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不是个正常人啊。
杨昭心里默默吐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怀着一种成见的缘故，杨昭总觉得景戎这个家伙非常奇怪。可能就是因为他说的那样，他本来的面目已经在漫长的撕咬斗争中被模糊了，现在出现在她面前的，不过是千千万万鬼魂记忆碎片的融合。
这个融合可能并不是那么和谐，所以才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他的瞬息万变的心情和莫名其妙的做法。
不过这些其实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景戎还拥有控制鬼魂的能力的话……
杨昭跟在景戎身后，抬头看着那些被给隔绝开来的瘟气，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连忙开口问道：“你能控制多少瘟气？”
“你能控制多少灵气，我就能控制多少瘟气。”景戎回过头，一字一句地说道。
听起来很霸气。
杨昭偷偷地想，快步走向前，超过了他停留在新的药园前。
景戎并未跟上来，而是抬手将药园内的瘟气给驱散。
不同于杨昭的小范围隔离，景戎的驱散是真正意义上的驱散，整个药园一下子就变得晴朗了许多，杨昭甚至能够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草木香。
这就有点厉害了。
杨昭一边按照清单来尽可能多得催生灵草，将种子和成株都全都收入囊中，直到灵药的生机被用尽，再没有什么可以催生，她才起身离开。
原本她是不愿意做这种杀鸡取卵的事情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灵药就是留在这里也没有办法继续生长，倒不如全都带回去，说不定妖族有办法重新大规模种植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些灵药都不能留在这里。
采药的时候，杨昭也不自觉地动用了点墨香灵力来为自己疗伤，这一段时间过去之后，她的内伤也稍微好了一些。
不过这回旧伤加新伤，堆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好恢复的，何况她还耗干了自己的灵力，就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多少恢复一点之后，杨昭的状态也好了些许，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和景戎谈话时，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眩晕和迷离。
也是，要不是因为脑子浆糊了，怎么可能对景戎说的话一点都不奇怪，反而莫名其妙给接受了呢。
杨昭心里嘲笑着自己，在赶往下一个药园的路上，补救似的开口问道：“虽然这么问你可能会有些不礼貌，但是……景道友，你还记得自己最初是个什么角色吗？呃，毕竟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奇怪的样子。”
有点后知后觉，景戎奇怪地看着她，估计心里在想这个女人的反射弧可真长，居然到了现在才想起来问根本问题。沉默了半晌，他最终还是开口道：“大部分事情我都忘记了，只有一件事情还记得一点。可能那就是我诞生的意义吧。”
“什么？”杨昭心中一动，莫名觉得他将要说的话会很重要。
“女神。”景戎抿了抿嘴说道：“复活无天月女神，恢复太阴的光辉。”
轰的一声，杨昭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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