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继续说啊？”冯柏年示意他再去看看方才那惊鸿一现的地方，“说你没有看见过她，说你刚刚不是被她所救？”
沈从风乱了理智，“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冯柏年手枪慢慢移开，指向沈从风心脏——
这个恶魔也会受伤，只有一击致命才会让他死的不能再死，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机会......
陶墨墨悲戚，“不要！”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砰！
一个人被摔地上，很快又被拖拽拉起来在半空中晃荡。
那是白鸣。
首领身边的人操控藤蔓晃动，“警官，我不想掺和你和他之间的事，我们也不想把一件很简单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但是很不幸，你手里这个女孩是一把钥匙，这是我们的东西，我们得拿回来。”
白鸣被倒吊得面红耳赤，使劲喊：“冯哥别管我！快走！”
没人知道那一刻冯柏年想到了什么，他就像一头走到尽头的老狼，恨与悔塞满整个胸膛。
“原来是你们，是你们杀了小白，你们、真该死！”
这个世界的他们自然不知道冯柏年说的是什么，几分小声嘀咕这家伙是不是被刺激疯了？
也就这么一个空隙，沈从风徒手捏断藤蔓，拖着捆得粽子似的白鸣，双眼紧紧盯住心如死灰的‘陶墨墨’，“把她给我。”
白鸣在拼命挣扎，沈从风不耐，一手将他劈晕，死人一般倒在地上任由他拉出一条痕迹。
一百多斤的重量，沈从风拖起来轻而易举。
“冯柏年，我不想杀人，把她给我。”
这句话仿佛是个笑话，冯柏年连连冷笑，“那么多人因为你死掉了，你居然说你不想杀人？”
“你知不知道你走后那些世界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活生生的人，就像泡沫一样，咔嚓就碎了。”
沈从风最后一次说：“那都是假的。”
“哦？那这也是假的喽？”冯柏年掐着手里的人。
两方僵持中，山雀再次召集麻雀扰乱视线，趁机抢走陶墨墨。
谁都不知道白鸣在此刻居然醒过来了，他直接拨通紧急电话被蛇男发现，两人争抢。
陶墨墨太知道蛇男的杀招是什么了，她着急又无可奈何，“不要靠近他，他有剧毒！”
而这一句恰恰灵验，原本用在沈从风身上的毒在争夺中不慎蹭在白鸣伤口上。
几乎是同时发生，蛇男当即舍弃白鸣去帮老大，白鸣虽不解但还是去捡手机，很快一股蚀骨疼痛吞噬他每一寸神经。
白鸣甚至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呐喊，七窍流血。
“小白！！！”
悲恸的嘶吼，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
冯柏年连滚带爬将白鸣翻过来，白鸣发紫的面庞早已没了呼吸。
陶墨墨无力跪在地上，她见过白鸣很多次，无数次里白鸣都是一个好警察，在那么多个气泡世界，有无数个可能的选择里，他都是一个无愧于警徽的好警察。
冯柏年抱着白鸣上半身，他没有哭，脊梁微微发弯，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我一定会杀他，小白，我会让恶魔葬在这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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