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她,走路不长眼的奴才,竟然踩到我的身上来了,今天我非打死她不可!”方嫣红脸红脖子粗地咆哮道。
“回太子妃娘娘,我几个在门口前看着了,方良娣娘娘从这边走过来,灰兰从那边过来走得急了点,但没有踩到方良娣娘娘,千真万确。”玳瑁急忙道。
“问你话了吗?用着你胡说八道了吗?”两个满脸横肉的宫人冲着玳瑁吼道,大张开着的嘴,形若吃人的猛兽,吼着又要伸手。
“方良娣,你来我处,何事?”太子妃厉声道。
“谁来你处了?我只是从这里路过,谁规定你这里不能走了吗?”方嫣红怼道。很明显,她就是来找茬的。
“如果,她真踩了你,即便是你在打得狠一点儿也无事;但她没踩到你,反而被你从室外打躺到室内,眼中可有这延庆宫中的法纪?”太子妃怒斥,脸色阴沉。
“法纪?”方嫣红冷笑道,“什么法纪管走路不长眼睛,往我身上踩啊?就应该打死她!”
两个狗仗人势,一脸横肉的宫人,又上前踹了灰兰两脚。
“来人!”太子妃厉声喝斥,“将打人者拖出去杖毙!”
‘扑通’一声跪倒,磕头如捣蒜。
两个一脸横肉的宫人吓得跪地哀嚎求饶,只片刻,站在门口不远处的侍卫上前,拖着宫人往外走。
忽闻得方嫣红大声吼道:“你敢,我这就告太子去,你护短,随意杖毙宫人。”
恰在此时,远远看见太子向此处走来。
方嫣红似乎早知太子会来一般,迎着太子而去,两个侍卫拖着宫人站在一处看着太子妃。
“成命不变!立刻执行!”太子妃厉声道。
“是。”侍卫拖死狗一般的拖着宫人而去,哀嚎声渐远。
待方嫣红拉着太子的胳膊走回来时,发现侍卫已经将两个宫人拖出去了。
恼羞成怒,直接指着太子妃的鼻子与太子控诉,好像是太子妃站在她的门口前惹事生非,满嘴扯谎一般。
不待太子妃说话,灰兰跟玳瑁还有几个宫人实话实说,将方嫣红来此找茬生事一事说出。
见太子阴沉着脸没有吭声,方嫣红忽然说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诬陷你,她到我那处诬陷你!”
“此话怎讲?”太子问道。
“方良娣,你莫要血口喷人!”灰兰恨道,只是当着太子面把接下来的满口喷大粪半句忍下了。
“太子妃诬陷太子骂我,骂我是一个无知,不知深浅,与别人逞能以至孩子早产,真是活该!真是活该!我以命给太子生了长子,太子怎么会如此说?我不相信!
而太子妃就是一边说着这样的话,一边将我打躺在地!
我派去看望沈梅霞昭训的宫人也被她责罚二十闷棍,太子你可看见了,刚刚又杖毙了我两个宫人,保不准,下一个杖毙的人就是我!就是我啊!”方嫣红连哭带嚎地吼道。
这话确实是太子原话不假,但却被方嫣红添油加醋邪乎不老少,太子妃何曾骂过她活该呀?
然而,太子却信了方嫣红的话,闻得他大声的问道:“她还说了什么?可还有骂了你的孩子也活该?”
此言一出,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皆知方嫣红所产之子,生下不久便夭折,而她自己确是不知道,皇后也封了口。从太子难看的脸色上就能看出来,若是闻得太子妃说出夭折半个字来,定是不可饶恕之罪。
“太子殿下,责罚方良娣的宫人皆因前有媚乞被方良娣招去跪门坎而晕倒,宫人不但不劝说方良娣,还强言狡辩助其行凶。这样的宫人,按宫规惩处闷棍算是轻的。
皇家子嗣岂可儿戏,我斗胆不敢责骂皇家子嗣半个字!”太子妃道。
‘啪嚓’
一个大嘴巴就打在太子妃的脸上,紧跟着他狠狠斥道:“就算我这么骂她,用得着你打着我的幌子再去骂她吗?”
‘滴答、滴答’
鲜血顺着嘴角而落,她曾跟自己说过,再不会让他的巴掌落在脸上,她能躲而她确没躲,她实实的接了这一巴掌。
“太子殿下,既然你知道了她打着你的幌子随意的骂我,此罪形同欺君之罪,直接杖毙才算是轻的!”方嫣红道。
“你走路仰脸朝天不长眼睛,就那么容易踩你身上去了吗?”太子瞪着方嫣红斥道,甩袖向另一处走去,方嫣红狠狠剜了一眼太子妃向前追去。
灰兰跟玳瑁急忙的扶起太子妃,见她的脸颊之上红肿一片,非常明显的五根手指痕,嘴角往下滴答着鲜血,心疼得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而落!
少刻,玳瑁以清水擦拭着太子妃的嘴角,小宫女冰蕊取来了冰袋给太子妃敷擦着脸颊。恰在此时,有宫人回禀:
“回太子妃娘娘,贤妃娘娘过来了,已经到宫门口。她正要去安绮公主的府上,闻得太子妃娘娘还没有动身,是否一同前行?”
“好,我正要去,一同前行。”太子妃道。说完话看了灰兰一眼,灰兰点头,自是刚刚前去,已经见到了珍珠,说出事情的厉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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