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汗臭味和烟叶混合而成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屋内东一张西一张四处摆放着长桌,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具和银钱,围着桌子的赌徒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的看着突然闯入的肖?。
这不正是那家赌场吗!
肖?又惊又喜,正迟疑应该先从哪里开始找起,就看见一众拿着短刀短棒的打手们气冲冲的朝着他冲过来。
他一拳打翻最先逼近的一人,随后一个飞扑避开了刀棒,却将几张桌子撞翻在地。
哗啦!数不清的碎银和铜板顿时散落在地,那些赌博的和围观的顿时红了眼,纷纷弯下腰争相拾取,场面立刻混乱起来。
肖?趁乱跑到了前厅,一眼就看见了被一群臭烘烘的汉子们簇拥在中间的齐泽辉,看来今天他的手气很好,面前的银子堆得如同小山一样高,他的嘴角似乎也快上扬得和那堆银子一样了。
“板扎?你怎么来了?”齐泽辉惊讶地看着直冲过来的肖?,“出了什么事?”
“来不及解释了!反正都是你的错!”肖?举起一张桌子将后面的追兵砸倒一片,“现在只有两件事!一,这里某个地方藏着一个我们必须要救的人;二,现在只要看见有人冲过来,别废话,打他!”
齐泽辉虽然没有弄明白,但是出于信任他还是点了点头,他随手从小银山上将两块碎银丢给一个汉子,道:“帮我全部换成银票,然后乖乖在后门等我!你要是敢偷跑,就像这个人一样!”
言罢,他一把夺下一个打手的短棒,怪叫着将那人抽打得头破血流。
那名汉子吓得不轻,连忙用衣兜包起银堆往门口跑去。
二人左右厮打了好一阵,一遍打一遍钻空子往里屋走去。
此时,越来越多的打手从四面八方涌入了这个狭小的大厅内,将二人团团围住,场面十分危急。齐泽辉手里紧握着两根短棒,肖?顺势抽起一条板凳,两人背靠着背互相掩护,紧张的盯着四周。
“敢在黄龙帮的地盘上闹事,你们俩不想活了?”一个穿着像是小头领的壮汉朝着他们俩怒骂道。
“我不管你们是黄龙还是黑龙,把你们抓的那个姑娘交出来!”肖?毫不惧怕的回道。
“对!交出来!老黄鳝们!”齐泽辉也叱骂道。随后他压低了声音,偷偷道:“你什么时候说过被抓的那人是个姑娘了?”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肖?也低声道,“怎么,害怕了?”
“才不是,”齐泽辉兴奋的活动了一下颈椎,“你要是早点说,小爷我打得更卖力!”
“他妈的!毛都没长齐,也敢学人家管闲事?”那小头领怒道,“上!剁了他们!不留活口!”打手们接了令,怒吼着一齐冲了过来。
二人也不再废话,大喝一声,各自冲向了人堆里,与左右厮杀起来。
两人将手中的短兵挥舞得虎虎生威,毫不留情,擦上的脱皮,挨上的脱臼,结结实实吃上一下的立刻折了骨头。
所到之处,打手们个个人仰马翻,而两人自己则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连大气也不喘,在人堆里几进几出如入无人之境。
经过两年的修行与历练,肖?在修炼“洞天一指”的同时,还尝试着改进板凳拳的招式。在无数次的摸索和尝试下,他凭借着自身的悟性,已经成功将莫家拳的精髓完美融合到了板凳拳之中,还依靠着昔日与黄家武馆弟子打斗的记忆,让这板凳拳的一招一式中,都带有了“龙拳”与“虎拳”的威势。
这些整日抽大烟玩女人的市井泼皮,又怎么会是他们二人的对手呢?
剩下的打手们所剩无几,看见二人这副无人能敌的模样,吓得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外逃窜去。
齐泽辉一把抓住那个小头领,朝着他的肚子就来上了两拳:“说!人在哪里?”
那人疼得说不出话来,直翻白眼,肖?又上前补了两拳,他这才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向后面的厢房。
肖齐二人对视了一眼,连忙踹开大门冲了进去,发现这不过是一间陈设简单的小屋子罢了,里面空无一人。
齐泽辉从屋内探出头去,只见先前的那个小头目已经彻底昏死过去了。
“怎么办?我们好像被耍了!”齐泽辉懊恼的嚷道。
“不一定,”肖?摇摇头,他刚才隐约捕捉但了一丝熟悉的气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有哇,烟味酒味汗臭味,味味俱在啊!哎你可别嫌弃这味儿,一开始确实难以接受,但是闻久了,赌场里就属这气氛最上瘾呢……”齐泽辉摇头晃脑的道。
肖?示意好友住嘴。他抬起头,左右环顾着这间屋子。
床铺,桌子,柜子,字画,地毯……
他快步上前,吸了吸鼻子,将这些东西挨个闻了一遍。齐泽辉虽然看得心里奇怪,但还是选择了默默旁观。
当肖?把鼻子贴近地毯的时候,那个熟悉的味道味道又出现了。
恬淡温润的兰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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