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变化。
他一步步的朝着前方走去。
这里是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地上是厚厚的积雪，墙壁之上，则是晶莹剔透的冰晶。
透过冰晶，隐隐约约，林笑可以看到这片冰雪世界的深处的某一个地方，立着一个人影。
林笑并没有被他的话所打动。
林笑虽然不是什么天君或者永恒之主，但是他的经历，绝对要比那些天君，永恒之主更为复杂。
轮回之下，两世为人。
他自然不会因为对方区区的几句话，而心中产生波澜的。
甚至这个时候，林笑的心中，升腾起了一丝杀意。
对方既然看穿他的底细，那么林笑最好的选择，就是动用全力，将其击杀。
“你不相信我？”
那个声音，也恢复了清冷，将刚刚外露的那些情绪波动隐藏起来。
林笑依旧没有说话。
天左剑和天左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武祖之境，天地一体的境界全力发动。
那个声音，也不在说话。
最终，林笑来到了一片开阔地上。
一个巨大的冰柱，立在这片开阔地的中央。
冰柱当中，冰封着一个白衣男子。
这个白衣男子，双目微闭，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极其炎热的气息，可是这种炎热的气息，却有异常古怪的不断的聚集着冷气。
这是一种极冷，极热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
这不是法则，而是单纯的火焰。
恍惚之间，林笑觉得，似乎这个白衣男子，并不是被冰封，而是被一团火焰包裹。
不过这团火焰，实在是太冷了，冷的结成了亘古不化的寒冰。
“你是谁？”
终于，林笑又一次的开口了。
“我说，你就会信我？”
白衣男子并未解释什么。
“看情况。”
林笑开口说道。
“我是破军。”
白衣男子说道：“来自上界。”
“上界的人，会称自己来自上界？”
林笑嗤笑道。
“……”
白衣男子沉默了。
“说吧，你究竟是谁，别拐弯抹角的了？魇族里的大能？多少了上界的大人物？还是魇族中的小人物，被人冰封在这里？”
林笑的语气，略微的有些轻佻。
白衣男子沉默不语。
“首先，你肯定不是破军，因为我见过破军。”
“其次，你不是我们这个时空的生灵，因为这方时空的生灵……归我管。”
“再一次，你是魇族，这一点毫无疑问，虽然你身上的气息不属于魇族，但是你的灵魂，却是魇的灵魂。”
林笑看着冰封着的白衣男子，一字一顿的说道。
“全对。”
沉默了良久，冰封中的白衣男子，才缓缓的说道，“我确实是魇，但魇和魇，也有着不同。”
“我背叛了魇族的王。”
白衣男子说道，“赤练·长生也认识我，我们曾经并肩作战过。”
“你知道赤练·长生的真身？”
林笑再度问道。
“她出生的时候，我在。我是除了她父母之外，为数不多的知道她真身的人。”
白衣男子继续说道。
林笑点了点头。
他想要沟通一下羽落，但是却无奈的发现，这里似乎与外界完全隔绝，他根本就无法沟通到羽落。
不过……轮回之门，却依旧发挥着作用，时刻作为原始世界的门户。
林笑想了想，将嬌请了出来。
嬌现身的一刹那，白衣男子陡然间睁开了眼睛，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少女。
“怎么会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白衣男子看着嬌，脸上流露出一抹深深的震撼，他似乎看到了一件最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认识我？”
嬌看着眼前这个被冰封的白衣男子，她思考了一会，随后说道：“你的身上，没有魇那种杀戮气息。”
“你……果然还是将我忘记了。”
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我是谁？”
嬌看着白衣男子，轻轻的问道。
“我知道。”
白衣男子点了点头，“曦，也还在吧。”
“在的。”
曦也从轮回之门中走了出来。
“那盘呢？”
白衣男子继续问道。
“盘？”
嬌和曦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茫然。
很显然，他们并不知道盘是谁。
“果然，盘已经死了。”
白衣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几位顶天立地的大神，只剩下你们了。”
嬌和曦微微的摇了摇头。
“还有两人活着。”
嬌开口说道：“赤练·长生，就是他们二人的后裔。”
“什么？”
白衣男子的脸上，流露出一抹震惊，“你是说，始龙和祖龙……”
“始龙和祖龙，就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连名字都没有换……可笑却没有人相信，他们就是他们。”
曦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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