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书挥着鞭子,得意的不行。
要守备府那个护着怎么了?
哼,什么玩意儿!
嘲讽他是吧?
编排他是吧?
躲着他是吧?
有本事躲一辈子!
他倒要看看,这王莫宇能躲到几时!
“王莫宇,你是死了么?出来跟小爷说句话!”
“王莫宇,起点书院就教了你怎么写戏文了?大晏第一书院呢,就教这个?也不过如此嘛!”
“王莫宇,你是不是个男人了?天天跟耗子似的,躲什么呀?不是说我理亏嘛,怎么你躲着不出门了?”
“王……”梁知书话还没说完,就被一盘瓜子砸了一头。
“哪个王八蛋敢打小爷?滚出来!”
梁知书抱着脑袋,叫嚣着。
“小公子不会说话,倒是可以好好学学,书院别的不教,做人肯定是要教的,公子可以好好学学,不过,我们起点书院只收学子,不收竖子。”
来人青衫素袍,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只是……
二楼上已经按捺不住了的李予初怎么都没猜到,编戏文讽刺司军府小公子的,就读起点书院放假归家的,会是个小孩子。
怎么不是小孩子,你瞧那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身形还没有立夏高。
却是少年老成,此刻怼梁小公子,那是个嘴下不留情的。
学子是一类人,他们往往求知懂礼、尊师重教;竖子是一类人,他们往往厚颜无耻、品行不端。
前者是身份,后者是在骂人。
李予初拖过来一盘新瓜子,蠢蠢欲动的心暂时安耐住了。
“你……”
“瞧瞧,多日不见,小公子还是这样,听不懂话。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可是,我瞧着小公子,倒是觉得这话不妥了,莫说三日,就是三年,怕不是也无甚差别。”
“小公子如此迫切想见我,可是已经准备好了以命抵命?若不是,怎么这般着急,狂吠不止?”
王莫宇板着小脸,上面都是冷意。
可不是狂吠?
巷子里乱咬的狗都知道,人不伤我,我不咬人。
说他狂吠,当真是对不住那些狗了。
“你!王莫宇,你……”
梁知书其实并没有怎么听懂,但是周围的窃窃私语和他不时听见的几句话,已经足够让他疯了。
他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在笑?
谁是狗?
什么狗?
哪里来的狗?
梁知书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觉到,肯定不是什么好话,绝对不是!
“你再笑,小爷我打碎你的牙!”梁知书气极了,他们到底在笑什么?指着一旁的人就开始了诘难。
“小公子敢做,怕什么笑话呢?反正,笑话你的人从来就没少过,司军府的小公子,斗大的字不识一个,有着祖宗荫蔽,成日里胡作非为,招猫逗狗不说,还寻花问柳、败坏门风,嚣张跋扈之甚,无人能出其右。”
王莫宇冷笑一声,要不是老司军驻守一方,孙大人怎么会无可奈何?
要不是老司军战死沙场,死守卞城,怎么会还没人围上司军府请命?要不是老司军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现任司军怎么会落到那个一事无成的人身上?
不过是荫蔽而已,真是好一个封妻荫子,封妻荫子啊!
王莫宇想着,愈发替兄嫂不值,就这么个东西,搭上他们的命。
那是他的兄嫂,他唯二的亲人!
“王莫宇,你别胡说八道!”梁知书慌了,他闹了这么久,都没见王莫宇出现过,今儿怎么见了鬼了?不仅蹦出来了,还这般能说会道!
关键是,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梁知书的确大字不识一个。
那是因为他自幼先天不足,养了好些年才稍稍好一些,哪里能去私塾识字了?
哪怕是府上请的先生,也是隔三差五换一个!
“胡说八道?小公子惊世骇俗之行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还要我王某胡说八道?小公子莫不是不识字,也听不懂话吧?”
王莫宇皱了皱眉,这人,真的没救了。
只是他无能为力,待他功成名就,非要梁知书好看!司军也别想好过!
草菅人命者,不配为官!
“王莫宇!别以为你诡辩就能如何!到处编排小爷的不是,你这是重罪!重罪!”梁知书气得跳脚,指着才到他胸口高的王莫宇,怒喝。
“重罪?不想,梁小公子对大晏刑罚还有研究?敢问,强抢良妇、逼良为娼、草菅人命又逍遥法外者,何如?”王莫宇嗤笑,他敢说,还能不敢认?
“我没有!”
“没有?家嫂是如何亡故的?家兄又是为何要击鼓鸣冤的?小公子说话,这般没有章法,怕是已经疯了吧。”
王莫宇冷眼瞧着,怒火攻心。
“我没有!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没有!”梁知书都要吐血了,他怎么知道,那个妇人是如何进了他们府上的?他怎么知道,那人也是怎么死的?他更不知道王举人怎么击鼓鸣冤告个状就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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