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要!”楚宸肯定地说,“以前在冀州,从冀州到了长安城,大昭那么大,若是能走遍大昭的十三州,那该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
此时此刻的楚宸,真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她的梦想被楚昭所勾起。握住拳头,“我会跟萧先生慢慢学,第一次是考进太学,将来我一定可以保护自己,到时候,我要走遍大昭的十三州。”
“好,我等着你做到!”楚昭拍拍楚宸的肩,表示对她能有这么大的志愿高兴。
“姑姑到时候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楚宸没忘跟楚昭讨承诺,果然被拍了一记,“何时你姑姑言而无信,骗过你?”
这倒是没有,楚宸咧嘴笑了,而此时,一人站了起来高声地道:“陛下,臣受人所托,想请陛下将长公主许之。”
姑侄俩说得热乎,突然有人高声说话,立刻引起了她们的注意。
见楚宸看了过去,那人再次一拜,“陛下,臣愿为媒,代为求娶卫国长公主。”
楚昭一眼看向下面的楚愉,楚愉是在前几日才回的宫,依楚昭原本的意思是不让她回来的,还是钟氏劝了一句楚昭才让她出度。
毕竟楚家如今就仅剩下楚昭和楚愉,同父的姐妹,楚昭若是容不下,闲言辞语的人就多了。
“你是要为谁求娶卫国长公主?”楚昭辨不清喜怒,这样一问,人人都看向楚昭。
跪下的人,值于这大喜之日,当着满朝臣子的面,所谓求娶,这是求娶吗?
勾起一抹冷笑,她就不该给楚愉留脸,让她出席今晚的宴会。
“姬氏洪郎。”拜下之人是韦佗,韦尚任还是七相之一,他又不算犯了什么十恶之罪,楚昭还要给韦尚任留脸,所以就让韦佗重新回了朝廷,如今韦佗又来搅事了。
大过年的也不让楚昭好过,既然楚昭不好过,她又凭什么让人好过。
“姬氏洪郎,今岁几何,可有婚配,家中情况如何?”楚昭不紧不慢地询问。抽空拿了一块瓜果塞进楚宸的嘴马,楚宸嘴巴被塞得满满的,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楚昭。
楚昭当作没看见,目光落在韦佗的身上,皮笑肉不笑地道:“卫国长公主是朕的长姐,自大归以来,太后与朕为其择婿,其皆不喜,你要朕许之,是希望朕随了你与姬家的意呢?还是希望朕如卫国长公主的意呢?”
“陛下,卫国愿嫁姬氏洪郎。”卫佗还没答,楚愉竟然起身与楚昭一拜,自请答应这门亲事,楚昭眼中冷意加深了,一旁的歌舞在唱在跳,楚昭挥手道:“让他们都下去吧。”
四珠和三喜齐应,让歌舞退下,看表演看得正好的人乍看人都走完了,半响没反应过来。
一看韦佗跪着,楚愉也跪着,楚昭明显阴着一张脸,事情不对啊!
不对是哪里的不对呢?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
“朕为长姐询问姬氏洪郎是谁,韦大人还没回答,你倒是急着表明要嫁,莫不是长姐认得姬洪郎?”楚昭没有说答应不答应,说出心中的疑惑。
“姬洪郎于卫国有救命之恩,卫国确实认得姬洪郎。”楚愉倒没有说不认得那位姬洪郎,“卫国于别院小住,一日往山中打猎,落入山中,正好姬洪郎路过相救,卫国一直铭记此恩。”
“英雄救美啊!长姐遇险,朕倒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楚昭面露惊讶。楚愉道:“陛下总理朝事,事务繁多,卫国无恙,区区小事,就不入陛下之耳了。”
楚昭轻轻一笑,“原来你是为朕着想呢,朕还以为长姐是要让天下人都觉得,朕连对你这位仅存的长姐都漠不关心呢。”
被楚昭的直白吓了一跳,一时失了礼数抬头看着楚昭,楚昭眉宇尽是冷意。“还好自迁都之后,长姐连大明宫都不愿意住,连太后和朕给你选的驸马都不要,而是要搬到行宫别院,朕很担心长姐想不开,所以让人时时刻刻看护长姐。”
时时刻刻看护这话落在楚愉的耳朵,楚愉可见慌乱,但是一想哪怕时时刻刻看着,她做的事也不可能一字不落地传入楚昭的耳中,一时又挺直了腰。
“长姐与姬洪郎是怎么认识,长姐为什么会愿意嫁给姬洪郎,朕都清楚得很。来人,传太御来!”楚昭的话落下,楚愉一个激灵,急忙唤了一声陛下!
“这样好的日子,朕是不想动气的,许是有了身孕,朕的脾气变坏了,既然你不想让朕好好地过这个年,那就都别好好过吧。”楚昭话中流露出的冰冷,受人之托的韦佗乍抬起头,“陛下,臣只是受姬家所托,为姬家说媒。”
“你也是想帮朕分忧嘛,毕竟卫国长公主迟迟未曾出嫁,叫人知道了还以为朕是个容不得一个大归的姐妹再嫁的人,韦卿都是为了朕好。”楚昭的话凉凉地落在韦佗的耳中,明明没有什么意思的话,偏偏吓得韦佗脸色惨白。
这些话,这些话都是姬家上门拜托他作媒时,他对姬家人说的话。
楚昭竟然一字不落地说出来,那是不是说,他们做的所有事,楚昭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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