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此后不只有有形的战场争斗厮杀,还有无形的思想博弈,短兵相接啊……”
一个个大家族中,有人感叹,有人对张家仇视,有人在嫉妒,也有人在深思未来可能的变化。
不过无论如何,这水都变得浑起来了。
而浑水……才最好摸鱼!
……
“铮!”
一缕剑光乍现,一闪即逝。
长剑出鞘,雪亮的剑身映照着一个人的面容,那是任穹。
他此刻执剑在手,神色漠然,冷酷而出尘。
“男儿当执剑……”
他语气幽幽,“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这就是我。”
此刻的他有豪情,亦有冲天的杀意。
“好诗!”李二在旁击节喝彩,不过嘴上说的话很扎心,让任穹恨不得把他的嘴给缝上,不会说话就少说一点,“没听过,你从哪抄的?”
任穹的脸色一下子就垮了,气不打一处来,“抄抄抄!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写的吗!”
“我只是觉得,你没有过那样的体验,没有那种属于剑客的激情,写不出这样的诗。”李二此刻很老实人,老实人老实话,言辞可伤人。
“你一个符修,最终目标应该是号令天下,人神妖鬼共拜,称尊做祖……像这样十步杀一人的独狼,跟你一点边都不沾。”
李二理智分析,有理有据,“你要是说什么‘高卧九重云,蒲团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那还靠谱些。”
任穹无言。
这年头抄书都行不通了吗?
你们做阅读理解是不是做的走火入魔了,还分析作者的人生境遇、成长环境……我要是说个“眼里有诡异的光”,你该怎么解读?
但任穹也不得不承认,他此刻被怼的无话可说。
最终,他一点好气都没有,“是的,我抄的,李太白写的!”
“李太白?没听说过……李?这看起来像是我的本家诶。”
李二摩挲着下巴,想要深入了解一下。
任穹怎么跟他解释?
只能说其生卒年不详,是个无名之辈。
“啊,这样啊……那以后这就是我的专属了!”李二振振有词,“从此以后,我就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样的男人!”
“呸!不要脸!”
任穹唾弃。
李二浑然不在意,只是从任穹手里将那柄剑器接过去,拂袖在剑身上,顿时有一声剑啸之音,经久不绝。
“唔,这剑不错,够我这次折腾了。”
“不愧我们花了诸多心思,仿古而做。”
李二弹了弹剑身,当当的轻响声不绝,“上官一族,曾出过一位绝代剑手,开创剑道神通,又因为剑器的特殊,在当时留下的影响很大。”
“不过,往事早已做了古……”
“只是,历史不曾忘,藏书阁里的地方志也不曾忘。”
“我们考据过往,不断推演,大致知晓了其中的一些手段……此行用来客串一二,足够糊弄人了。”
“的确。”任穹微微颔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上官家,本来就与张家不对付……当然,他们两家也都不是好人,不存在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任穹背负双手,眸光淡漠,“都是需要被扫进垃圾堆的东西。”
“我们往里倒点油,加把火,且让他们狗咬狗去。”
“成了固然是好,不成也能故布疑阵。”
“正是!”李二微笑,“这几日,正是张家很得意的日子。”
“他们本来出了个‘天才’,值得开怀,大搞喜宴。”
“再有你这里的锦上添花,给他们各种明面上的站台就不说了,背后还在安排人手鼓吹……”qqxsnew
“真是有趣啊。”
李二笑呵呵的,“张家在捧杀你,让你做冲锋陷阵的枪,成为那一只出头鸟,吸引火力。”
“而你呢,也在捧杀张家,到最后连张家威胁论都给整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商业互吹呢。”
李二说到这里,有些啼笑皆非。
“哪里!哪里!”任穹莞尔一笑,“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这些天来,他做了很多事情。
杀人的准备只是一方面,背后还有各种煽阴风、点鬼火。
造谣是他的特长,捧杀是他的专业。
少年一身的反骨,背后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屠龙术,不管是正经的还是不正经的。
对妖五诫,这本就是一种屠大龙的手段。
而今,他稍微收敛一下,改的因地制宜一些,然后就用到张家的身上了。
这是很高的待遇,保证他们死的值,能够瞑目。
“该动手了。”
一张符箓从任穹的掌中升起,“这一连几日,张家都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很是复杂。”
“这很好,为我发动符箓创造了完美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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