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间真心想不起来自己忘了什么，却也不敢跟雪无殇对视，只能支支吾吾道：“我忘了什么？”
雪无殇将她提近了些，“能不能告诉我，白家二少爷白寻闲跟你们王上是什么关系啊？”拍卖会上那个眼神，至今她都还心有余怵。
而且如今细细想来萤火森林的事，无论是五绫，还是后来出现的六戌，见到白寻闲的那一刻，面上的神色都有一瞬间的变化。
她记忆力十分好，能够回想起那是惊恐。
能让两头王者级灵兽惊恐，白寻闲会是什么身份？
只能是白虎之王。
而拍卖会结束后她问五绫，明明感应到五绫在灵兽空间溜达的自在，自己刚问出来，她便瞬间没了声。精神力探进去，竟然直接化作原形闭上眼睡觉了！这不是逃避回答问题是什么？！
在奴隶市场因为桑的事五绫突然出声，她还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也忘了追问这件事。如今想起来，那肯定是要追问彻底。
意识回过神来，雪无殇便见五绫瞬间闭上了眼，显然又是要装睡。
她都要给气笑了。
“白寻闲就是你们王上吧？那个眼神，可不是一般人能甩出来的。”
可不是，自己在灵兽空间都快要被吓瘫了。
五绫心里回答了这么一句，随即便忘了一切忍不住睁开眼吹捧起来：“那是肯定的啊。”话一出口，她立刻闭眼闭嘴，不敢看雪无殇。
“别装！”提高音量，雪无殇晃了晃手。
五绫被晃得头晕，只能睁开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雪无殇。
雪无殇以冷酷的表情回应。
太欺负人了！怎么这个样子的！
内心哀嚎一通，五绫心知瞒不下去了，自己的契约主人如今心里早已经有了肯定答案，自己说不说结果都是一样。既然如此，还憋在心里做什么。
她眼一闭，直接开口便道：“是，白家二少爷白寻闲就是我们王上！我和六戌都是高阶灵兽，能透过身体看透身体内里的本质！在白寻闲体内的，是我们王上！”
这回答完全在雪无殇意料之中。她忍不住面露古怪，“所以白寻闲不是白夫人亲生的？”她想到自己在萤火森林信誓旦旦说的......打脸啊......
“不，白寻闲是白夫人亲生的，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六戌应该十分清楚......”回答到最后渐渐没了底气，五绫想赶紧恢复自己的记忆，因为她觉得，所有的答案，都在自己被封印的记忆之中。
堂堂白虎之王，竟然沦落成了一个人类。
还是个实力不怎么样的人类。
但是这还没有什么。雪无殇脑海里浮现出白寻闲的性格模样，又浮现出初见时白虎之王的模样以及那气势......
对比起来，脸部轮廓确实能够重合，但就性格气势而言，完全无法相信这是同一个人！还有那么大个人，竟然成了十几岁的少年郎......她或许从来就没有看懂过这个世界吧。
嗯，就是这样没错了。
雪无殇突然有些头疼，她放下五绫，“我看白寻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白虎之王，他是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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