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沐纤离请荣庆王妃和秀秀过府后,东陵珏好似一下闲了下来,也不整日不是在书房就是往外头跑,却总是待在沐纤离的身侧,她往哪儿去,这位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便一并跟到哪儿去。
可要说这位太子殿下不忙却也不是,虽说这位太子殿下时时刻刻都候在他那心爱的太子妃身侧,也免不了时时刻刻有那么些平日里头不常见的面孔,总在门外“经过”一下。
每每这时,东陵珏便出去走一踏,但也不过是一刻钟左右,便又回来了,沐纤离见着了,一面感叹这
柳之敬正和沐景凌正坐在吃着早饭,难得的清闲时刻却一点儿都不平静。
沐纤离见着,一面惊讶于东陵珏这处理事情的速度就跟玩儿一样,一面又感叹这传说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影卫,这些日子却是叫她几乎要全看了个遍。
正是因着如此,沐纤离便恐耽误了东陵珏办事,于是每每见着外头有人过时便会主动叫东陵珏出去,哪想东陵珏当是这些人总在面前晃悠将她烦着了,此后竟再没见着人来寻他。
而东陵珏呢,也没再出去过,就一心伴在沐纤离身侧,或读书或作画,看着小日子清闲的很,却是叫沐纤离一阵心惊胆颤恐误了他的事,也是求了他许久,这才叫那群“经过”的人再经过经过。
太子府这处的夫妇二人有自己的章程,那处镇国将军府的二位也有各自的思量,是日,沐景凌才一下朝回来,便见柳之敬正坐在自己屋中饮茶。
柳之敬虽说是沐家军中大伙儿都认了的军师,但在朝堂上h还是个闲职,没什么实权罢了。
又说半年前对抗西北联军那此凯旋,本也能向陛下要个奖赏,但他又顾虑着若是他有了官职,恐叫陛下疑心镇国将军府要功高盖主,这边也就没去讨要个奖赏。
思及此,沐景凌不仅感叹自家这一位的心思,又隐隐带了丝心疼,最终也只能是无奈地笑了下,走上前打趣道:“之敬便这般想我,还不等我下朝便在这儿候着了?”
“没个正形。”柳之敬早便瞧见沐景凌过来了,一听他这话,饶是心中早已明白这小子就是这么个人,却还是忍不住瞪他一眼,轻声斥道。
见着柳之敬在,沐景凌也不急着去换下朝服,左右都是件衣裳,穿什么都是穿,于是便径直走到柳之敬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一面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面道:“今儿来的这样早,是有什么事吗?”
柳之敬看着沐景凌这一身深红的朝服,虽说他平日里也并非都是甲胄加身,也常着常服,但这一身却到底是不一样的,更衬得人英俊潇洒了些。
一想到这个词柳之敬便愣了一瞬,颇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而后出声道:“近来城中夜游人之事态越发严峻,今日朝中可有所提及?”
沐景凌心思也不大细腻,便也没注意到,听他这么说,便放下手中那应是刚沏好的热茶,感叹了句,“这茶居然还能有这样好喝的时候……”
而后便回道:“提到了,近来世家中也有了这夜游人的出现,便有许多人去弹劾东陵珏,道他办事不利,不配太子德。”
柳之敬听闻微微皱了皱眉头,便顺手拿过沐景凌空了的杯盏,又为他倒了一杯,而后道:“这事如何能为难太子殿下,本就事出蹊跷。”
“可不是。”沐景凌听后也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而后又说道:“还有些小人说什么如今世家中已出现夜游人,难保那背后之人下一步不会对宫里下手,道东陵珏如此怠慢是在置陛下于危险而不顾。”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柳之敬听后,略略沉思一番,便又接着说道:“如今这夜游人之症已渗入世家,那背后之人的下一步难免不会是那宫墙里头。”
“害,你们文人都一个念头,尽瞎操心。”沐景凌听后便偏了偏头,而后很是不屑道:“要我说就是那些世家见着这火都烧到自家了,给吓得将火气全都撒在了东陵珏身上,一群耗子胆。”
沐景凌话出,柳之敬便轻笑一声,他们武将想事情一向直来直去,却也未必不是另一番解释与看法,柳之敬也不觉有错,便也没开口反驳他。
倒是沐景凌,这话说着说着,好似想起了什么,便一面回忆着,一面皱眉道:“就离儿先前说的巫蛊之术,我怎么还是觉得有那么些玄乎呢……”
柳之敬闻言,便也学着他说话,道:“那这夜游人之事就不玄乎了?城中大夫,便是连宫中顶好的御医也查不出是有什么病症。”
“你再看那日荣庆王府那位姑姑的死状,不过短短几日便能叫人消瘦至此……”柳之敬一想起那日沁姑姑的模样,至今还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虽说他也不大相信什么巫蛊之术,却还是说道:“若这不是巫蛊之术,还有什么能做到。”
“若当真是巫蛊之术……”饶是不相信有此怪力乱神之事,沐景凌还是顺着柳之敬的话想了下去,却在说到一半的时候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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