罔千年抬手但自己的脖颈间,他还是常年穿习惯的那个道袍,道袍质地良好,外衫可脱,用来避寒倒也算合适。
还没有等罔千年解开一口,一件外衫便套在了何忆的身上。
突然而来的温暖让何忆下意识的缩缩脖子,这种暖里,还带着她熟悉的味道,让她满意极了。
而看到这里的罔千年,神色突然黯然,随即零下了自己解开扣子的手,就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死人的怨气。”罔千年开口道。狭长的眸子微微收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心事。
何忆也不多问,心下已经有了判断。
原本再一次重返浮生酒馆的本应该只有罔千年。可是在余生的呕吐之后,她突然发觉这已经不是一件普通事情了。
虽然............
虽然他们好像还隐藏着什么没有告诉她的事情,至少在某一瞬间,粟娅眼睛里的情绪已经让她捕捉到了什么。
有些事情一定要亲力亲为,只有深入其中的调查才可以让自己守得云开见月明。
于是她就直接的向罔千年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那还是她w第一次都主动要求,不仅仅是罔千年,粟娅,尹错弦,茶杯后的丸子,还有已经清醒的余生,甚至还有听说她要以身涉险,像个家长一样担忧的周望。
她理解他们的心情,可视她确实不再是从前那个小女孩了。
夜兽让她学会了冷静,梦中梦让她知晓控制心智的重要,北市之行让她有了判断力,接二连三的事情重叠在一起,让她觉得自己成长成了足够独当一面的人。
在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后,罔千年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就随了她的心愿。
只是............何忆也没有想到,余生竟然会一同跟随。
“余生。”何忆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心中的想法已然出现,便凑过去和余生咬耳朵。
夜色朦胧,何忆只顾着观察周围,并没有发现余生悄然泛红的耳垂。
小僵尸一直在自己究竟是人类还是僵尸之中摇曳不定,在这一瞬间感受到跳跃的像是快要飞出来的心脏,朦朦胧胧的为自己下了定义,原来自己是人啊。
“喂,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何忆凑的极近,一方面因为是冷,另一方面师兄正在观察环境,贸然出声只怕会对师兄造成打扰。
更重要的一方面是,不知道为何的,她就那样的想要靠过去,兴许他的身边会比较暖。
“嗯。”
余生闷闷回答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噬梦虫的原因,声音有些发紧。
从余生出现开始,便是何忆一直在照顾,突然听到余生这样并不动听的声音,何忆别提多心疼了,抬手便在他的一把上瘙上一把。
反倒是余生被何忆突然而来的动作惹得自己有些不自然,手抬起来,想要阻止,又不想阻止,看起来古怪极了。
“是不是不舒服,你看看你呀,我都想好了要你留在殡仪馆里修养,这里我和师兄在没问题的,你偏偏不愿意,还说什么最佳搭档,真有你的,这种话怎么想的出来?”何忆嗔怪道。
听起来像是指责,可是其中却是带着些许甜腻,余生能来,她自然是高兴的,虽然在师兄身边她同样的什么都不怕,可是余生不一样,尽管偶尔可能还要需要她来保护余生,可是只要余生在她就会有一种安全感。
是因为余生总会在危险的时刻拯救自己吗?
这个念头突然在何忆脑海中,何忆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不是这样,当然这些有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她也无法说清楚的情绪。
“因为......”
同样的,余生也在何忆耳边轻声回答,他的声音很小,其中还有几率垂下的碎发触碰到了何忆的面颊,一瞬间的有些痒。
他的呼吸声轻轻柔柔,热热的,暖暖的,抚在她的耳朵上,一瞬间的,她觉得自己失去了听觉,余生的话,她也就只听到了前两个字,良久才恢复过来。
何忆暗骂自己没出息,想要在硬着头皮再问一遍,却在抬头之时看到了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师兄.........”
何忆只觉得自己肩头上,余生的手突然一紧,随即又恢复了自然。
罔千年的目光又恢复了那种常有的冷静和疏离,微微颔首当作回应。
何忆的心里却是乱糟糟的,莫名的有一种做坏事的时候被抓住的感觉。
兴许是一直都在敬畏着师兄,突然这般不做言语,倒是让何忆莫名其妙的有些慌张,好在罔千年什么也没有说,手中虚握一下,一把剑便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何忆的眼睛顿时亮了一下,那把剑她是知道了,名字叫断痕,罔千年修炼时用过各种各样的武器,何忆的无双他也会用,兴许用的比何忆还要好,但是最少用,最擅长的却是剑。
何忆见过断痕的次数也不过两次,第一次是罔千年辞别花婆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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