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光机证据确凿,就是李明辉干的。“保卫处的同志点头,“就是灯塔那件事现在有点复杂。”
“复杂?”季寒川坐直了身体。
“周维新一口咬定说是李明辉干的,证据,证人,证物,全都指向他。”
陈同志指了指抢救室,“李明辉坚决否认,一激动晕倒了,现在还在里面呢。”
林清栀和季寒川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是惊疑。
“证据链完整,醒不醒都不影响结论,先跟你们通个气。”陈同志继续说道。
“明白了,谢谢你。”林清栀轻轻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海风穿巷而过,带来咸湿的气息和潮声。
林清栀推开小院门,坐在桌前铺开图纸,下午和沈江宴讨论后,有了新的改进思路。
院子另一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自从上回之后,季寒川就在院子的角落打了个简易的淋浴棚。
林清栀握着笔,耳朵却不自觉的捕捉着院里的动静。
水声停了。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笔尖一顿,他莫名想起下午他假摔时,手臂传来的温热触感,以及那次意外窥见的紧实腰腹......
“噗通!”
一声闷响,淋浴棚传来,紧接着是压抑的抽气声。
林清栀皱眉起身,走到门边,“季寒川?怎么了?”
“没事,滑了一下,把水桶碰到了。”他的声音有些含糊。
想到他腿上的伤,林清栀下意识询问,“摔着没?还能站起来吗?”
“地有点滑,暂时使不上力。”季寒川声音里透着一丝尴尬,和真实的痛楚。
“你能帮我一下吗?”
林清栀抿唇,理智告诉她应该保持距离,可这些日子,他也确实实打实的照应过自己。
沉默两秒,她终于掀开帘子一角,“那我进来了?”
“嗯。”
棚内空间狭小,水汽还未完全散去,混合着皂角的清香气息。
季寒川背对着门,摔坐在地上,上半身赤裸,宽阔的肩背上还挂着未擦干的水珠。
顺着紧实的肌理一路向下。
林清栀的脸腾一下红透了,目光像被烫到般飞速移开,只敢落在他湿漉漉的发梢。
“我扶你。”林清栀伸出手,眼睛紧着旁边的棚壁。
他的手掌很大,带着潮湿的热意,借着她的力道站起身。
林清栀能感受到他身体大半重量压过来,左腿也确实不敢受力。
不是装的。
“还好你在。”
他站直了,两人瞬间贴近。
水汽缭绕间,他身上的热气混着皂香味袭来,甚至还能看到水珠从锁骨向胸膛缓缓下滑。
心跳陡然加快,林清栀别开脸,伸手去够架子上的干净衣服递给他。
“快穿上。”
衬衫塞进他手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结实的腹肌,她像触电般缩回。
这对一个母胎单身来说,是多么大的考验啊。
季寒川接过衣服,却没有立刻穿,而是看着她红透的耳根和强装镇定的侧脸,嘴角轻轻一勾。
他慢条斯理抖开衬衫,声线压低,“清栀,你脸怎么这么红,棚子里太热了?”
“少废话,再闹我不扶你了。”
她羞恼的瞪她,那一眼却因为脸颊绯红毫无威慑力,反添几分娇嗔。
就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清栀,季营,饭好了,去我家吃——”
周燕一脚踏进院子,透过帘子看到季寒川赤着上身,林清栀面红耳赤,两人挨得极近,气息交融。
她一愣,连忙转过身去,“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你们继续,反正饭菜快上桌了。记得过来啊。”
“嫂子,不是你想的这样,他摔了一跤,我扶他一下。”林清栀急忙出声,脸颊烧得厉害。
“没事没事,你们小年轻嘛,嫂子懂。”周燕背着他们摆了摆手,脚步飞快的溜出院子。
季寒川不紧不慢的把衬衫套上,看着眼前又羞又气的林清栀,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换来她一记白眼。
巷弄,林清栀扶着季寒川慢慢往前走。
“季寒川,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的无赖了?还非要我搀着你走?离婚还装可怜?”林清栀不满的瞪着他,
“我这不是受伤了吗?”季寒川无辜地握着她的手,“麻烦你了清栀,有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
林清栀满脑袋问号的看着他。
疯了,真是又疯一个。
小院里,饭菜已经摆上了桌。
林清栀迈进门槛,见于卫国,卫生院设备科主任周全义,以及周燕夫妇都在。
“快来坐。”周燕热情招呼。
“于团,老周,你们怎么也在?”季寒川坐下,有些意外。
二人哈哈一笑,“就许你蹭饭啊?我俩闻着味就来了。”
周燕的丈夫李青阳憨厚的给大家倒酒,给林清栀倒了汽水。
于卫国端起酒杯,感慨道,“今天这顿饭,一来我们感谢周燕的款待,二来,也是给咱们小林压压惊,今天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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