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香水问世
只见刘辨的卧室中，摆放了一个鼎状金属物。
刘辨打开盖子，提着水桶朝内加了半桶水，又将篮子内的野花全部倒了下去。
合上盖子，他又在上方连接了一根擀面杖粗细的金属管。
金属管的末端出现了一个环状凸起，刘辨将几勺井水加了进去，最后把一个小瓷瓶放在金属管的下方。
林采儿二人一脸纳闷，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
韩龙端来一个炭盆，放在了巨鼎的下方。
几盏茶的时间过后，金属管中飘出了白色热雾。
一滴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啪嗒一声落进了瓷瓶。
瓷瓶中聚集的小水珠越来越多，渐渐传出水滴落入水面的细响。
“贾文姐姐你看的书多，你说刘虎子在做什么？”林采儿附耳说道。
贾文想了想古籍中提到的炼丹术，猜测道：“刘掌柜或许是在去其糟泊取其菁华，瓷瓶中的水应该就是野花的菁华。”
刘辨闻言对她夸赞了一声。
贾诩的这个女儿真是聪明，虽然受到时代的局限，她并没说出自己真正的目的，但是若说自己是在取野花的菁华，似乎也不能算她说错。
半柱香过后，他已经收集了满满一瓷瓶的香水。
刘辨闻了闻瓶子内的香气，等到水油彻底分离。他将瓷瓶下方的小木塞啵的一声拔开。
下方的冷凝水潺潺流出，瓶子内的精油比例不断提高。
估摸着时间，他将瓶子内的精油倒进了一个大瓷碗。
带有浓郁香气的精油浅浅在瓷碗铺了一层。
接下来他又收集了两瓶油水混合物，如此重复操作。
大瓷碗中的野花菁华也只有半酒盅。
林采儿和贾文盯视着刘辨酒杯内液体，生怕他一不小心失了手。
忙了这么久才得到这么一点。
两个女人宝贝得不行。
刘辨笑看了一眼两个女人的表情，拿来两个拇指大小的小瓷瓶，让酒杯内的香水分成两份装了进去。
“你们两个先试试效果，看看香味持不持久，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林采儿二人被刘辨当成了小白鼠还不自知，接过香水满脸感激。
她们觉得瓶内的东西，比见过的所有香料都要可贵。
轻轻嗅闻一下，仿佛整个人都被漫天遍野的野花所包围。
心情平复少许，两个女人对刘辨的天才发明，更是佩服得无以复加。
“刘虎子从前我只知道你会驱神谴将、治病救人，偶尔也会作诗，想不到还会这么神奇的方术。我看你比什么天公将军都厉害。”
林采儿对刘辨一脸崇拜。
贾文笑而不语，弘农王是皇族后裔，曾经还是大汉天子。
他怎么会黄巾军的邪术呢？
林采儿见贾文笑看着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大胆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刘辨不以为意，提醒她们过几天把使用后的体验告诉自己。
如果出现了皮肤红肿，鼻子不舒服之类的情况，一定要停止使用香水。
林采儿二人点头应下。
他这番细心关怀，弄得两个女人心里乱糟糟的。
除了家人还没有人待她们这么好过。
刘辨先是送她们脂粉，接着送她们衣物，现在又送她们香水。
关键刘辨还有什么大男子气，不会动不动就对她们发脾气。
这么好的男人，简直比她们手里的香水还要可贵。
几天后，两个女人兴奋地说出了她们的使用感受。
“香水没问题，留香持久，比熏香强多了。”林采儿咯咯笑道。
贾文点头肯定。
何止是强多了，两者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她抿着嘴唇，灵动的眼神好像会说话。
刘辨嗯了一声，既然两个女人都说好，那就先这么做吧。
“六丑，明天继续收购野花，另外让铁匠按照图样仿造三台。”
“遵命。”韩龙躬身应命。
刘辨闲来无事，想了想自己已经有多日没见过贾诩了，便辞别两个女人，领着韩龙朝贾府赶了过去。
……
贾府书房。
贾诩跪坐在桌案后方，看着布帛上女儿依靠记忆绘制出来的图样，连连称奇。
吱呀一声，刘辨走了进来。
贾诩慌忙起身赔罪道：“不知王上驾到，愚臣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不必多礼。”刘辨朝贾诩摆了摆手。
看到桌案上的图样，他立即猜出了这是小才女贾文所为。
见过香水蒸馏器用法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贾诩赶忙解释：“愚臣听小女讲了王上炼制香水的事情，心中好奇便命她画了出来。此图只有愚臣一人看过，绝没让外人看到。”
刘辨再次示意他不必见外。
解释道：“今天我来，是想见一见文和，你就把我当成串门的好友吧。”
贾诩连说不敢，随后问道：“王上，布帛之事愚臣有个主意，不知王上意下如何？”
刘辨道：“请讲。”
贾诩拿出一份名单道：“王上，这些人都是武威及周边布庄的掌柜，愚臣已经打探清楚了他们的底细。”
“王上以贩卖布帛的名义向他们购买货物，对方难免会提高价格。”
“王上若信任愚臣，此事可交给愚臣暗中处理，将来绝对不会误了王上大事。”
韩龙提议道：“主子，他们的货物必定由南方运来，如果他们抬高价格，我有办法对付他们。”
刘辨明白了韩龙的想法，他一定是打算用那伙马匪做文章。
“这件事就由你和文和一起办吧。”刘辨吩咐道。
“遵命。”二人躬身一礼。
有了立功的机会，两个人跃跃欲试。
贾诩灵活多变，腹有韬略；韩龙身手灵活，可以助贾诩一臂之力。
贾诩在家憋得都快待不住了，今天见刘辨前来探访，他立即提议去城中布庄探探口风。
得了刘辨的许可，他换上一身小厮的服装，用斗笠将脸遮住大半。
三人出了贾府后门，乘坐马车来到了武威城最热闹的街道。
再往前走不多远就是月香楼。
韩龙将马车在一家名为绣锦布庄的店铺门前停了下来。
贾诩将刘辨从马车内搀了出来。
“这家布庄是武威最大的一家，大概有一千匹布帛。”
贾诩低声解释道。
进了店铺，布庄伙计笑迎了过来。
“请问贵客想要什么布料？我们布庄绫、罗、绸、缎应有尽有，面料那是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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