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虎神色冷峻地说:“八爷说得对,暴风雨真的要来了。”
郝云亮义愤填膺地说:“真是岂有此理!昨天生意还好好的,这说不行,一下子就连个人影子都见不着了。”
乔有宝若有所思地说:“这就是怪事儿了。”
乔八爷皱着眉头说:“我们应该抓紧商量一下对策咯哩!”
乔虎气愤地说:“一路上,我想了一千多种应对的办法,可就是没想到,他们不仅没来找我们麻烦,现在连个客人的影子也没有了。我们这还能有啥办法?咱们这是在做生意,没有客人,你们大伙儿说,还能有啥办法?”
乔八爷点点头附和说:“是哩是哩!要说经商哩,必须要有主顾哩,没有主顾就没有生意哩,争也争不来咯哩!”
郝云亮想了想说:“我看也不尽然,这做事情就好比解疙瘩,事情只要有源头,就不怕解不开。”
乔虎眼前一亮,急切地说:“师父有办法?”
郝云亮摇摇头说:“还没有。不过我觉得,既然知道了这是西街霸在人为控制,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乔虎看着郝云亮说:“师父说说,咱们能咋办?明显这是齐天帮在阻拦商户上我们的货,又阻拦商客不让来西街。”
郝云亮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认真地说:“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次恐怕又要那个姑娘出面了。”
乔八爷摇摇头说:“最好是我们自己解决哩咯,要不然哩,就算是一时能解决咯哩,也还会留下后患哩嘛!”
乔有宝认真地点点头说:“我觉得八爷说的有道理。”
乔虎陷入沉思说:“我们都再想想,看看还有啥更好的法子。”
郝云亮不假思索地说:“不管咋说,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首先就是蔬菜的新鲜问题。我们天不亮送菜,就图个新鲜,不出手,菜就损失了,这该咋解决?”
乔虎想了想说:“这个好办。我们货栈既不能没有货,又不能让这些菜放的时间长给臭了。我看干脆就让运社的兄弟们再辛苦一下,每天拉新的来送旧的回去,卖不出去就给自己全村人吃。”
郝云亮开心地点点头,称赞说:“到底是掌柜的,这个办法好!”
乔八爷和乔有宝也相视一笑,满意地点点头。
乔虎冷静地说道:“这种小事情都好办,关键是我们需要长期应对。这边现在既然没啥事情,师父就暂时回货栈看看吧。要是货栈也没啥事儿,就让运社的兄弟,把今天的菜先拉回去,明天再拉新的来吧。”
郝云亮点点头,看看大家,转身走了。
乔虎、乔八爷和乔有宝看着郝云亮离去,相视会意,各自回到药铺、粮行和当铺去了。
邱月影一经判断出是自己的父亲在暗中使阴招之后,便立刻匆匆地跑回家去兴师问罪了。
邱继财正在鸟屋里用一支小木棍儿逗一只鹦鹉玩儿,邱月影抱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书包,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她把书包往沙发上使劲儿一放,一屁股坐在旁边,噘着嘴,一脸愠怒地愤愤地盯着他的父亲看。
邱继财看见,随手把小木棍儿扔在鸟笼上,微微一笑,款款走过来,坐在邱月影旁边,慢条斯理地说:“影儿啊,你这一大清早地出去,干嘛去了?”
邱月影没好气地说:“能干嘛?”
邱继财伸手抚摸邱月影的头说:“咋了?又是谁惹爹的宝贝儿小公主了?”
邱月影冷漠地起身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愤愤地说:“少来!”
邱继财威严地说:“没大没小,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邱月影没好气地说:“我没有你这样的爹!”
邱继财一愣,嗔怒地说:“什么?不认爹?简直无法无天了!”
邱月影眼里含着眼泪,愤怒地说:“我问您!为什么把大西街的行人都赶跑?”
邱继财释然道:“爹以为怎么了呢?看把这小嘴儿噘的,都能拴头驴了。这事儿你不要问,也不要管。”
邱月影提高声调说:“我跟您说过多少次了,做事儿别那么不仁不义,将来是会被掘祖坟的!”
邱继财不在意地说:“一个小孩子家,你懂什么?”
邱月影耐着性子问道:“我再问您,您到底能不能做正经生意?”
邱继财也耐着性子说:“你这孩子,爹要是不去做,咱齐天帮里那么多人吃什么?你以为你想花就花的那些钱,从哪儿来呀?”
邱月影冷静地说:“您做生意我不管,但您不该去做那些不仁之事,去赚那些不义之财!我不同意!”
邱继财笑笑说:“什么叫不义之财?你一个小孩子家,不懂就不要乱说。做生意就是要唯利是图,不择手段。咱家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可都不是白来的。”
邱月影义正辞严地说:“不!做生意,要童叟无欺,要公平交易!”
邱继财平心静气地说:“做生意的人有很多,但大部分可以分为这么两类。一类是强者,一类是弱者,强者恒强,弱者恒弱。所谓商场无父子,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就是这个道理。你说的童叟无欺,公平交易,这些不过都是弱者的想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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