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北冥玹，风轻云淡，“太子是没有那个天分。不知道，林相心里可还有中意的学生。”
“……”什么意思，林尚德心里一愣，有意外亦有惊恐。
“比如，大哥，四哥，八哥，或者十弟？”
林尚德瞬间明白，北冥玹的意思。
他沉下心来，细细琢磨着，“大皇子不是一个有主心骨的，这样的人意志力不坚定，容易被人左右心智，做我的学生，他没有资格，若将来权主天下，会被朝中那些有心人左右。”
“嗯。”北冥玹面无表情，“前朝，顺王就是一个教训。君王孱弱，宦官弄权。”
“四皇子北冥夜，虽有能力，亦有是个心中有注意的人，但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这样的学生，老臣不敢收，说不定那一日，老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嗯。四哥做事，的确别有一番滋味。”
“八皇子，资质平平，却又不甘平凡。”林相略带可惜的摇摇头，“注定了劳累一生，郁郁寡欢而不得志。若是，我收他做了学生，方是害了他。十皇子，虽激灵，聪慧，却不是一个大度之人。这些人都不是老臣看得上的人。”
“林相的眼光真高。”北冥玹笑呵呵到，“天家皇子，可都被你说成了一无是处。”
林尚德目光雀跃，落在北冥玹的身上，“不知，玹王爷可愿意做老臣的学生？”
北冥玹没有立刻说话，直视着林尚德，慢慢的唇角扬起一抹笑意，“本王求之不得。”
林相一愣，继而哈哈一笑，“是老臣的荣……”
“可父皇不同意。”北冥玹的话，如同一盆冰水，从林尚德的头顶浇了下来。
是啊，林尚德与北冥玹说的开心，几乎忘记了还有一尊大佛，横在他的面前。
在林尚德冷静下来后，方才明白北冥玹真正的意思。
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傻人，那着自己手中的鸡蛋去碰别人的石头，他不知道。
但是他林尚德，绝对不是其中的那一个，他更相信，北冥玹也不是其中的那一个。
“玹王爷啊。”林尚德笑呵呵到，“老臣想，我们二人此时算是心照不宣把？”
“自然。”北冥玹点头，“就如男女相悦，中间隔着的那层纸破了。”
“……哈哈。”林相一笑，“王爷的比喻，别致，贴切。”
北冥玹心里想到，还是和聪明人说话，省心。
与鬼医那般转不过弯的人说话，那个累……简直是无法形容。
“有一点，本王还是提醒林相一句。”北冥玹一脸正色，“你中毒之事，以及被皇上下毒。还有您的妻子与女儿被父皇威胁，并相互制约的事情。皆是您的女儿亲口所说。”
“…嫣然…”林相脑袋嗡的一声，顿时觉得难以承受。
“所以。”北冥玹继续，“今晚之事，包括，解毒，您对自己的妻子和女儿还是要三缄其口的。”
“是！”林相点头，“一定，一定。不知道王爷的身子……”
北冥玹清楚林尚德的意思，他想要知道，自己到底可以活到什么时候，“胎里带来的毒，说到底也当年后宫争宠。至于本王体内的毒，彻底清除是不可能了，但也不会再危及性命，只是自己多受些罪。”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林尚德感叹，“我蜀州国后继有人了。”
北冥玹挑眉，“至少，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做一些让自己无悔的事情。多帮助一些百姓。”
“太子若有王爷一半的心思，老臣也就知足了。”林尚德捏捏眉心，“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奢望。”
“鬼医已死。”北冥玹到，“林相的毒，一定不会是鬼医所解，您的毒只能是他人或者是下毒之人。
再有，前日，王妃已经暗中找过林相的爱女，告诉她，您的身上的毒，我们已经尽力了。”
“告诉嫣然?”林尚德想到，“我从未听嫣然提及此事，更不知道王爷会有心解老臣身上的毒。”
“是林相爱女要求的。”北冥玹微笑，“实不相瞒，长安有意，让林相爱女，嫁入玹王府微侧。”
“……老臣，”林尚德开口，被北冥玹当了回去。
“本王没有答应。”北冥玹将林尚德眼眸中一丝轻松，看的清楚，“当然，您的女儿当场拒绝了。说句不怕林相不喜欢的话，长安极力的想让您的爱女，进入玹王府，是为了让林相站在本王的队伍里。”
“老臣意外。”林尚德疑惑，“同时疑惑，老臣曾不只一次的暗示过王爷，但是王爷总是风轻云淡，时间一久，老臣也不知王爷到底是何意了。话说回来，老臣膝下唯有一女，所以老臣不想让嫣然，成为任何人的侧室。”
“理解。”北冥玹微笑，“此时与林相说这些，亦是不愿意，林相从他人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林相可明白？”
“明白。”
“嗯。”北冥玹看了一窗外，“如今，未来太子妃已有身孕的事情，不知道，林相是如何打算的。”
经过今夜与北冥玹的深谈，林尚德便知道，很多事情早就，被这个所有人不看在眼中的九皇子，看个透彻。
既然选择北冥玹，林相自然是真心实意，要为他筹谋的，“皇上找过，老臣。
知道老臣的府上住着太子的红颜知己，并且已经到了临盆的日子。
在太子妃传出怀孕的的消息前，皇上便命老臣，将那个孩子留下，至于那个女子是活不成了。”
这是自然，这个北冥玹当然知道，皇上定然不会留这下这个女子，尤其这女子还是青楼女子。
“皇上还说，过几日，未来的太子妃便要嫁入太子府。但是未来的太子腹中的孩子，到时候会小产，太子为了让未来太子妃，心里有个寄托。想着让为来太子妃收养那个就要临盆的孩子。”
“无疑，顾世佳假孕是满朝文武都知道的秘密。”北冥玹冷笑，“父皇竟然为了保住，太子，可以不顾皇家颜面。”
“不！不是假孕，是真的怀孕。”林相否定。
“……真的？”这是北冥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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