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清流带着秀秀和周棣,同那防着他偷孩子的贵叔,以及替他娘亲考察未来儿媳的沁姑姑打过照面后,也算是在这皇城里头的自家宅子里安顿下来了。
昨儿晚膳过后,东陵清流又带着秀秀熟悉了一番这他自己也不如何熟悉的宅子。
这宅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座三进的院子,后院里头处了一间稍大一些的主屋,还有两三处的客房并家仆的住处。
东陵清流在主屋,而秀秀便就住在东边儿的厢房里,周棣么就住在西边儿的厢房里头。
就这么走了一圈后,他送了秀秀回屋后,自己也回了屋中,躺在床上头疼着这宅子里头的两位荣庆王府的老人,一时间没个头绪,便睡了去,再一睁眼已经是这日早晨了。
早膳时东陵清流与秀秀同桌而食,而沁姑姑就站在一旁候着。
本来以沁姑姑这等身份是能与东陵清流这等辈分的主子同桌而食,却不知为何,便是东陵清流直言请沁姑姑同食,也被拒绝了。
沁姑姑就这般站在桌边侍候二人用早,许是因着昨儿东陵清流提过秀秀认生,是以沁姑姑便立在东陵清流这侧,为二人布菜。
布完菜沁姑姑便又退了回去,面上笑得和蔼可亲,眼神也是温温柔柔地看着秀秀,叫秀秀这一顿饭颇有些难以下咽,还略有些不知所措地频频看向沁姑姑。
而东陵清流自然也是被秀秀这喝粥用一粒米一粒米的喝法瞧得,无奈回身对着沁姑姑道:“沁姑姑也莫要在这处候着了,只管去吃吧,时候不早了,到时候饿得慌。”
沁姑姑闻言笑了笑,仍旧用那温和的脾气,说了句叫东陵清流绝望的话。
“不碍事,奴瞧这姑娘生得瘦,这一路许是吃不好,奴心疼,便想瞧瞧姑娘喜欢什么,改明儿多做些。”
东陵清流听这话,险些两眼一翻昏死过去,若是寻常妇人说着话倒也就罢了,该是真觉着秀秀瘦弱要多吃点。
可这人偏偏是沁姑姑,他母亲身边的老人,那种为了他母亲可终身不嫁的贴心人。
沁姑姑是觉得秀秀瘦弱,许也是真心心疼她,可这话从沁姑姑嘴里头说出来,便是奔着秀秀已经是他荣庆王府的人了这一回事去的。
东陵清流面上很是惆怅地看了眼秀秀,便这时,沁姑姑又温温柔柔地补了一句,“是要多吃些,圆润着好看,将来对孩子也好。”
“咳咳咳!”东陵清流一口粥才喝进嘴里头还来不及咽下便被沁姑姑这话说得险些喷出去,好在这么多年来的教养叫他将这口粥强行吞下,这也导致了他一个没注意将自个儿给呛了个半死。
而从秀秀进门开始便一直看着秀秀的沁姑姑这时候才瞧了自家本来的小主子一眼,那好看的远山黛眉微微一皱,担忧地上前来拍拍东陵清流的脊背,道:“公子可还好?”
东陵清流一边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一面又咳得厉害,待稍稍缓过来一些后,便盯着那一张咳得通红的脸,拿起桌上那些个早食往秀秀面前一敲,哑着嗓子呵道:“吃!”
而边儿上的沁姑姑见此,也不管自家小主子先前咳成了什么样,不满地瞧了他一眼,而后赶忙将那一堆的早食拿回来些,埋怨道。
“公子怎的这般不不懂事,便是再如何将养也得慢慢来,哪儿有一口气吃成个胖子的,若叫姑娘吃伤了如何是好。”沁姑姑说着,又朝着秀秀笑着道:“姑娘说可是?”
见沁姑姑仍旧这般温和地笑着,秀秀小心翼翼地看了沁姑姑一眼,犹豫了下,便转头对着东陵清流点了点。
东陵清流见这小丫头片子这到了皇城胆子竟这般大起来,如今都能反抗自己了,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而另一旁的沁姑姑见秀秀开始愿意理会自己了,想着这是个好兆头,便满心欢喜地笑了开来,又给秀秀布了一碟子的菜,这才退到一旁,接着温温柔柔地注视着秀秀。
而秀秀见沁姑姑笑,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扒了一口粥后,又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边上正恶狠狠盯着她的东陵清流,吓得一口将碗里头还有大半的稀粥喝了个精光。
这一举吓得沁姑姑忙喊着慢些,便见秀秀两三下将粥吞入腹中,又拿过碟子上两个馒头,也是咬了两三下就吞了进去,而后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凳上看向东陵清流,那鼓起的腮帮子还一动一动地。
东陵清流见此,也不知是骄傲些什么,炫耀般地回头看了沁姑姑一眼,却只看到沁姑姑这般规矩的人,被秀秀这豪迈的吃相瞧得呆住,并未注意到他这炫耀般的眼神。
是以,东陵清流便又无趣地回过头来,看着秀秀那渐渐小去的腮帮子心情又愉悦了起来,问一句,“可吃好了?”
秀秀闻言,忙不迭地点了点头,东陵清流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走,小爷带你看一看这东陵皇城。”
秀秀点了点头,见东陵清流起身径直走出门去,便也赶忙起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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