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联军出征
马腾、韩遂二人渐渐发现事情不对了，转头开始担心起了马云禄。
马云禄怒视着手里的鸡蛋，内心都快崩溃了……
刘辨适时出声，结束了眼前的闹剧，笑道：“磕头就不必了，你安心去运粮吧。”
马腾、韩遂都在这里，让马云禄跪自己？
刘辨的智商可没这么低。
等去了运粮队她就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了。
刘辨这个上级想要给下级穿小鞋，办法有的是！
马云禄灰头土脸离开后，马腾、韩遂二人笑着敲开了那只鸡蛋。
看着童叟无欺，货真价实的鸡蛋，他们傻眼了。
“刘盟主，这是怎么回事？”
刘辨含蓄一笑，告罪道：“不瞒二位大人，能握碎鸡蛋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马腾二人闻言一惊，随即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刘掌柜果然是个奇才！”
酒宴散后，刘辨骑上枣红马，用马鞭在它脑袋上轻轻敲了一下：“憨货，你说我该怎么收拾她？”
……
半月后，联军就集结完毕。
凉州西北，距离羌人部落不足百里的草地上，驻扎着五万凉州军和四万并州军。
冷风吹散了草地上的绿意，入眼处尽是枯黄的草屑。
刘辨骑着枣红马进入辕门，他身后是长长的运粮队，从高空看去就像一只只搬家的蚂蚁。
运粮兵推着独轮车，前后相接，连绵不绝。
“云禄，你带人去粮队后方警卫，确保每一袋粮食都安全进入大营。”
刘辨朝身后的马云禄命令道。
望了眼前方的大帐，马云禄咬了咬牙，只得领命而去。
这都到军营了，还给她安排这样的任务？
分明就是不想让她和父亲相见！
不过，刘辨的话说得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她如果推辞，一定会背上依仗身份，娇纵违命的黑锅。
就连父亲马腾脸上都无光。
见她带人离去，刘辨嘿嘿一笑：“和我斗，你还嫩，等你看过几十部宫斗剧再说。”
进了大帐，马腾、韩遂、马超、马岱等人热情欢迎。
“刘盟主亲自运送粮草，劳苦功高，快请坐。”
刘辨负责运送粮草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差错。
军营中粮草充足，将士们无不感恩戴德。
能吃饱饭就已经让他们心满意足了，结果刘辨还帮他们帮他们弄来了佐餐小食。
甚至帮联军提前从千里外的州郡，弄来了两万多件御寒衣物！
将士们还因此送了刘辨一个“病萧何”的外号。
病不是说刘辨病了，身体不如萧何。
而是他的军需供应能力，能让萧何忧虑致病自愧不如。
“刺史大人，前往羌人部落游说的使者，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刘辨落座后向马腾问道。
“暂时还没有。”
马腾眉头皱了一下，神情显得不太乐观。
不过也没有太过失望。
毕竟刘辨已经提前，帮他谋划了应对之策。
即便羌人没被大军震慑住，等到严冬来临，他依然能令羌人服软。
刘辨看着他的表情，心中了然。
等到运粮队全部进入大营，卸下了军粮，他随即告辞离去。
马云禄看着父亲马腾亲自将刘辨送出辕门，只得咬着牙掉头折返。
“云禄，你和刺史大人多日不见，你留下休整几日，过段时间再来找我复命。”
刘辨呵呵一笑，很是善解人意。
“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属下不敢因私废公，我们这就出发吧！”
马云禄沉声回应，毫不扭捏。
“好！出发！”
刘辨朝马腾等人拱手一礼，领着运粮队回城继续筹备物资。
过了十余日，听到羌人首领态度强硬，联军发动攻击的消息，凉州百姓无不惶恐。
他们不会忘记羌人曾经攻占过凉州的惨事。
没过多久，捷报频传。
听到联军击败了十几个羌人部落，依靠强有力的军需供应能力继续深入塞外的消息，凉州百姓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庆贺胜利。
“刺史大人消灭的羌人部落，实力并不强大。”
刘辨看着木案上的捷报，忽然间有种不好的预感。
羌人并没有百姓们预想那般愚昧，更不是什么茹毛饮血的野人部落。
相反，他们有着明确的分工，有着复杂的传统。
战车，盔甲，兵器他们全能制造得出来。
或者说有着独特的……文明！
凉州这边的羌人是西羌，并州附近的羌人是东羌。
羌人部落依照血统，还可以分为纯正的羌人，以及融合了其他部落血脉的杂种羌。
所有的羌人部落加起来，差不多有一百五十多个。
面对联军的进攻，他们在等什么，为什么不反击？
马云禄见刘辨在刺史府的大厅中，来回踱步、凝眉沉思，时不时还摇头叹息几声。
看了半天，她头都晕了。
“大人！联军三日内追击羌人二百余里，营寨内的粮草因为疏忽被羌人内应烧毁了大半，刺史大人请您尽快运一批粮草过去。”
一名偏将手持军报，匆匆进了大厅。
“我知道了。”
刘辨脚步一停，立即命马云禄去传令。
辎重营高效运转，不到半天就已整装待发。
粮草充足能够应付眼前的变故，多亏了商盟和林采儿的支持。
看着身后连绵不绝的运粮队，刘辨暗暗感激。
“临走前托我保护你的女人，就是商盟的副盟主？你们什么关系，成亲了没有？”
马云禄骑着骏马跟在刘辨后方，朝他突兀开口。
刘辨没好气道：“这次运粮非同小可，绝不能有任何差错，你快去后方压阵。”
“得令！”马云禄提着一根长枪，朝他抱拳行礼。
……
塞外深处，距离凉州两千余里外的草原上。
马腾和韩遂率领九万联军，趁其不备向一支羌人部落发起了进攻。
三千余人的羌人部落，面对联军浩浩荡荡的军阵，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然而战果却令人很不满意。
“大人！营寨中只有一百多名老弱妇孺，羌人已经带着牛羊辎重提前逃走了。”
审讯完俘虏，一名将领向马腾二人躬身禀报。
马腾：“放火，把这里夷为平地！明天我们继续追！”
“遵命！”那名将领转身朝一队手持火把的士兵命令道，“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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