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你何德何能敢如此大言不惭?你可知身为帝王需要做些什么?帝王之胸怀,博爱天下。帝王之威严,如山如天。以你之心胸,这江山若是交到你的手中,大承离亡国不远矣!”
太子太傅乃是两朝老臣,博学见闻,智慧渊博如海。只是,他这人性子脾气都不是很好,即便是教授太子之时,该打该骂的也绝不省略。
但他德高望重,虽然严厉,但在学问一道上却是有真才实学,否则也不会被皇上派去教导太子。
太子太傅这一句话,可是将二皇子得罪了个透彻。不过二皇子很显然也知道现在不是真的跟这些老臣撕破脸的时候,如果能够尝试拉拢,他自然是不想节外生枝的。
“太傅好利的嘴。只是太傅若以为如此便能叫本王气急败坏,太傅也未免太小瞧了本王。”二皇子冷笑,继续道:“太傅觉着本王无才无德,不足以担负起大承江山万代,莫非太子就比本王优秀?”
“那是当然!”太傅的回答落地有声。
二皇子眼中寒芒一闪,随即恢复常态道:“太傅老了,眼耳昏花,恐不适合再继续任太傅之职。”
“二皇子的意思,是要罢免老夫?”太傅冷笑。他何时惧怕过?若是江山要落到此等小人的手中,他还不如舍下这一身责,逍遥山水间来的痛快!
“太傅,太子究竟何德何能,得太傅如此看重?”二皇子却不屑道:“叶书成还在时,他便不是对手,几次被那叶书成陷害,连连失手。若非是那叶西辞倾力相帮,他早已被叶书成击垮,储君之位不保。如今此情此景,太傅莫不是还指望着叶西辞和方笑语能够回来力挽狂澜?指望着方剑璋能率百万之军回援?”
“哼!有何不可?”太傅冷哼,显然是对二皇子的不屑,也是对曾经叶书成的不屑。
哪怕曾经叶书成再怎么一度压过太子,可最终却依旧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局。
天命不在他身上,就算再怎么强,也只能落个失败的下场。而哪怕太子全是靠叶西辞拯救,但至少叶西辞愿意拯救的是太子,而与之为敌的是叶书成。
这就是君。这就是为君之道。
让属下甘愿效忠,识人善任,这便是一个为君者必须要掌握的才能。
二皇子却嗤笑不已,道:“可太傅所期待的叶西辞与方笑语却被大周云王困在了天都城,他们二人能否活着回京都是未知,即便叫他们侥幸活着回来了,可太子能否撑到他们回来亦是两说。方剑璋公然抗旨已成叛逆,他若敢率军打入京城必然被天下唾弃。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在太子一边,太傅觉得,太子还有何机会能与本王争锋?”
太傅被二皇子的话说的一噎,脸色万分难看,额头青筋直冒,眼中的凶光直射向二皇子,一时之间,动了他一生都未曾动过的怒气。
“何况,诸位大人,你们不觉得,你们所支持的太子来的太迟了些吗?”二皇子哈哈的笑着,众人这才发现,太子竟然不在场。
“你将太子如何了?”此时皇帝和太傅都惊怒不已,如此重要的场合,他们不相信二皇子会不通知太子参加。这种明摆着要逼宫的架势,不控制住太子无异于放虎归山,给自己埋下祸患。
“太子乃是本王的兄长,本王自不会亏待了他。他很好,好的很,只是,难免要失去些自由。”说着,二皇子阴笑一声,两掌合十拍了两下,门外突然走进了四人,两男两女,一男一女走在前头,另一男一女则手持刀刃架在前头那一男一女的脖子上,缓缓朝着众臣走来。
“太子殿下……太子妃……”众臣哗然。二皇子竟敢胆大包天的挟持了太子和太子妃?
但众人一想,却又恍然。二皇子连皇上都敢挟持了,又怎会怕一个太子?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太傅怒喝,一时之间气血攻心,站立不稳,眼见着就要朝着身后倒去,幸好有人及时将他扶起,这才幸免这一跤的疼痛。
二皇子却浑然不惧太傅死活,而是阴沉道:“太子究竟能否保住性命,就要看众位大人……还有父皇的抉择了。”
二皇子突然阴测测的看了皇帝一眼,继续道:“本王给你们两条路选,一是臣服本王,奉本王为主,二是本王将你们寄予厚望的太子千刀万剐凌迟而死。”
“你……你可还是个人!他是你的兄长!”太傅气急。
“兄长又如何?自古帝王家只有成败,没有情谊!”二皇子冷漠道:“当年他与叶书成不也争个你死我活?那时可不见你们提及兄弟之情亲人之谊,怎的如今放到本王身上,你们倒是个个都变成了圣人了?”
说罢,他又凑近了皇帝的眼前,笑道:“父皇,儿臣也给父皇两个选择,要么下诏书禅让皇位,要么,亲眼看着你最心爱的儿子惨死在面前。也正好叫我那好兄长瞧瞧,他敬爱的父皇究竟是选择霸着皇位不放?还是为了他交出皇位,以全父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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