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
“不向他们辞别?”
“不了,我会留信给他们的。”白浅浅笑笑,“我无法向他们辞行,由于明晓得……这不是再见,是分手。”
朱雀又问:“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白浅浅从楼阁上走下来,笑着擦过他身边,往楼下走,“你要替我完故意愿吗?真是太难得了……”
“一定……要走吗?”
白浅浅的脚步猛然一顿,明明是冰冷无情的声音,撞进他耳膜,沉入他心底,却让他止不住眼眶发热。
是啊!一定要走吗?明明那么舍不得,明明在这里觉得那么幸福,为什么一定要走呢?
白浅浅回过头去,对上朱雀墨玉般闪亮的眼眸,忽而笑道:“我晓得我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了。朱雀,在我临走以前,吹一首曲子给我送行吧。
“我晓得你不会,没关系,我能够教你……对了,就学我为冷静送行时吹的那首曲子吧……OK,就这么说定了。”
是的,我一定要走。
由于,那个世界有我未了的义务,有我想要守护的花儿,有我需求完成的幻想;由于,哪里才是我出生、生长……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初初将这天记作了最有意义的一天。由于,她竟然尝到了儿子特地做给她的第一顿早餐。
普通的皮蛋瘦肉粥,幽香诱人,滑而不腻,固然带着几分第一次下厨的青涩,也比不上萌萌手艺的出神入化,却让初初打动得无以复加,一连吃了两大碗。
12月23日上午,阳光明丽,碧波万里。
萌萌总觉得近日的白浅浅有些反常。本人的儿子天性懒散、随遇而安他是晓得的,所以从不真正逼着他学武或研讨什么。
可奇特的是,他最近却忽然勤奋起来。不论是厨房也好,药房也罢,他都乖乖地报道,致使连平常厌恶的武功,也道貌岸然地练习。
该说他是忽然间奋发了呢,还是……萌萌看着不远处正在识别识记草药的少年,默默地想,还是说他最近忽然很喜欢黏着本人了?
果真还是孩子啊......萌萌无法而又宠溺地笑笑,浑然遗忘了他眼中的孩子不过只小了他几岁。
桅杆眺望台上风悄然地吹,恐惧的箫声彪悍地飘。
“天哪,我终于领略到什么叫真正的五音不全了。”白浅浅一副郁闷的表情,“你说你天天都跟萧萌萌在一同,我也不希望你学到他一成造诣了,可好歹根本的五音总该会吧?”
朱雀脸色黑沉,眼神冰冷地把萧一抛,就要甩袖离去。
“等一下,朱雀……”白浅浅赶紧一把拉住他,抿唇忍住笑,“咳咳,好吧!我赌咒绝对不会再讪笑你。我们继续!”
于是,恐惧的箫音再起。
“这个音不对……要这么吹,对,手指摆在这里。
“这里应该发哆不是……都说是哆了,你干嘛吹啦!
“嗯,总算有点儿样子了。
“……用的着我一夸你就乱吹给我听吗?”
一曲磕磕绊绊地终结,白浅浅大大松了口吻,“勉强合格。”
“不过朱雀……”他用极端凝重的表情看着朱雀,眼底却闪烁着狡黠的光辉,“你的表情得改改了,为什么每次都要用一副死人脸吹这么温和的曲子呢?”
砰!那是硬物重重击打到人脑袋上的声音。
白浅浅痛呼了一声,捂住头,龇牙咧嘴地笑,“我晓得了,大约是你练得不够,无法将本人的感情融入乐曲中。所以……我们继续!”
夜幕西垂,皎洁的月光映照到海面上。天地间静悄然的,唯有时而顺畅时而晦涩的箫声悄然流淌。
直到,曲终人散,一切归于静寂,彷佛只为印证一句话——
悄然,是分手的笙箫。
天和1263年12月24日,玻拉力斯号终于抵达了东海城最边境之国——亚米拉小岛。
亚米拉岛真的很小,靠岸后从玻拉力斯号眺望台看过去,站直能一眼望清它的全景。
萌萌等人一路讯问岛民,很快便找到了帕衣族的族长艾柯。
艾柯一听他们索讨海神的权杖,便立马沉下脸来,“我想你们找错中央了。”
可是,当他看见萌萌掌心的黄金桂冠时,眼中便立马放射出贪心冲动的光辉,连声道:“我换我换!”
几人怎样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海神的权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送他们出门的小伙子艾沙笑道:“你们不用担忧,海神的法器属于我们帕衣族的神物,只可求取,不能强夺,否则将要接受海神严厉的处分。再说,海神的权杖除了翻开水帘之门外基本毫无用途,而身在东海战争之地,又有几人愿意去那以强凌弱、危机重重的西海域呢?所以,你们无须担忧族长会暗中强夺你们的权杖。”
初初忍不住奇道:“既然海神权杖和桂冠都是你们帕衣族的神物,为何会落在他人手里?”
“这个,要说起来就复杂了。”艾沙幽幽道,“大约在三百年前,亚米拉小岛上来了一个神秘的男子,他一来就向当地的族长索要海神的桂冠,族长自然不肯,于是,那男子便在岛上大开杀戒,成百上千的人寿终正寝,连族长的女儿也不能幸免。族长眼看爱女就要断气,心痛难舍之下,就对那男子说,假定他能救活本人的女儿,就让他带走海神的桂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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