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没有很想。”
“敢不想?皮痒呢?嘶!轻点儿!我皮痒,我皮痒!”
两人腻歪得齁死人,皇帝看了看自己也不少伤的手,不禁悲从中来,徒然生出一种孤家寡人的悲凉感。
齐良翰看出了皇帝的低落,想安慰两句吧,又不直到说什么,最后只能到:“陛下,要不……臣给你把伤口包扎包扎?”
皇帝想象了下那个画面,果断的拒绝了,道:“不了,等会儿朕回宫找太医来处理。”
等会儿我回宫找小顾来处理……
这得存着,你给我包扎了,小顾就没得包了。
那边,沈思扭着小屁股挤到沈十三的膝盖上,仰头一派天真的问,“爹,为什么你脸上有胡子,哥哥没有呢?”
沈十三享受着江柔轻柔的动作,解释道:“你哥哥不是男人,所以没有。”
沈思的眼神在沈问脸上剐了一下,恍然大悟,“那哥哥是太监吗?”
“噗~”
皇帝一口茶水没来得咽下去,一扭头,正好喷在了齐良翰身上,因为他坐着,齐大人不敢同坐,便立在他身侧,不偏不倚,被一口茶水命中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双方都有点儿傻眼,皇帝咳了两声,故作镇定道:“爱卿不必在这里站着了,下去换件衣裳吧。”
齐良翰异常尴尬,拱了拱手,就下去换衣裳了。
被妹妹一句话变成太监的沈问一脸无辜加懵逼,而对皇帝很不满的江柔又剜了喷茶的帝王一眼。
皇帝默默的放下茶杯。
女人啊!真是记仇得可怕!
啥都能说,但是儿子被一句话说成太监就很不妙了,他又耐心的解释,“爹的意思是说,哥哥长大了才是男人,才有胡子。”
沈思的语气中竟然带着浓浓的失望,“啊~哥哥不是太监啊……”
小小年纪的沈问不禁觉得胯下一凉。
没坐多大会儿,沈十三的双手就包扎好了,身上大大小的伤,自然不能在这里扒光了给他上药,于是江柔就催促着,“你现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家吧。”
沈十三本来是准备接了这娘仨回家,带人去搜查明英叡的,但江柔一问,他又不想去了。
交给梁正吧。
于是他对皇帝道:“我走了,你慢慢等着。”
那语气,说不出来的欠扁。
当初没少被嘲笑,现在好了,得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而记仇的江柔还愤愤不平,大不敬的没有跟皇帝告退,一手挽着沈战,一手牵着沈问,沈问牵着沈思,就这样走了。
皇帝看着一家四口和谐的背影,眼热得不行。
齐府到沈府有一段距离,光靠走的话,且得走一阵,但现在刚打完仗,刚才带来的一干侍卫都骑马,随便征用一匹,让侍卫无马可骑,这是沈十三的一贯作风。
他随意招了招手,示意近旁的一个侍卫牵马过来,然后吹了个响哨,踏月自己就踩着小碎步哒哒的过来来了。
那个牵马过来的侍卫垂着头,江柔多看了两眼,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只是一时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时,街道上响起了马蹄声,一看,严天罡把马鞭挥得都有残影了,肯定是有什么急事。
沈十三往前走了两步,只听见严天罡远远的在大喊什么,江柔的眼睛不太好,也看不清口型,只是心头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终于,严天罡近了,他的喊话,断断续续能听清两个字了——
小心……清理,当心?
还是听不太清。
可是,当目光掠过那个牵马士兵的时候,脑中突然精光乍现。
严天罡想说的是——小心明英叡,清理身边的人,当心奸细!
几乎就在电光火石间,垂头的士兵眼中突然有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距离他最近的,就是沈思了,他不假思索的,伸手就抓。
沈问下意识的把沈思往身前一拉,就地一滚,带着妹妹滚了两步。
然而,明英叡的武功高强,反应能力比沈问更快,直接就把滚了一半的沈问提了起来。
江柔目呲欲裂,看准明英叡狠狠撞过去,对方受了冲击,手上脱了力,被江柔撞得踉跄了两步,稳了稳身子才站住,
沈十三听见这边的动静,疾步往回赶,但是他隔得远,闻悉动静转身的那时,刚刚是江柔撞向明英叡的时候。
明英叡两步稳住身子,继续扑上前去,反正姓沈的两个小孩儿,总要逮住一个。
毕竟孩子比较掌控。
他本来是准备等机会行刺皇帝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被沈战点了名牵马,又被江柔认了出来,只能立即动手了。从前,在奉新城有件奇闻,说是一个小孩掉进了水塘,一个不会游泳的母亲,跳进水后,竟然靠着憋气和狗刨,把几乎沉了下去的儿子捞了起来。
当着一个母亲的面想对孩子不利,母亲一般都是会豁出命去的。
江柔往前一扑,竟然赶在明英叡之前,把两个孩子狠狠往前一推,她自己由于重力跌倒在地,爬起来想要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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