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零二年夏季,奥尔巴尼。
距离彼得父母遇害刚刚过去不久,可却感觉经历了漫长的时间。
当两人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彼得全程守在父母身边,看着他们的身体慢慢变凉而毫无办法,所有的悲痛都化成了无声的沉默,也许没有什么事比这更糟糕的事了。
当两个哥哥赶到医院时,父母的身体已经凉透。
可事件的后续还没有真正完结,等待他们的将是漫长的调查过程,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一起很明显的蓄意谋杀案件,为此奥尔巴尼州立警察局将尸体送进了尸检部门,并将案发现场封锁了起来。
但更让人疑惑的是,威尔逊夫妇为人和善,跟邻居之间的相处都极为融洽,至少在表面上来看,没有谁有作案动机,警局在现场发现了一把直径两英寸的刀和一块怀表,均沾满血迹,还有走廊里留下的那只皮鞋。
一切都来得让人莫名其妙,彼得和霍斯特也作为第一现场见证者,被警局调查部门数次查问,可两人赶到犯罪现场时,凶手已经不知去向,更让警局无奈的是,现场被人为破坏严重,几乎无法再去用鞋迹辨认凶手,一时之间,整个调查陷入了停顿。
任谁都不会想到,凶手为何会如此残忍的杀害两个无辜的中年人?
这一离奇和悲痛的消息被刊登上了当地的报纸里,引起了社会各界持续关注的势头,整个舒爽惬意的夏季里,奥尔巴尼的居民们无故陷入了某种恐慌里。
一些报刊记者开始把事件拿来作为解读案例,结果却两极化。
有人开始抨击,说这帮记者是毫无人性的小丑,只会把别人的悲痛拿来议论,完全没有考虑到死者家属的感受,是彻彻底底的小人。有人也开始分析其中的缘由,为什么一对和善的夫妇会无故遭到杀害?凶手是出于怎样的心态?在没有将凶手抓获之前,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的人身安全做好防范?
有人站在理性的角落去分析问题,有人却盲目的听信谣言,制造不必要的社会恐慌,而作为被害者的家属们又是怎么去面对的呢?
就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彼得收到了来自纽约的一通电话,是他的责任编辑安格斯先生打来的,电话里先是对彼得进行了安慰,后又问他:“打算怎么做?”
彼得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只得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安格斯作为一位资深的记者,对彼得提出了自己的一些建议:“彼得,你是一个记者,应该去把真相找出来,然后让民众安定。你父母的死我很抱歉,但我希望你能够尽快走出伤痛,将凶手大白于天下,警局不能做到的,你必须自己去做的。”言语里的意思就好像是让彼得自己去调查,警局的办事效率或者是结果不一定会让人满意,果然是报道过大新闻的大记者。
彼得问:“安格斯先生,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安格斯在电话里惆然:“不是我让你怎么做?而是我在问你,彼得,你想为父母找到凶手吗?你想让真相大白于世吗?”
彼得未作犹豫:“当然想。”
“很好,把你刚进报社时对我宣誓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安格斯说道。
彼得回答:“做最值得的事,印刷所有值得被印刷的新闻。”
“那你觉得让杀害你父母的凶手登上我们的封面怎么样?让这个疯子进一辈子的监狱。”安格斯诱导道:“这就是你作为记者身份该去做的事,我会让霍斯特帮助你,有任何问题记得告诉我,你们最近一段时间就在奥尔巴尼调查吧!”
何尝不能感受安格斯先生的善意呢?彼得进入这一行业有一半是因为遇到了这位良师益友,虽然最初是因为报社创立者,他的校友雷蒙德先生,可当真正进入报社时,却被安格斯先生的职业素养和为人所打动,他是一位真正的行业楷模。
只听安格斯先生继续说道:“彼得,希望你能尽快找到杀害你父母的凶手。”
“谢谢您,安格斯先生。”彼得由衷地感谢道。
“拜托,彼得,不要这么煽情,现在还不是时候。”安格斯说道:“你的家人都还好吧?”
一说到家人,彼得便沉默了片刻,电话那头的安格斯也耐心的等待着,随后听他说道:“万幸的是,我的奶奶正巧在莫莉阿姨在做客,海瑟和埃里克斯也在公司里。”
“彼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安格斯安慰道:“照顾好自己,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会的。”彼得回答。
…….
奥尔巴尼河间大道的威尔逊夫妇遇害一案,在整个纽约州的主流报刊上迅速被刊登,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当一页页带着个人主观意识的新闻被传到大街小巷时,这起案件已经过了五天。
许多人涌上了街道,为这对可怜的夫妇和他们的家人获得真相而抗议,州警察局的办公楼前围满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人们,他们无非是想要警局尽快破获案件,让活在担惊受怕里的人们能够尽快恢复平静,他们的要求完全符合常理;我们只是想在家安安全全地待着,而不会被突然闯入家中的凶手要了性命,公共治安的管理如何让居民们放心?这是你们警局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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