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进去，雪无殇看到一位熟悉的人愣了一下。
唐霁染这时转身，看到了雪无殇，她勉强笑了笑道：“雪师妹？来找城主有什么事？”
唐霁染笑的勉强，神色也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
“她是来问墨琳琅的事。”桌后坐着的凰绯霞开口，双手交叉放在额前，看着雪无殇，“是吗？”
雪无殇对唐霁染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凰绯霞，略低声道：“是。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来这里应该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凰绯霞道，“还有什么需要问的？墨琳琅出逃了，怎么，是不相信？”
雪无殇闭了闭眼，道：“我前几日去见过她，她完全没有要出逃的迹象。”
凰绯霞眯了眯眼，而后微扯嘴角道：“这世上最不差的就是意外。有的时候人的想法更是一瞬千变，你去见她时她没有那个意思，就证明了她永远不会有那个意思？”
雪无殇哑然。
“城主……琳琅她真的伤了你？”事已至此，雪无殇却依旧无法生疏的唤墨琳琅。
“你去见过墨琳琅，她可有跟你说什么？”凰绯霞道，“比如认识殷诫……关系还不浅……”
闻言雪无殇抬手，视线撞入凰绯霞眼中，凰绯霞的眼睛太过深邃，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
离开书房时，雪无殇身旁跟着唐霁染。
按照凰绯霞所说的，在墨家培养出下一位家主时，关系同墨家最为亲密的唐霁染担任家主之位。
“我小时候来墨家住过，跟琳琅关系自认为也还可以……虽然没有在墨家住上多久，但对于琳琅……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离开墨家后，发生了那么多事。”走了没几步，唐霁染停了下来，开了口。，
雪无殇转头看去，只见唐霁染微低着头，神色带着几分悲戚。
“姨母去世的事我也知道，却怎么也不知道那里面夹杂了那么多事。”这说的就是墨夫人死前想要见到墨家主，却没有见到了，“在那个时候，如果我知道里面的事，能够到墨家陪了琳琅一段时间，是不是一起就会跟现在的不一样？如果那个时我能陪陪琳琅……在墨释哥死的时候，琳琅就不会那样了……”
唐霁染无比的内疚，以至于不断设想如果自己在墨夫人死后，之后墨琳琅的情况，来陪了她，那么一切就会不一样。
“世上没有后悔药。”雪无殇低声道，她跟唐霁染并不算熟，这个时候却隐隐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同样的，也没有‘如果’一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啊，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唐霁染抬头，极其勉强的笑了笑，“一切发生的这样快，上一次我来凰城墨释哥还在，琳琅也跟我记忆中的是一个人，可转眼间……雪师妹，听说琳琅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转变，我来到凰城没来得及去见她，她就出逃了，你能说说琳琅变化……真的很大吗？”
雪无殇又想起那次地牢跟以往已经截然不同的墨琳琅，心中一酸，道：“没人会相信那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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