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门的,脱口而出表姑娘,怎么,她脸上写了?那她带着面帘,又是怎么看见的?
一个大夫,之前脱口而出就是贵人,她要下山,他也是拦着的,既然不止一次来了,她看了县志都知道要早点儿下山,他能不知道?衙役都开口了,他还拦。
山野的小子,藤蔓捕兽就罢了,怎么会习得用陷阱伤人?李予初看了那个机关,很是精巧,穷到连私塾都去不了、要靠看【雪姬】补贴家用的孩子,会这个?更何况,卞城山野林间,根本没有大型野兽,就算是说捕兽机关改良而来,那也是说不过去的。
过了一会儿,李予初打了个哈欠,把马栓了,回去。
“现在肯说了么?”李予初瞧了眼,鼻青脸肿,真惨。
“不、不知、知表姑、姑娘何意……”
“无话可说。”
“……”
李予初抬头看了眼天色。
“不肯说?那就埋了吧,反正,不就是那么个人?除了拓跋兖,还能是谁?”李予初瞥了眼,招了招手,李爻身边两个侍卫看了一眼,真从树后面拿了个铁锹,呼哧呼哧开挖了。
李予初清楚听见了三个人的吸气声。
“挖深点儿,别被什么东西给刨出来。”李予初默默补了一句。
“表姑娘,你这是……”
“表姑娘,孙大人要是知道了……”
“表姑娘,你不能……”
李予初听着有些吵,掏了掏耳朵,匪气十足。
“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陈家的宗亲吧?”李宇春看了眼他们,叹了口气。
“联系你们的人,都没跟你们说我们到底是谁?”
“我们啊,才不是什么陈家的,原本就是山匪来着!算了算了,懒得跟他们废话,抓紧埋了,我们回去好好睡一觉。”
李予初这话说的,他们信了三分,再看那边挖坑挖的格外快的两个人,咽了咽唾沫,又想起刚才的专挑疼的地方下手的打法,说不好,真的是。
顿时,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孙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就是!”
李予初耸了耸肩,“孙远礼?他以为我是陈家嫡姑娘,弱不禁风,怎么不放过我?我可什么都没做。”
“你……”
“你怎么……”
李予初扭过头,很是不耐烦,“快点儿挖,埋了省事儿!”
“别!”
“我说!我说……”那大夫首先扛不住了,眼看着那坑越挖越深,身上又是哪儿哪儿都疼,被绑的是一动不能动,一个激动,硬生生是滚了一圈,这才艰难的抬起头,开口。
“哎,不用了,直接埋。”李予初小手一挥,压根不听。
“别!我真的说,真的!”
“埋!”
“是有个人来找我,说是事成给五百两银子,就算是不成,也给一百两,我这才答应的!”
“就在前几天!”
李予初看他胸口朝下,很是别扭,一脚给踹正了。
“哦,那先埋他们俩。”
“我……不对啊,我怎么只有一百两?”守卫反应过来,看向大夫。
“胡说,明明是五百!”
“他跟我说的是一百两!奶奶个腿!这钱还给的不一样多!”
守卫气得不行。
“我才五十两……”一直都没怎么开口的那个孩子终于说话了,平白让人听出一股子委屈来。
“……”
李予初扬了扬眉,得,这下是倒戈了。
“把话说清楚,不然就直接埋,你看,他们挖好了!”李予初指了指那边的大坑,别说三个了,再来三个一起竖着放,都轻轻松松。
“他是前几天找到我的,就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面巾,看不清脸!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是官话说的有些拗口。”
“他是早几个月我一个朋友介绍的,说是做药草生意的,让我帮忙运些幼苗进城,说是到时只要开城门就行,每个月就有三十两拿,我没看见过他,只知道是个药草商人。”
李予初看着大夫和守卫滔滔不绝,倒是多看了眼那个孩子。
“我知道了。”李予初点了点头,还真是拓跋兖。
“埋了吧。”李予初似是不经意的开口,扬了扬手,任由李爻一脚一个踹了下去。
伴随着两道尖叫声,一阵阵咒骂响起。
很快,被淹没……
李予初看着渐渐发不出声音的几人,缓缓开口,“那个人,是东寒人士,而且身居高位,我与那位公子,是京都城人士,他已官至五品,在京都城任职。你们若是成事了,那就是投敌卖国在前,残害朝廷命官在后,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身为医者,仁心全无,你全私欲枉人命;身为一城守卫,不顾百姓安危;身为大晏子民,私通外人。”
“你们觉得,你们应不应该活?”
李予初瞥了眼,没有多少耐心。
渐渐没了声息,悄然无声。
“挖出来。”李予初挠了挠头,她是真想全埋了!
毕竟东寒目前还是跟大晏交好。
无论底下如何,这层窗户纸没捅破,就得好好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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