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沉稳的声音,缓慢而有力的开始讲述道:
“洪州城北,天煞帮,帮主陈星汉,为人圆滑世故,原先是与我们一起主管二十几家粮油铺子的交易,但是近日来以时节不顺的理由,拖延货物,迟迟不发。”
“嗯,”齐泽辉点了点头,问向周围道:“他们实力怎么样?”
“天煞帮上下,除去老幼妇孺和行商脚力,能拎出来溜溜的,约摸有一百一十多号人。”一旁的一位头目答道。
“这样啊……”齐泽辉略微沉吟,随即指向另一处,问道:“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洪州城西,公道会,与我舵一齐分成绸缎布匹的生意,但是最近忽然另找了一家买主,私自将我们的货源分与他人,会长名叫周功表,也是一吝啬之徒。”
“他们人手怎么样?”
“公道会吗……规模不是很大,大概能打的,有八十来号人吧?”另一位头目思忖片刻,答道:“这也是六个帮会中规模最小的一个了,故而只是偷偷分货,不敢做太过分的事情。”
齐泽辉点点头,随即看向一旁同样在思忖的董高在,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一道陷入了沉思。
……
另外四家地头巨擘,在宋伯的耐心介绍后,情况分别如下:
洪州城东,宣威会,与大义分舵共同掌握洪州十六家钱庄代理权,但近日以贪污渎职之名,强行接管钱庄经营权。会长名为毕维舟,会武,手下兄弟约有一百二十多号人。
洪州城郊,巨鳄帮,山贼出身,掌控洪州城附近除官道以外大部分路径地以收取过路费用,现以违禁品巨额押金为由扣留大义分舵一批货物。帮主傅代良,会武,手下兄弟约摸两百号人。
洪州城郊,彭蠡帮,横跨江州洪州两大地域的帮会,掌控彭蠡湖旁的长江支流一贯水路漕运,故意纵容且暗中指使手下水匪劫掠大义分舵的商船,帮主有韦洁诚、张树有二人,皆会武,手下弟兄六百人,多骁勇会水,但分布较散,洪州地段只有约摸一百五十人。
洪州城南,龙虎盟,与大义分舵平分掌控洪州地段三十八家赌场的生意,近日开始以蛮横手段吞并地盘,打伤不少舵内弟兄。盟主阚方旭,不会武,但有重金聘请而来的贴身保镖三人,皆武艺精湛……
“这龙虎盟,也是六个洪州帮派中最为棘手、最难对付的,盟内帮众多达三百余人,故而所行之事,也是最为嚣张跋扈!”宋伯皱着眉头说道。
“二哥,那我们大义分舵如今的实力,究竟如何?”齐泽辉沉吟片刻,看向身旁的董高在,问道。
“不如从前啦……”董高在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现在全舵上下,总共有六百余人,分布洪州各地,但是真能调派起来动手的,只有一部分而已。虽然这段时间我们派人动员了一番,招收了一些新人,回归了一些老人,但说到底能打的,也不过一百八十多人罢了……”
“一百八十多人吗……”齐泽辉不禁眯起了眼睛,虽然听起来不少,但是若是要靠着这些人手,将这六只狡猾的地头蛇一并打个服气,不可不谓难于登天!
况且在身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中也能听得分明,几个帮派相互之中都有着勾结,龙虎盟与公道会交好,彭蠡帮与巨鳄帮水路照应,而天煞帮又和宣威会是朋友,潜移默化间,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将大义分舵夹在中间。故而无论挑战哪一派,实际上都是在与两家宣战!
“他们彼此之间的交情虽然不是固若金汤、牢不可破,但是短时间内撼动,也绝非易事……”宋伯叹息着说道。
“而我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董高在皱眉道,“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小人们就组团杀过来,分我们这块最大的肥肉了!”
“所以离间计是用不成了?”齐泽辉急躁地挠了挠头发,脑海里不断回想着以前听说书的先生讲的那些历史故事,思考着是否能有什么计策用得上。
“舵主,依老夫看,总而言之现在最大的威胁,还是担心这六家势力是否会联合起来……”宋伯提醒道,“一旦联合,有如昔日六国攻秦,势不可挡——可我们既没有函谷关天险,短时间内也无法离间,一旦攻来,势必成了灭顶之灾!”
“是啊……”齐泽辉另一只手也开始挠起了头皮。
八个人沉默着盯着地图,先前的一番豪情壮志此时已经荡然无存,面对着这几块蠢蠢欲动的硬骨头,虽然有心,却是不知从哪里开始,无从下手。
“呃……”第九个人,憨憨的壮汉铁牛,先前一直沉默不语的他,此时看着众人阴沉的脸色,不禁大为奇怪。他张开口略加思索,大大咧咧地建议道:
“这有什么难的!不让他们联合起来,不就行了吗?”
“嘘,铁牛,你瞎说些什么!”一名头目愠怒地瞪向前者。
谁知齐泽辉闻言,当即拍案叫绝,笑道:“哈哈哈!绝了,绝了!我们这一次,都不如铁牛兄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