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伍子洵焦急模样,丁昌平有些可乐。
“伍少爷稍安勿躁,不巧锦秋同艾尔斯先生去了郊西的’孝里铺’复诊,怕是要天黑前才能回来,你且先行等待。”
伍子洵惊讶:“先生是说,家妹如今不在府上?”
丁昌平:“正是。”
一听妹妹不在,那份没来由地紧张心绪瞬时降了下来,又被失落的心绪所替代。
丁昌平见状,安慰:“伍少爷且等待片刻,我已差人前去报信了,相信锦秋会赶回来的。”
伍子洵欣喜,忙谢道:“多谢先生。”
丁昌平对眼前的少年颇有兴趣,他与锦秋面相极为相像,如若不是这般,兴许方才进院就不会如此顺利,傅家的面子也不一定好使。
“伍少爷如何与傅家结缘呢?”丁昌平好奇问道:“锦秋来济南也有数月,可从未提及认识城内傅家的人,如若当初知晓,兴许也不会受那般地苦。”
伍子洵一听,起身急问:“锦秋受过何般苦难?”
丁昌平笑答:“伍少爷不必急燥,只是一些小事情罢了。”
伍子洵:“多谢丁先生这些时日以来对家妹的照拂,子洵感激不尽,来日若是有机会,一定请先生到广州游玩,子洵一定尽地主之谊。”
丁昌平突觉眼前的少年人极有意思,看似面目稚嫩却带着些少年老成的气息,处处都要表现出一副大家公子的气度来,可正是这样的气度,让人受用不已。
“伍少爷不必客气。”丁昌平有些好奇问道:“伍少爷如何得知锦秋在此处?莫不是傅家?”
伍子洵依言答:“正是傅家的帮助,才能知晓家妹的踪迹,如若不然,兴许是要花上一些时日去打探消息了。”
“傅家人怎会管起这等闲事了?”丁昌平似乎对城内傅家颇不在乎,语气透露着若有若无地嘲讽。
一旁的傅家仆人有些不满:“丁老爷何以这般口气?傅家岂会随意顾暇他人闲事。”
丁昌平对这家仆的言语置之不顾,刻意疏离之意尤为明显:“何以动怒,不过是句玩笑话罢了。”
伍子洵见两人有些针锋相对,不得已出声解释:“丁先生见谅,子洵初到济南左右无亲,幸得傅家人照拂,还望先生涵量。”
“伍少爷言重,不过是丁某玩笑而已!”丁昌平哂笑,一个年纪如晚辈的少年既能如此识大体,又何不给颜面?丁家跟傅家有些间隙,是自丁昌平父亲开始便已经产生的。
几人小小地争执后,又重新恢复了表面的心平气和,丁昌平是长辈又是一家之主,而傅家的仆人显然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对于察言观色也是了然于胸,况丁家在济南也算得上是排得上名号的氏族,没有必要给傅家惹上不必要的事端。
…….
另一边,孝里铺。
锦秋一众人刚结束完一个村子的复诊工作,正在当地一户村民家中歇息。
几人正在为接下来的工作进行商议时,丁家的仆人也已经赶到,来得路上有些焦急,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对锦秋说道:“伍小姐…有…有人来找您了。”
一旁的霜降见自己家仆说话喘声喘气,没好气地接话:“说清楚,有什么人来?”
“伍小姐…伍小姐的哥哥来了。”家仆喘了好大一口气,终于说了出来。
锦秋原本不甚在意,可在听到“哥哥”两字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确定地问:“你说什么?我哥哥?”心跳急速加快,根本不受控制。
家仆直点头答应:“就是您的哥哥,从南方来的。”
锦秋一听,再也稳不住,急吩咐家仆:“快带我回去。”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这短短地几个字几乎都带着颤音,让一旁的众人都有些吃惊。
霜降急忙跟上:“锦秋姐姐,我跟你一起回去。”说完又朝艾尔斯说道:“老师,我和锦秋姐姐先行回去看看,这里就拜托你们了。”
艾尔斯点头,关切道:“需要我们也一起回去吗?”
霜降:“这里也需要人,有我陪着锦秋姐姐回去就可以了,老师就请随后再回吧!”
锦秋仍旧有些懵,也没反驳霜降的提议,反而有些头脑不清醒,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被霜降拖拉着跟着上了马车,连招呼都没有同留下来的人打。
回程的路上,马车的摇晃就如锦秋此刻地心绪一般,左右都不安稳,锦秋设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一是来报信的人误认了,二是真的是哥哥来了,更甚至两种可能都不成立,既不是误认也不是哥哥,如此消息就如先前彼得和霍斯特的到来一样,这么让人措不及防。
若是彼得和霍斯特也在自己身旁,也许会比自己更淡然一些吧?
霜降见锦秋一直闷声,忍不住好奇:“锦秋姐姐,你说真的是你哥哥吗?”霜降也曾听说一些锦秋的故事,也是知道她有一位哥哥的。
“我也不知道。”锦秋答得有些力不从心。
霜降继续好奇:“锦秋姐姐,若不是你哥哥的话,你会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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