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凌菲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李乔阳瞪着眼睛看着她，然后：“哼！”
“啊呀！能不讲高考了吗？考都考完了。”程凌菲有些烦躁了。
这实验室里也是，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在讨论高考的试卷。不仅是问难度，还对着答案，声音还很大，恨不得一整个实验室的人都能听见。
“我出去一会儿。”程凌菲沉着一张脸，起身往实验室外面走。如果继续在里面待下去，她会受不了的。
李乔阳也随着她，知道她心里难受。
程凌菲走了出去，在外面的走廊上站了一会儿。外面还在下着雨，天空黑沉沉的，让人的心情也开朗不起来。
“你怎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林煦走到了她旁边。
程凌菲没有偏头看他。
“没什么。”
“考完了不开心？”
“不开心。”程凌菲嘟着嘴。
“为什么不开心？”林煦也猜不出来她为什么不开心，只以为她是因为高考不顺心。
程凌菲没说话。
林煦也不再问她，只是静静地站在她的旁边。
渐渐地，雨大了，有些雨已经淋进里面来了。
“进去里面吧？”林煦摇了摇她的手臂。
程凌菲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空，听话地回了实验室。
只是，林煦也跟着一起进了9班所在的化学实验室2。程凌菲停在门口，看着跟在身后的林煦。
林煦却没有停下来，自己走到了她的位置上。程凌菲莫名奇妙地走过去。
“你干嘛呢？”程凌菲小声问着林煦。
周围已经有不少人的目光投过来了，虽然他们都知道他们班长和隔壁10班班长之间的关系，但是这两个人平时一直都是很低调的啊，怎么今天？
突然一个人作恍然大悟状，然后对其他的人说：“都高考完了！还怂啥？该秀恩爱的那还不得赶紧秀？”
众人反应过来。
拍手赞叹：“有道理啊有道理！”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程凌菲自然是听见了的。如果是之前，她肯定是心里高兴欢喜，然后露出娇羞的神态。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情。
林煦对她过于平静的反应，也觉得奇怪。
林煦伸手拉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然后问：“你今天怎么了？不对，是你这两天怎么了？我做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吗？”
程凌菲顺着坐了下来，但是没有回答林煦的话。
林煦只好自己回想这两天自己的所作所为，其他的都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算是比较突出特别的一件事情就是，昨天帮贝思涵找她的准考证了，而今天，好像刚才又是和贝思涵一起回的实验室。
想了会儿，觉得好像没有别的事情了，应该就是这件了。
“昨天早上，贝思涵的准考证不见了，我帮她一起找。”林煦叹了口气，然后主动解释道。
听到林煦向自己解释的话语，程凌菲心中一动。
“她当时很心急，而我是班长，所以我就安慰了一下她。你也知道的，那可是高考的准考证，换谁丢了，都会心急。”
“那、那刚才呢？”程凌菲偏过头问。
“刚才？”林煦又仔细想了想。
“刚才是贝思涵考完崩溃了。”
“嗯？”程凌菲不太懂他的意思。
“她因为第一堂语文的时候。被准考证这件事给吓怕了，心里静不下来，语文可能没怎么发挥好，然后紧接着数学、理综和英语，都不可能好好考。她说今天下午考英语听力的时候，她心里很乱很乱，一直在紧张，听力根本就没听进去几个。”
程凌菲沉默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贝思涵还真是惨，不过这也怪不得其他人，要怪就只能怪她自己心态太差，心理素质不行。
“那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程凌菲突然问。
林煦眨了眨眼，嘴巴动了动。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和贝思涵走的太近了才生气的吗？”林煦问。
程凌菲把头转回去，没有回答。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两只手，抠着自己的指甲缝，嘴角已经不知不觉地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林煦一直都在看着她，她的这一点变化，他又怎么会看不到呢？
在心里感叹一句，真是矫情！不过，他喜欢！
不一会儿，林仙女从外面进来。她看到坐在一起的程凌菲和林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眼周围同学的反应，就把视线移走了，不去管他们两个。
“咳咳！恭喜大家高考顺利结束！”
“喔！”
“结束了！”
林仙女一说完话，底下的同学就一片欢呼。
“既然考完了，那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这两天好好放松放松。高考答案也先别着急对，等休息够了再对。最好就是在家好好休息，别给我一考完就跑去外面疯，要玩也给我注意点度……”
底下的人也没怎么在意，这些关乎自己安全的事情，他们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不会乱来。
“对了，过段时间，我们班一起出去聚个餐，就当做是散伙饭了，到时候一定要全班都给我到场啊！”
“好！”
“一定全都到！”
也有人感叹：“我们9班，这么快就要散伙了吗？”
林仙女笑着看着这一班的人，回答说：“是啊，很快。我当了你们两年的班主任，现在这两年就要从眼前过去了，时间过得是真的快啊。”
“好了，离别的话，还是等到散伙饭的时候再说吧，你们先收拾着。”林仙女又说。
“老师，我们没有毕业典礼吗？”
林仙女愣了愣，回答道：“学校里好像没有安排。”
“哦，这些啊。”众人有些失望，高中毕业连个毕业典礼都没有，还真是有些遗憾。
林仙女抿了抿唇，没有多说，和他们说了声再见，就出去了。
实验室里的众人开始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今天就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搬回家里。
程凌菲也开始收拾，只是林煦一直坐着没动。
“嗯哼？你不去收拾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已经都带回家了啊，现在就剩这么一件了。”
程凌菲挑眉：“剩你的文具袋吗？”
林煦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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