远赶紧把生长记录递过去，声音有点急：“长老您看！这是每天的记录，叶片长多少，灵光亮不亮，都记着呢！它还长了四条灵纹，苏长老说一百株清心草都未必有一株能长这么多！”
李松长老接过记录，一页页翻着。纸页上的铅笔印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有的地方还画着小笑脸，写着 “今天灵光特别亮”。他的嘴角慢慢弯了弯，用玉尺碰了碰灵纹：“灵纹是‘灵气足、心意到’才会长的，你没急着催它长，反而顺着它的节奏，还护着它躲过危险，它才愿意给你‘露脸’。”
林衍心里一暖，原来长老看得到他的用心，不只是看灵植的尺寸和灵光。
“再说说灵气调控，” 李松长老又问，“你怎么知道给 5% 的灵气？不怕少了不够，多了伤苗？”
“一开始怕，” 林衍老实回答，“第一次给多了，它的叶片有点卷，我赶紧减少灵气，直到青铜图鉴显示‘适宜’。后来慢慢能感觉到它的‘需求’，比如中午阳光烈，它要的灵气多一点，我就加到 6%；晚上凉，就减到 4%，都是跟着它的状态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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