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浮玉在花楼里摔倒昏迷入梦以及如今的瘫痪,自然是李同尘所为,当初那道几不可察的剑气,如灵蛇般精准地刺向孙浮玉的脊椎。以李同尘对那大夫的判断,一个毫无修为的寻常医者,绝无可能察觉孙浮玉瘫痪的真正原因。
他之所以不直接取孙浮玉性命,第一,这孙浮玉仗着父辈权势,在黔州城内横行霸道,欺压良善,坏事做尽,早就是百姓口中人人痛恨的祸害,让他自此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无法再次出去祸害百姓,也算是为当地百姓除去一害;第二,也是为了给方彦修报仇。如今,李同尘要让孙浮玉也尝尝瘫痪在床的滋味,好好体会一番方彦修曾遭受的痛苦。
此刻,望着这父子二人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李同尘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小样,你就乖乖在这床上躺一辈子吧,这辈子都别想再为非作歹。念及此处,李同尘不再多留,身形轻轻一晃,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随处找了个屋顶,李同尘坐了下来,仰头望着天空的点点繁星,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忐忑。此次面对梦魇之事,真的能够顺利解决吗?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一艘小型飞舟从空中疾驰而来,飞到黔州府城镇抚司衙门上空。李同尘站在镇抚司的演武场上,目光紧紧的看着那飞舟落下。不多时,只见一人从飞舟中走了下来。李同尘定睛一看,竟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初自己在经脉尽断、修为全失时,出手帮自己治疗的镇抚司的医修姜衍卿。
李同尘快步走上前去,开口问道:“怎么是你来了?是来支援的,还是……”
姜衍卿看到李同尘,没好气地说:“不,我是来送死的。”
李同尘:......
姜衍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解释道:“还能是什么?我当然是来支援的!我带了大量的辟谷丹过来,但也仅此而已了。”
李同尘皱了皱眉头:“这种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前来运送辟谷丹,也回不去了吧?所以,你还是抱着必死之心来的,对吧?”
姜衍卿懒得再搭理李同尘,径直开始安排辟谷丹的交接事宜。
“呵,还是那么臭屁。”李同尘轻哼一声,也懒得再与他计较,抱着还在胸前小布袋里呼呼大睡的小白猫,转身去享受美味的米粉了。
饭饱后,李同尘回到镇抚司,却意外得知姜衍卿竟是主动请缨前来,而且还打算亲自入梦。
你疯了?李同尘找到姜衍卿,难以置信地低声道,别人都避之不及,你居然还想主动进那梦域?
姜衍卿神色平静:虽有你与诸位同僚调查的详尽资料,但我仍想亲眼一探究竟。既然最终都会被卷入梦域,不如主动出击,先行探查。
李同尘疑惑:你不过是个医修,你查什么鬼?
姜衍卿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莫管。
李同尘:......
李同尘见他心意已决,知道再劝无益,只得无奈摇头离去。
到了晚上子时。客栈房内,李同尘与小白猫又一次被无形之力拉入了那神秘的梦域。
这一次,李同尘在自己上辈子的卧室床上醒来。他瞥了眼枕头旁的手机——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周六早晨9点46分。他直接起身,熟练地打开电脑,给小白猫播放起电影,还贴心地拖动好进度条。
接着看你的吧,憨货。李同尘拍了拍小白猫的脑袋,径直走向窗边。他一把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高楼林立的城市景象,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他伸手去开窗,却依然纹丝不动。李同尘皱了皱眉,不再浪费时间尝试各种方法,转身走向工具柜,翻箱倒柜地找了起来。
嗯?锤子没有...他摸到一个沉甸甸的扳手,眼前一亮,满意地拿在手中,快步走向窗户,打算运起体内真气,给这顽固的窗户来个全力一击,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察觉到一丝异样——体内空荡荡的,竟然没有一丝真气的存在!
李同尘当场愣住,这个问题他之前竟从未想过——在这中醒来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体内空无一物。
是上辈子的我本就没有修为?还是只有在这个地方才会失去修为?亦或是旧书与木剑不在身边,才导致真气无法凝聚?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中闪过,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想不通就先不想。李同尘摇摇头,将满腹疑惑暂时压下,既然没有真气,那就靠蛮力吧。
然而,当他奋力挥动扳手砸向窗户时,只听的一声闷响,窗户竟纹丝未动,玻璃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总不会是玻璃质量太好吧?李同尘愣住了。
身后传来小白猫的叫声:道士,你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李同尘转头看向被电影吓得跑过来的小白猫,歉意道:抱歉,我想试试能不能打碎这扇窗,想出去看看。你接着看电影吧,我没事。
小白猫白了他一眼,跳回电脑桌前,继续专注于电影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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