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立即上前查验。
夏秀安一脸无辜。
林青素眼泪楚楚。
夏胡氏一脸冷笑,她正愁找不到夏秀安的错处,若毒真是她所下,今日她就有光明堂皇的理由重重惩治她了。
而就在这么一会时间,二房三房已经都闻讯赶来,一个个都挤在屋子,假问询之名,行看热闹之实。
当刘府医看检验到一个青瓷描金的茶叶罐的时候,站在夏胡氏身后的秋桐忽然想起一事,脸色一变,赶紧附身在夏胡氏耳边低语,“太太,那罐子里正是前些日子太太让奴婢转给绮罗轩秋叶的茶叶。当时太太说为逼五姑娘离京,故意让秋叶送给秋韵喝的。秋韵喝后就感觉胸口疼痛,与大少奶奶的症状一般无二……”
夏胡氏手一抖,她怎么就忘了这一茬?
她忽然之间好像明白,今日林青素中毒,怕又是夏秀安那贱婢使的幺蛾子!
她气得嘴唇发抖,就说自投湖之事发生后,夏秀安平日里的行事就变得小心谨慎,这会儿怎么就突然发疯敢向林青素明目张胆的下毒,原来是在将她的军!
她恨恨朝夏秀安看去,夏秀安却灿烂地朝她露齿一笑,嘴角微扬,仿似在嘲笑她一般。
她开始感觉喉头发紧。
“大嫂脸色怎么这般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诶?还真是。瞧这黑眼圈,眼角的皱纹,还有松弛的面颊,哎呀,额头还有一颗痘,大嫂不会是最近操劳过度,没有休息好累的吧?”
“不是累的吧?明明是脸色发青,是不是几月前吐血的旧疾又发作了?”
“对对对,吴妈妈快拿痰盂来,以防大太太吐血……”
二房和三房的妯娌唯恐天下不乱的叽叽喳喳,更是气得夏胡氏喉咙一松,一口血就要喷出来。她却强行咬紧嘴巴将血阻在口腔,再一口生咽了下去。
胡妈妈看情势不对,赶紧给她递上一杯温茶,“太太别与一些市井之妇一般见识,喝茶。”
夏胡氏顺势将茶盏凑到嘴边,借着慢慢喝茶的动作,将那血腥味彻底全洗下了肚腹。
“二房的,三房的,我们虽是妯娌,可是这夏家偌大的家业暂且还是由我大房给支撑着,若是我家老爷或者是我出了什么事,你们以为你们还能像现在一般悠闲地坐在这里说三道四?”
二房和三房眼见她只瞬间就恢复了气色,那气势也凌驾于她们之上,都撇了撇嘴,二房道:“大嫂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论功德么?知道你掌着中馈可以任意赏罚,我们哪还敢在您面前说三道四?也不过是在关心大嫂的身体而已,也没说什么,怎么忽然又要给我们训话了?”
夏胡氏冷哼了一声,正要说点威慑的话,那刘府医已经如获至宝地将那罐子茶叶给抱了过来,“太太,大少奶奶,没错,这罐茶叶里有金香叶。这种药晒干后外形和茶叶差不多,却是有毒。若与茶叶混在一起喝,容易引发人的心绞痛,有剧毒。量大的话,会致人猝死。大少奶奶的症状就是喝了这金香叶的症状。”
一听真是夏秀安在害她家大少奶奶,采荷好不气恨,“五姑娘,现在你还有何话好说?你这般毒害我家少奶奶,就不怕王法了吗?季嬷嬷,这等用心恶毒的人绝不能姑息,赶紧去报官,将她绳之于法,为少奶奶讨个公道。”
季嬷嬷真要出门报官,夏秀安却不急不徐道:“也好,这事儿我正纳闷呢。要说这罐茶叶虽是在我那里,我自个儿每日也喝着,难道我还要连我自己都害了不成?怕是有人故意害我,我不知情之下,让身体虚弱的大嫂喝了才闹出这等事来。若是报了官,倒是可以让断案如神的官家来帮我断这个案子,找出那个试图害我之人才是。”
夏胡氏眸光发凉,“季嬷嬷,这等家事岂能去惊动官府,是想家丑外扬吗?话不说不清,理不辨不明。统共就这么些人,就不信抓不住那个试图害人的人。”
季嬷嬷不得不朝林青素看去,见她点了点头,才勉强退到一边。
夏胡氏接着道:“五丫头,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毒茶叶是你屋里发现的,茶水也是你亲自泡的,要说你大嫂中毒与你无关,总得拿出点证据出来。”
事已至此,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当众追查这事。毕竟有无数双眼睛瞧着,若想善了,必须得找个不伤筋动骨的善了之法才是正道。
“母亲,这几日来我已经被禁足,院子里的一应用度都是浣碧和秋韵去库房领的。若要问这茶叶哪里来,自然也是从库房里来……”
夏秀安一句话还没说完,那二房的周氏立即道:“秀安,你说话可要注意点。库房那边是你二婶经手的,给各个姑娘屋里发的茶叶可不是用的这等青瓷描金的罐子。谁知道这是哪里来的毒物,可别栽到我头上来。”
“哦?不是库房出来的,那茶叶又是从哪里来的?”夏秀安像毫不知情的样子看向浣碧和秋韵,轻斥道:“你们两个可要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谎话,仔细你们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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