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奎故作惊慌失措地叫道:“别抓我们!别抓我们!娘,他们要抓我们!”
翠儿娘笑笑,和气地说:“老总啊!我这个儿子有些傻,您老别见怪,我们是来矿上找我的小儿子的。”
马六子疑惑地问道:“你的小儿子?”
翠儿娘淡淡地说:“是啊!他爹死了,我们这几个人不是傻就是瞎的,只好投奔小儿子来了,这两个妮子,一个是他妹子,一个是他屋里的。”
马六子“噗呲!”一声笑了,打趣说:“恐怕你这个小儿子也是个傻子吧?”
翠儿娘生气了,正色道:“你这个人,说啥呢?故意埋汰人是不是?”
马六子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亏得你们运气好,遇到了我,总得给点儿好处吧?”
翠儿娘疑惑地问道:“啥好处啊?”
马六子眼珠一转,阴笑道:“这年头当然是有银子最好了。不过,谅你们穷了吧唧的也不会有,大洋也行啊!”
翠儿娘一本正经地说:“我的小儿子在这里下井干活儿,听说挣钱可多,找到他让他给你呗!”
马六子不开心地骂道:“妈的!看也榨不出个油水!说吧,你儿子是谁?”
翠儿娘故作思考又想不起来的样子说:“媳妇啊,几号来着?”
春生妹子傻呵呵地说:“娘,五七九八。呵呵!”
马六子没好气地说:“好了好了,都跟我走吧,我帮你们查查去。记住啊!找到了人,给我五块现大洋!”
翠儿娘满心欢喜地说:“六块,六块。”
马六子前边走了,二奎依旧背着翠儿娘傻傻地走在前边跟着,翠儿和春生妹子装作害怕的样子,跟在翠儿娘身后。东张西望地走着……
马六子带着翠儿娘一行,款款来到中心广场的登记处。
值班登记的有两名拉尸队员坐在那里,其中一名小头目刚好是何大嘴,一看来人又是傻子又是瞎子的,马上就不高兴了,眼皮都不抬地说:“怎么?这么多家眷,以为矿上是做慈善?”
二奎傻笑着说:“呵呵呵!找到俺弟了,呵呵!”
何大嘴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寻开心,这才抬起头看着二奎,伸出一个手指给二奎说:“你!这是几?”
二奎把翠儿娘背背好,笑呵呵地伸出自己脏兮兮的手去摸他的手说:“呵呵!鸡爪!呵呵!”
何大嘴赶忙把手抽回来,没好气地骂道:“去去去!他妈的,还指望着能抵个劳工数,真他妈晦气!”
翠儿娘淡淡地说:“老总啊,俺们实在过不下去了,才都来投奔小儿子的。但凡有一点儿办法,谁愿意大老远跑这里来?”
何大嘴不耐烦地说:“看看你们这些人,一个个不是傻就是瞎的,估计你的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说吧,你儿子是谁?”
翠儿娘脱口道:“龙桥。”
何大嘴费劲地在花名册上翻阅查找着。
马六子凑过去,涎着脸说:“何爷,五七九八号。”
何大嘴一把把马六子推开,不客气地说:“你他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滚一边去!想揩油是吧?你看上后边两个傻妞了是不?”
马六子嘟囔着说:“傻乎乎的,我才看不上那。”
何大嘴找到了花名册上的名字说:“找着了,龙桥,五七九八号,一号井晚班的。哦,住在单身宿舍三排二号,你们这么些人也没法住呀?”
马六子提醒说:“不是还有好多空余的家庭宿舍吗?”
何大嘴骂骂咧咧地说:“你他妈怎么管这么宽?这是你该管的事儿吗?”
马六子一脸不悦地站在一旁。
刚好这个时候,二杆子走了过来,淫笑着说:“哟呵!老子今天又要开洋荤了,三个母的?”
何大嘴嘲笑说:“好你个二杆子,啥都想上,也不睁眼看看货色,不是瞎就是傻的。”
二杆子饶有兴趣地说:“是嘛!老子偏对这样的女人感兴趣,都他妈是装的吧?”说着话,走到翠儿娘、翠儿和春生妹子跟前,色眯眯地挨着个在她们身上来回打量着,然后就在翠儿和春生妹子身上,开始动手动脚。
翠儿和春生妹子厌恶地躲着他。
二杆子用手里的鞭子掰起春生妹子的脸,淫邪地说道:“你们看看,这张脸要是洗干净了,是不是很俊呢?”
春生妹子愤愤地把头扭向一边,冷眼怒视着二杆子。
“呵呵呵呵!敢瞪着二爷!”二杆子得意地笑了,在春生妹子的胸脯上瞄来瞄去地说道:“这回可让我识破是假的了吧?”
翠儿终于忍无可忍,双目喷火,钢牙紧咬,双拳死死握着,正待要发作,钱翻译刚好出现了,上前直接用身体挡在了春生妹子和二杆子中间。
钱翻译早早就看见了这引人注目的四个人,而且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二奎和翠儿,便站在距离他们不太远的地方,正在看着他们出神,心里琢磨着他们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突然看见二杆子正要把罪恶的手伸向春生妹子的胸部,翠儿在愤怒之中想要出手,便急中生智,快速走上前去,不经意地用身体挡着春生妹子,对着何大嘴和二杆子说道:“喂!你们两个。浅见太君说了,要赶快把那些个家庭宿舍都安排满,太君还等着快点儿统计人数呐!”然后转身看看翠儿一行四人,慢条斯理地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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