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么麻烦了,”张之然竟脱离了何忍的搀扶,自己一个人站了起来。“现在虽然还不行,但是再休息一会我的状态就能调整回来。等我状态恢复,我就开始尝试正逆并行。嗯,估计今晚晚饭之后就差不多了。”张之然不仅自己站了起来,居然还颇为利索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你这。。。刚才你都是装的?”
“没有,真的只是刚刚恢复。”
“真的需要这么急吗?”
“何忍,你应该知道,我身上背着的这些事,时间都不算充裕。”
闻言,何忍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说。
张之然转身,对着掌门继承人才能进的石室方向拜了一下,然后同何忍说道:“你得记住你现在才是药王谷的掌门人,这里的一应事物都归你了。好了,我们回去吧。”
今晚的晚饭吃得有些冷清。
几日以来,众人虽然白天各忙各的,但是到了晚上所有人都还是聚在这茅屋外的木桌旁一块用饭的。可是今日。。。
作为一直以来在饭桌上的话题引导者翟曾易,看着这偌大的木桌旁边居然只有阎莫一个人,皱着眉问道:“阎姑娘,他们人呢?”
“梅姑娘和婆婆取了饭菜回房吃,张之然和何忍也一样。”阎莫看到翟曾易落座之后,赶紧动起筷子吃了起来。
“那老婆子和梅姑娘也就算了,这张之然和何小子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翟曾易有些纳闷地问道。
当然,坐在他对面的阎莫并不能替他回答。
“算了,这样也好,人少的话吃得快一点。阎姑娘咱俩快些吃完,吃完了以后还可以借着月光再下两盘棋!”翟曾易话说的轻快至极。
“好的,翟前辈。”阎莫答应得也算干脆利落。
这自从教会了阎莫下棋之后,翟曾易作为棋局老前辈的面子又给他重新拾掇起来了。这位阎姑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让翟曾易切实体会了几天的畅快胜局。虽然最近对弈的时候已经有些吃力了,不过同这次出行中的其他人相比,翟曾易能找到个下的赢的对手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到底在干嘛呢?”翟曾易喃喃自语道,看着面前吃得津津有味的阎莫,队之后将会成为消食利器的棋局隐隐期待了起来。
张之然两人在干嘛呢?梅枝茹不在院中吃饭是不太想现在看到张之然。但是张之然却不是,他只是在为了入夜后正逆并行练功做准备罢了。
“我说你下午的时候那般疼痛,留了许多汗。真的连水都不喝一口?”何忍问道。
“我说了,正逆并行需要我全神控制内力,其精细程度不亚于当年曲前辈的施针绝活。所以我的体内能少留一丝杂质就少留一丝杂质。今下午出的那些汗倒算是帮了我个忙。”
“张之然你可别唬我,我是不懂内功,但是我懂医啊。什么时候喝水都成了杂质了?你体内没水你能在这活蹦乱跳的?”
“那你还是不懂,”张之然趁着自己还没到最佳状态,索性跟何忍解释起来:“我说的杂质,不是指水本身,而是水自我口中流入我腹中,然后从我腹中继续流动带动的力。我练《天威》,对于这些些微的力最是敏感,哪怕是一点点都会影响到我。当然,这种敏感同时也是我正逆并行最大的把握。”
“哦,这我倒是能听懂,说白了就是对于内力的感知与掌控呗。”
“嗯,这话没错。”
“那我再问你张之然,你到底对于此事有多少把握?”
“你觉得当初药王谷众人对他们要做的事有多少把握?”张之然反问道。
“这我想想,嗯,这种把握应该是一种变化的过程。刚开始的把握并不算大,是由长老开始的抛砖引玉投石问路。后来的把握逐渐变得越来越大,长老同弟子们都是如此。到最后就越来越小直到那种尽人事听天命的碰运气了。”
“那你觉得我的把握有多大?”张之然又问道。
“你?听你刚开始和梅姑娘说得那些话感觉把握很大,嗯,起码应该是超过了药王谷当中的所有人。”
“我没有把握,或者说我有的不是把握。”张之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意思?”何忍看着张之然纳闷道。
“你也听见了,梅姑娘为我盘点的我身上背负的东西,如今还多了一位梅姑娘自己加上去的命。”张之然笑了笑继续说道:“所以我有的不是把握,这件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应当是水到渠成的,是一件如同我今晚会睡觉一样的平常事。”
“张之然,我以前真的觉得你很谦虚,是个正统的读书人。如今看来,是我以前不够了解你。”
“天快黑了,何忍,拜托你帮我守住房门,如果我的屋里传出了什么动静,切记不要让别人进来。正药王经的内力还好说,逆药王经的内力对周遭人或物的伤害太大了。”
何忍点了点头正要出门时突然回头说道:“你不是说让我先把你捆起来,防止走火入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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