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茅坑里就要拉屎,床铺上就要睡觉,在什么地方就要做什么事,才有意思,”齐泽辉拍了拍肖?的肩,“我刚刚打听了一下,这花娘子是要去京城赴某个大官的生日宴,刚好在寿州休息几天,在寿州是第一回也是最后一回接客,刚巧就被咱哥俩撞见了,你说巧不巧?”
“啧啧,休息几天也要接客,”肖?撇撇嘴,“这么饥渴的吗?”
“什么饥渴,这叫风雅,风雅啊,你懂不懂?”
“切。”肖?不屑的扭过头去,继续欣赏起满屋的珠光宝气来。
齐泽辉落了个自讨没趣,只好也扭回头,看着看台深处未被掀起的门帘,指尖有些焦急的敲打着手腕:“这时辰应该到了啊,怎么还不见人影?”
叮——
话音刚落,就听见大厅某处传来一声空灵悠扬的钟鸣声。
嘈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投向看台,屏气凝神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影。
倏尔又是一声钟鸣,众人惊疑间,渐渐的,听见远方传来一阵女子的轻声哼唱,紧接着,悠扬婉转的歌声也随之飘来。
词曰:
洞房深,
空悄悄,
虚把身心生寂寞。
待来时,
须祈祷,
休恋狂花年少。
淡匀妆,
周旋妙,
只为五陵正渺渺。
胸上雪,
从君咬,
恐犯千金买笑。
歌声宛如阳春白雪,霁月清风,闻者皆为动容。再加上声音是一位声音极为旖旎细腻的女子所唱,温柔中带着三两点娇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唇齿微张,心旷神怡。
一曲终了,余音仍袅袅不绝,令人回味。就在众人还沉浸在那美妙的歌声中时,帷幔已被一双青葱般修长、水乳般白润的玉臂轻轻掀开,花娘子挺着丰满曼妙的身子,穿着艳丽的红色长裙,头戴薄纱,在两位侍女的陪衬下,如同大婚之夜的新娘子,朝着众人走来。
“来了,来了!”齐泽辉拍了拍一旁的好友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低声道。
不光是他,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静静等候着这位充满着神秘色彩的女子走上前来。
叮——
第三声金钟响起,红娘子已站定在看台中央。
她红唇微张,轻轻的说了一声:
“喏。”
两位侍女伸出手,轻轻掀下她头上的薄纱——
刹那间,厅内的灯光仿佛朦胧了起来。
但看客们眼中的情光,却瞬间绽放——
此乃,何等尤物!
齐泽辉和不少人一样,已然看得两眼发直,傻傻的张大了嘴。
一缕明亮的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滴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他却浑然不知。
那两位侍女的姿色也算是上乘,可是在这位花娘子面前,却显得不值一提,甚至有些丑陋了起来。
纵使是在场那些颇有文采的书生墨客,此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根本想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这位佳人的盛世美颜。
这个女人,无论是从哪方面,都满足了男人心中的一切幻想。
纵使是“心如钢铁”的肖?,此时也看呆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苏惜雪的存在,满脑子都是这位花娘子的容颜。
花娘子巧目顾盼,片刻后,躬身向众人行了一礼。
众人这才从幻想中缓过神来,台下爆发出一阵久久的掌声与喝彩声。每个人都鼓得那么用力,好像只要声音大些,就能赢得这位绝代佳人的一次回眸一般。
过了很久,待掌声渐渐平息,帷幔再一次被掀开,走出一个略显肥胖、满脸笑意的人影。此人正是鸾凤楼的总管,孙续亮孙总管。
孙总管小心翼翼的走到台前,期间余光也是一直盯在花娘子的曼妙身影上,他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各位——”
但是看客们的魂儿已全被花娘子勾了去,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花娘子不经翘起手指,掩唇轻笑,又引来一片骚动。
孙总管只好尴尬的干咳了两声,这才把众人的视线拉了过来。
齐泽辉抬起衣袖擦了擦口水,低声道:“板扎,这娘们儿也太漂亮了吧!”
肖?此时已尽力让自己闭上眼睛:“是,是啊……”
“要是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不生他十个八个娃儿都对不起自己!”
“嗯,嗯……”
肖?含糊的答应着,他轻轻做着深呼吸,并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深深的羞耻。
肖?早已下定决心,今生今世,只对苏惜雪一人好,此时却对别的女人发了花痴!
真是罪过,罪过……
“各位老爷们,今日我鸾凤楼喜迎贵人,实在是蓬荜生辉,相信诸位也是十分激动的吧……”
孙总管笑嘻嘻的说着客套话,扫视着人群,台下的一颗颗人头,在他眼中就是一沓沓发亮的银票。
终于,在说了一通让男人们快要不耐烦的废话之后,他终于深吸一口气,转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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