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使那人倒在地上，林风眠弯腰捡起那枪，俊逸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
“谁派你来的？”林风眠冷冷问道。
顾澈阳似乎也感觉到事情结束了，从车后面走过来，看见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宛如修罗场一般，虽然心还是忍不住打颤，但表面上还是稳住了。
浓郁的血腥味混着机油味冲进鼻腔，也刺激着视网膜。
他从未见过如此血腥暴力的画面。
顾澈阳心中知道，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但自己才到京州一个多月，基本都是公司学校两头跑，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些人？
突然，手机响起，林风眠掏出手机，是小妹打来的。
接通。
“好的，我知道了。”电话中，清月已经将前因后果大致讲了一番，林风眠听了点头，原来如此。
那么——这个活口也不需要留了。
那人倒在地上，自己也算是风雨飘零了小半辈子，在杀手圈也有点地位，可是从未见过如此诡谲的枪法。
“你是谁——”那人嗓音沙哑，眼中带着绝望，他自知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但还是想知道这个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面，干脆利落杀了十人的人，究竟是谁！
林风眠蹲下，脸上带着清逸的笑容，眉眼弯弯，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不知道阁下认不认识黑J。”
男子双眸瞬间瞪大，黑J！？
“绝对正义”的黑J？那可是…可是黑暗世界顶峰的人物！
怎么可能…这个顾澈阳怎么可能得到黑J的保护？
但此人的身手，貌似也只有黑J这样站在顶峰的人才会拥有！
如果早知道会遇见黑J，不要说五百万，就算是五千万，自己也不会接这个活儿的！
林风眠勾起嘴角，缓缓站起来，好看的桃花眼里带着凛冽的杀气：“好了，现在可以安心受死了吧。”
“砰——”一枪打在眉心，瞬间，那人的肢体一下子瘫软下去。
顾澈阳的眼神这次没有躲开，而是努力让自己正视着那人被枪杀的全过程。
如何上膛，如何扣动扳机，那子弹如何打入眉心，血又是如何溅出来。
心中仍有不适，但已经好了很多。
林风眠对顾澈阳的表现倒比较满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小孩，第一次看见如此惨烈的杀人场面，没被吓得抱头鼠窜，反而努力适应，还稳住心神。
很不错了。
既然他看见了这些，以后肯定要见到更多甚至更血腥残酷的画面的。
他避不开的，早点见识也是一件好事。
林风眠拔出还插在那人手腕的匕首，擦了擦上面的血迹，重新别到了自己腰间。
这把刀，跟了自己很多年了。
“走吧。”林风眠朝顾澈阳招了招手，道。
顾澈阳点头，绕开尸体，和林风眠上了他的那辆迈巴赫。
上车，顾澈阳骨节分明的手转动方向盘，开出车库，迎面而来的是灿烂的太阳和蔚蓝的天空，似乎离开了阴诡的地狱，重新来到了人间一般。
而林风眠安安静静的开着车，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车里面是安静到诡异的气氛。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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