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边欣喜一边忧愁呀!这次夜楠国再也嚣张不起来了,他们本来以濒临匮乏的粮草,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原本有的流水竟然一夜之间便没了。这对于一个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就好像行走在大漠中,一直找不到水源的人,就在要喝最后一口水的时候,发现水落到了沙漠干涸的地上似的。
所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所以,在无粮无水的生活重压之中,夜楠军队将面临着无条件撤退了选择。
这真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时刻,所有人都在庆祝的胜利时刻,可惜就在这给时刻宫中传来消息,召琉王平靖立即回京。
分别是一个对于恋人来说,非常难舍难分的时候,于是乎,傅雪翎差那么一点点,就被这个霸道,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给打包带回去。可是傅伯涛上次所受的伤还未好,加上这次任务又是他一手策划并参与其中的,所以作为爱爹爹的好女儿的傅雪翎决心留下来,照顾爹爹。
恍惚间,突然想起,前世的记忆,好像皇上病危的时间快要到了,于是对平靖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
平靖依依不舍的走了,傅雪翎回到营中忽然有些失落,战事已经结束,她只希望能快点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早日回京。“父亲,”傅雪翎从营帐外走进来,向傅伯涛行了一礼道,“百姓都已安抚妥当,我们何时回京呢?”
傅伯涛放下手中书卷,沉,“战事已歇,自是尽快还朝为好,只是……”
傅雪翎往前一步,不知傅伯涛为何犹豫,“敌军已退,父亲还有何顾虑?”
傅伯涛摇了摇头,若是无顾虑,那他何必继续驻扎在此,捷报已经传去京城半月之久,朝中却迟迟没有消息,他竟不懂皇上此意为何。此役边关将领损失惨重,若没有皇上旨意安排守关将士,他贸然领兵回城,只怕不好交待了。
“父亲可是在为难守城将士人选?”傅雪翎看了看傅伯涛,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傅伯涛站起身,走到营帐中挂着的垣元国版图前,叹道,“此事虽小,可如今三皇子与六皇子的人都有在军中任职的,若是安排不好,少不得又是一段纠纷。”
如今皇上老弱,易位是迟早的事,可是不论三皇子或者六皇子任何一个上位,都是容不下另一个的,而在朝中纷乱之际,边关守将便尤为重要,不仅不能以权谋私,更不能擅离职守,所以,此事确实为难。
傅雪翎听了,却是一笑,“父亲何须为难?”
傅雪翎望了望厚重的帘帐,帐外一片安静,“女儿向父亲举荐一人。”
傅伯涛看向傅雪翎,他这个女儿,倒是向来主意多,“何人?”
“赵阳。”傅雪翎轻轻吐出一人姓名,望着傅伯涛的双眸如往日般明亮,丝毫没有任何算计猜度之意。
傅伯涛沉默了会儿,忽道,“赵阳,临州人士,镖师世家,十五岁从军至今已有八年,此番平定夜楠之战中,得大小军功若干,深受军中士兵拥护,”说着,傅伯涛看向傅雪翎,问道,“那你可知,为何他从军这么久,立功无数,却仍旧只是一个小卒?”
傅雪翎顿了顿,原来傅伯涛早就知道那人了,“因为他既不是平栩的人,也不是平恒的人。”
傅伯涛点了点头,又道,“所以,虽然他功绩斐然,依旧不过是个小卒罢了。此番守城之职责任重大,像他这般没有靠山的小士兵,即使我把他推了上去,待我们一走,他立马就会被下面的人拉下来的,你让我如何敢把此事交付于他?”
“不,”傅雪翎闻言摇头道,“父亲错了,赵阳早已不是当初的无名小卒。”
傅雪翎知道如果说服不了傅伯涛,他不会轻易妥协,便道,“赵阳已经投靠了平靖,从今往后,他就是平靖的人了。”
“琉王?”傅伯涛有些震惊,他一直以为平靖是皇室中难得的一股清流,即不勾结大臣,也不与各皇子相争,却没想到,他也留了后手。
“父亲,平靖此举不过是想要守护好垣元,并非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如果父亲不信任平靖,也大可不任用赵阳。”傅雪翎生怕傅伯涛怀疑到平靖,但是又不能解释的太多,所以点到即止,她相信傅伯涛能够想明白的。
傅伯涛此时思绪有些杂乱,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半响才道,“琉王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明白,只是赵阳一事,我还需考虑一番,你先下去吧。”
傅雪翎知道此事急不得,便点头应了,退出了营帐。
月色浓郁,营地里灯火通明,傅雪翎看向京城方向,深吸了口气。现在的京城应该一片混乱了吧,老皇帝病危,三皇子与六皇子一定在笼络各方势力,只希望平靖回京后,能躲开平栩的陷害。
三日后,大军班师回朝,傅伯涛不出傅雪翎所料的任命赵阳为守城大将,虽然底下将士也有抗议的,但是有傅伯涛镇压在此,到底不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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