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的指尖刚触到丹炉裂缝,就被一股灼热的灵力弹开。炉身的裂纹里,泛黄的纸条正随着灵力波动轻轻颤动,母亲的字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像在无声地催促。
“妈的,还真要拆了这破炉子?”周烈蹲在旁边,用酒葫芦敲了敲炉底,“这玩意儿陪你砍了白长老,也算立过功了。”
“不拆看不了里面的东西。”林渊摸出把小刀,刀尖在裂缝边缘划了个圈,“我娘既然把纸条塞这儿,肯定藏着比玉简化丹术更重要的东西。”
赵师兄突然按住他的手,眼神示意门外:“有人。”
三人瞬间噤声。门外的脚步声很轻,却带着刻意放重的节奏——是宗门巡逻队的步子,而且不止一个。
“搜!刚才看到火光往这边来了!”领队的吼声刚落,木门就被踹开,五个穿银甲的修士举着法器闯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刁难林渊的外门执事。
“林渊?”执事挑眉冷笑,目光扫过桌上的丹炉,“好啊,放着宗门任务不做,躲在这儿私拆法器?这炉身的灵气波动,是白长老的邪术吧?”
周烈突然笑出声,酒葫芦往腰后一塞:“王执事眼睛瘸了?这是青竹宗的丹炉,你家邪术能炼出蜜露花香?”
“少废话!”王执事法器一指,“私藏邪物,勾结幽灯会余孽,把他们三个拿下!”
银甲修士刚扑上来,就被赵师兄的剑逼退。他的剑法看着杂乱,却招招往对方关节戳,逼得两人连连后退。
“别弄死了!”林渊低喝一声,小刀突然插进丹炉裂缝,猛地一撬——“咔哒”一声脆响,炉身竟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
不是玉简,不是密信,是半块刻着蛇纹的令牌,和母亲玉佩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幽灯会的令牌?”周烈眼睛瞪得溜圆,“你娘难道是……”
“闭嘴!”林渊抓起令牌,指尖的灵力突然暴涨。令牌遇灵力竟泛起红光,上面的蛇纹像活过来似的,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疼得他龇牙咧嘴。
“果然是幽灯会的狗东西!”王执事狞笑着扑上来,法器带着破空声砸向林渊后心,“拿命来!”
林渊反手将令牌拍向周烈,同时侧身躲过法器,小刀顺着对方胳膊划下去,带起一串血珠:“拿你的命来换还差不多!”
他的动作比之前快了不止一倍,金丹灵力在经脉里奔涌,之前被白长老打出来的暗伤竟隐隐作痛——这是突破的前兆!
“妈的,早不突破晚不突破!”林渊边打边骂,左胳膊硬生生挨了一拳,疼得他眼冒金星,“赵师兄!把周烈扔出去报信!”
赵师兄一剑逼退两人,突然拽住周烈的后领,像扔麻袋似的往窗外甩:“去内门找李长老!就说王执事栽赃陷害!”
周烈在空中骂了句脏话,人却已经消失在夜色里。
“想跑?”王执事法器横扫,逼得林渊连连后退,“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林渊突然发现,这些银甲修士的步法很怪,看着杂乱无章,合围过来时却没给人留任何空隙——这是幽灯会的“锁蛇阵”,玉简里提过,专克单打独斗的修士。
“赵师兄!左移三步!”林渊突然喊道,同时小刀直刺右侧修士的咽喉,“他们的阵眼在右脚!”
赵师兄闻言立刻变招,剑势陡然转猛,果然看到右侧修士慌忙抬右脚躲闪。
“好小子,居然识得这阵法?”王执事又惊又怒,法器突然爆开,化作无数细针射向林渊面门,“给我死!”
林渊猛地将丹炉往前一推,炉身的裂纹“咔嚓”扩大,里面没烧完的药渣混着火星泼出来,正好挡住细针。就在这时,他丹田猛地一热,金丹“嗡”的一声转得飞快——突破了!
“老子忍你很久了!”林渊的声音陡然拔高,金丹灵力顺着经脉暴涨,小刀上竟裹着层淡淡的金光,“之前在杂役房克扣老子月钱,今天连本带利一起算!”
他像疯了似的扑上去,小刀专挑对方手腕脚踝招呼,王执事的法器刚举起来,就被他一刀劈成两半。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突破这么快!”王执事吓得连连后退,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瓷瓶,往嘴里倒了颗药丸——脸色瞬间涨红,眼白翻出血丝,灵力竟暴涨一截。
“嗑药?不要脸!”林渊啐了一口,却暗自心惊——这是幽灯会的“催命丹”,能临时提升境界,代价是耗损十年修为。
赵师兄突然闷哼一声,左肩被划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撑住!”林渊急眼了,抓起地上的半块丹炉,灵力灌注下,炉片竟变得像铁石般坚硬,“看老子用这破炉子砸烂你的狗脸!”
他扑过去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令牌还在发光,蛇纹已经爬到了手肘——这玩意儿居然能跟着灵力涨动?
“赵师兄!接住!”林渊将令牌扔过去,“往他身上贴!”
赵师兄忍痛抓住令牌,想也没想就往王执事后心按。令牌刚贴上,王执事就像被烙铁烫了似的惨叫,浑身冒出黑烟,暴涨的灵力瞬间溃散,整个人软倒在地,嘴角淌着黑血,眼睛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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