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起这些,肖?忍不住会心一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说道:“二狗子,我由衷的建议你,以后还是少去那些个地方快活……”
“怎么?官府都管不到的事情,你蹦跶个什么劲儿?”齐泽辉不屑地瞟了好友一眼,“你是皇帝老儿还是丐帮帮主啊?”
“现在你少去几次,日后啊,就少点被她掐胳膊咯……”肖?语重心长地拍了拍齐泽辉的肩头,笑道。
“啥?……呸!呸呸呸!”齐泽辉傻愣愣地怔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怒骂着踢出一脚:“小爷就是娶一只猴子,也不会要那个张牙舞爪地疯婆娘的!”
二人正在嬉戏笑骂间,忽的听见身后有人声传来,回头一看,只见黑漆漆地屋子里映射出橘黄色的灯光,照得澄亮的墙壁上,投影出一个个人头攒动的黑影来。
密道的暗门被打开,想必是副舵主董高在已经解释完了明天的行动计划,此刻正在给各位江湖侠客们送行。
后院门口,侠客们一一对着董高在拱手行礼,随后便在丐帮帮众的掩护下,坐上了蒙着黑布的马车,趁着夜色飞快而又无声的往洪州城的各个方向去了。
肖?和齐泽辉对视了一眼,随即翻身跃下墙头,朝着那处灯火阑珊处过去了。
待二人循声来到后院时,董高在也是刚刚送走最后一位侠客——任正心老道长,待他礼罢挺身之时,耳朵微微一动,当即苦笑一声,转身说道:“肖?少侠,阿辉,你们两个回来了啊……”
“董副舵主……”肖?拱了拱手,回礼道。
“二哥,后面的情况如何啊?”齐泽辉看了看马车远去的背影,如是问道。
“就那样子吧……”董高在摆了摆手,笑道:“虽然也有过两次争执,但总归没有像先前那样,几乎闹到打起来的地步……”
“那个许昆山呢?怎么样?”齐泽辉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肖?,挑了挑眉问道:“有没有再为难二哥你啊?”
“这倒没有……”董高在摇了摇头,笑道:“说来也怪,自从你们出去之后,这老家伙貌似就没了目标,安分了许多……”
“啧啧……这倒是有意思了……”肖?与齐泽辉对视了一眼,随即各自耸了耸肩,沉默了起来。
“二位若是还有话说,就先聊着吧,我可得回房休息去了……”董高在转过身去,头也不回,边走边朝着他们挥了挥手:“……明天白天还得去好好布置一番呢……”
“二哥辛苦了!”齐泽辉嬉皮笑脸地对着董高在离去的背影行了一礼,随即打了个哈欠,对着肖?说道:“板扎既然不想去玩,那也早点睡吧,明天白天可以在城内随便逛逛,只要别误了明天晚上的行动就成……”
“好的好的……哎,等等……”肖?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像反应过来一样,疑惑地叫住了好友:“你的意思是,押运璋王的官兵,会在晚上经过此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齐泽辉揉了揉眼睛,声音已有些疲惫。
“这也太奇怪了吧……”肖?摊开手掌,“镖局都夜不行镖,押运重犯这么谨慎的任务,为什么不在白天进行呢?”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旁人都有你这样的想法,所以那群官兵才会铤而走险、反其道而行之的!”齐泽辉伸了个懒腰,有些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天午时,还会有一队掩人耳目的假车队,先行一步呢!”
“竟有此事吗?”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是!”齐泽辉笑了笑,“若非运送队伍中有我们的细作,怕是连我们也会被这帮狡猾的走狗给摆上一道呢……”
“原来如此……”肖?点了点头,在心中感叹而一番,随即告别了齐泽辉,径自往客房去了。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或许是因为顾虑到今夜必然无眠的情况,肖?简单的吃了一点东西之后,就又回到了床铺上,半睡半醒、朦朦胧胧之间,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喝道:“喂!喂!你该醒醒了!”
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屋外白昼不知何时,已归为残阳如血,身边摇醒他的,正是齐泽辉齐舵主。
“起床,准备一下!”齐泽辉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是时候要出发了!”
肖?猛地从床上坐起,四下张望,只见窗外车马嘶鸣,人影绰落,探路的火把噼啪作响,连马蹄声都错落有致,仿佛在高唱着激奋的战歌……
……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
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
夜幕降临,洪州城外的草木山林皆是归于平静,只有歌唱的灰蝉和奏乐的青蛙,仍在“叽叽呱呱”的演奏着聒噪的舞曲。
然而就在这万物归于平静的夏夜,原先还空无一人的山路那头,此时却隐隐约约,出现了火把的亮光,脚步声渐近,铠甲的摩擦声愈发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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