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是一个高尚的人,王晓燕一直都看错我了。
当然我觉得她也太信赖她爸了,不过信任自己的父亲也没什么错!
对于晓燕他爸的提问,我一个字都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王富贵,”晓燕他爸对着我吆喝,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是今天不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我就……”
大概是因为这些东西太让人莫名其妙了,王晓燕她爸竟然找不到措辞来要挟我。
哼——
“你就怎么我?”我说,“你能怎么办我?”
如果晓燕他爸能有方法,就不会伙同王祸祸来赶我走了。
我猜,王晓燕走的时候又跟他吵了一架。
“叫我王富贵,我是王富贵么?刚才你们不是都说了,王富贵死了么!
我一个野人占用了人家王富贵名字这么久,也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就在这里放话了,”我大声吼道说,“从今天开始,你们这些狗杂种谁再叫我王富贵,我找人弄死你们。”
我妈的哭声渐大了,我知道这是她心中的刺,但现在这样了,何不剖开心拔掉刺……
“没事,老婆子,没事。”我爸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此时无法安慰他们什么,只能站在前面,震慑着他们。
王祸祸就是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东西,他一点都不畏惧楼上的冷水,他朝前走了一步,指着我的鼻子说:“你骂谁狗杂种,老子就叫你王富贵,你这个死人王富贵怎么,你敢把老子怎么!
你再怎么威风,你爹妈还不是拿钱供养着我,哈哈哈——”
“王明霍,那你这个不要脸的,来富贵哥家偷东西,还好意思说供养,我看今天我不打死你,老子就对不起富贵哥给我这条命。”
王于达又要往前冲,王姨和叔把他拉着了。
“偷东西,哈哈,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偷东西,而且你没拿钱堵过我的嘴。”
我真没想到我爸妈为了不让我知道事情,去挨家挨户求过,也没想过,王于达为了不让我知道实情,也拿钱赌过王祸祸的嘴……
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们还为我付出过多少……
可他们这么提心吊胆是因为我的“病”还是因为怕失去我?!
我叹了一口气,回指着王祸祸,“老子现在就收拾你,而且收拾你还不带自己动手。”
“来啊!我王明霍从来就是横着走。”
“何小意,”我吆喝了一声,“给曹经理打电话,让他把王祸祸偷东西的视频传给胡所长,说这是一桩跨省的盗窃案子,还有你们、你们,指不定就是同伙,威胁、恐吓,聚众衅滋,统统弄到他们身上;再给你哥打电话,给派出所打电话,说这里有一群人携带新冠病毒,不在家里隔离,四处传染。
既然你们觉得在自己大义凛然,那么谁都跑不掉,我就看看到底最后谁有病。”
楼上的何小意,带着哽咽的声音说:“我哥那边已经打了电话了,他应该都快到了。110我也打了,就是不知道怎么还没来……”
突然,山头贾姓的那一伙人中有一个人突然吭声,他没控制好音量,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他说:“霍哥,这什么意思,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们会息事宁人,给钱的!”
在场的一些人面色带着一丝觑意,互相看了看,王三此时也吭了声,“胡说八道什么?”之后他“呸”了一口,“王树,我们走。”
王树——
我一直觉得王树这个人脸长得有些奇怪——五官都似乎不太对称,斜眉歪眼的。他是三叔的儿子,按照道理,我应该认识。可熟悉的同时我又感觉很陌生……
“打死他,打死他,”一个高高瘦瘦的人站在我脚边,颐气指使着另外一个人对我挥动拳头,站在我脚边的人还不时地踢我两脚……
而我撑着地,咬着嘴皮,慢慢抬头,眼睛瞪着捧腹大笑的人。
是王明霍!
站在我身边,踢我的人是王明霍,而动手打我的人就是这个口眼歪斜的人——王树!
呵呵——
我真不想冷笑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想起了被我遗忘到角落里的记忆。
此时我再次后悔家里没修建院子,王三要走,其他人相互看了看似乎也在犹豫要不要走。
“谁敢走,谁敢走了。”我吼道。
好在王于达这次主意和我想的一致,他扯过王叔手上的铁管,跑过去,拦着王三的去路说:“三叔,这就不好了,事情没闹清楚,你走什么走,如果下次再来过什么白冠、黑冠病,你们又来闹怎么办,还是等防疫组的人和110来了再走也不辞。”
王三老大依然中气十足地吆喝,“我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
王祸祸确实不一般,他嗤笑了一声,“王富贵,老子就不走了,你能怎么着,派出所不就是看守15天吗,老子告诉你,那里爷爷当家。”
好,这回我觉得他只能当家了……
“王树,”我说,“你就是叫王树,当年拦着王晓燕,非要抢她钱,说我傻子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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