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不行,只好来硬的了。
王氏不怕,她的儿孙们却未必想受这样的罪。“二弟,你制出来的药,快给表兄拿出来啊,进了刑部想要再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表兄对我们手下留情,刑部的人能把我们家熬死。”
“相公!”一个个都与钱植说话,王氏喝道:“我们自家的药方,不给朝廷,他们还敢硬抢不成,若是敢抢,正好让天下人都看看,标榜仁义的女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看她还能不能坐稳帝位。”
齐淮道:“你果然知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我再问你,究竟是谁让你将这药给阿冯的,又是谁,给你们定下如此歹毒计策?”
齐冯为何捉女学子齐淮已知,如今王氏说出的话,更与齐冯的目的一般,那么王氏先前说的不知情的话,都是骗人的。王氏并没有被齐淮吓到,依然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冯做的事与我没什么关系,药是我给的他,给了只是给了,我从来不问他要用来做什么。”
“是吗?这样的奇药,不问原由,你就那么随便给了。”齐淮是傻子吗?
他要是傻子,他能在楚昭不喜欢他的情况下当上大昭的七相?
哪怕楚昭不喜欢齐淮,但是齐淮有能力,有本事,又识时务,更明白楚昭的心,所以楚昭让他成为了七相之一。
“既然姨母已经决定了不管不顾,以卵击石,与人无尤。带走!”齐淮的目光尽是冷意,他心中恨,恨自己的一切经营俱叫他们会毁了,楚昭能给他机会,让他得以自证,他就绝对不会放过那些机会,绝对不会。
“表兄,表兄,药我给你,真的,我给!”齐淮已经下定了决心,再不给齐淮想要的东西,是要找死吗?
齐淮道:“阿植,你我从小一起长大,陛下派我来,是给我机会,也是给钱家机会,若不然,直接让刑部前来拿人,你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我知道,表兄,我知道,我这就去拿。”钱植很清楚,齐淮说到这个份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除非他们家的人都不怕死,否则就把齐淮,不,是楚昭想要的东西交出来。
“我等着。”齐淮坐到了一边,钱植转过身往里屋走去,王氏又要喝住,齐淮一个眼色,已经有墨军捂住了她的嘴。
王氏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齐淮耐心地等着,没一会儿,钱植拿着一个药方还有一瓶药走来,双手奉上。
“表兄,药和药方都在这里,还请你拿了药,在陛下的面前为我们美言几句。”钱植真心实意地拜托他。
齐淮将药方和药都拿了过来,“药是你研制的,姨母没有告诉过你,为什么将药给阿冯?”
“没有,真的没有,阿娘从我那里拿了药只是说要研究看看,我并不知是给阿冯的。后来阿娘接二连三的问我要,我才问了一句阿娘要来为何,阿娘说了一句给阿冯,别的话,阿娘不许我问。”钱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道来。
齐淮看了一眼被墨军捂住嘴的王氏,“药方和药我都带走,此事与姨母有关,她也得跟我走一趟。”
“表兄,阿娘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还请表兄手下留情。”一听要带走王氏,钱植急急地求情。
齐淮道:“只带走涉案的姨母,已经是我力保,你知道阿冯拿了药去做什么?”
钱植抬起了头,墨军是楚昭的贴身禁卫,能够调动他们的只有楚昭。
非是关乎国之根本大事,楚昭又怎么会越了刑部的权,让齐淮出现在这里。
“表兄!”钱植不敢细问,只与齐淮一拜,“请表兄一定代为求情。”
齐淮道:“阿植,我如今也是九死一生,万望陛下能放过我,放过齐家。”
论起来齐冯更是齐家人,齐冯所犯之罪,纵是将齐氏满门尽诛,亦无可厚非。
他和齐家的生死俱在楚昭的一念之间。钱植听出了齐淮话中的无奈,但是,那是他的母亲,他不能不救。
“带走!”东西已经拿到了,人也捉到,齐淮下令,墨军押着王氏立刻随着齐淮而去,钱植再拜,“求表兄为家母求情。”
自身都难保的齐淮,对于冥顽不灵的王氏,他无力更无心。
他这一回去,药方和药呈于楚昭的面前,楚昭看了一眼道:“问出什么来了吗?”
“未曾,只拿到了药,此药非她所制,而是钱家的二子制成。”齐淮将情况大致说来,楚昭与后面的人吩咐道:“去,请位孙太医来。”
自有人去办,楚昭站了起来走过去,“齐卿,你说还会有其他人牵涉其中吗?”
“必有。以王氏一个妇孺,她想不出来让阿冯服药掳人而引得长安人心大乱的计谋来。”齐淮依常理而断,倒是没有徇私。
楚昭道:“朕想在心之疑惑时,连齐冯都不知道的人,王氏能知道?”
“臣觉得她一定知道。”齐淮甚是笃定地说。
“说说你的理由?”楚昭洗耳恭听。齐淮道:“臣到钱家时,王氏过于谨慎,而且她似是笃定了陛下不敢杀钱家的人。若非有恃无恐,又怎么敢如此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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