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夜瞧着不由得蜷起一抹冷笑,虽然自己输在了这个小子的手上,有些生气,可是对于这个小子对夜晤歌的态度,恭敬的就是一个东道主对待客认的方式,自己虽然不乐意,不过自己确实是不会摆弄那棋盘上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去阻止。
就这么瞧着不远处的墨染的视线,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瞧着不远处,似乎对亭子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去理喻,他转身,就这么对这夜晤歌道着。
“既然你在这儿下棋,有云王殿下与二公子作陪,我先去客房休憩一会儿。”
总归今日一早起的早了,此刻烈日炎炎的闷热的空气总让他想要休憩一会儿。
临走前,还不忘吩咐简月要好好的照看着眼前的夜晤歌,这才转身朝着身后走去,一直到展夜的身影就这么逐渐的消失在了那一条长桥之上,不远处的墨染也站起了身来。
“既然有二公子陪着长公主,那本王也去小憩一番。”说完也走了。
这偌大的凉亭之内,就只剩下了夜晤歌和公子咎两个人。
当棋盘上上一局的棋子就这么被收拾完整了过后,夜晤歌就这么抬头瞧着眼前的公子咎轻笑道着。
“二公子,你先手。”她道,就这么弯了弯唇。
公子咎这才拿着手中的白子,在那棋盘上落下了第一子。
不过,夜晤歌的棋艺是了得,这一生也只输给了两个人,一个是夜淳仪,而另一个则是顾莫阏;而今日在棋盘之上也是如往常一样再一次的输给了眼前的男人。
她的记性极好,下的每一步棋都是当年自己和顾莫阏走过的,可是最后眼前的公子咎走的每一步甚至都是似曾相似,最后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输的;就这样三盘每一盘都如此,每一盘的步骤都是和以往的一样的步骤。
到最后,果然是与当初一样的情况,自己最后还是输了,输的干脆,可是却让她的一颗心不由得揪痛不已。
这些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太过离奇,可是却又不得不信,如果说一次凑巧是凑巧,两次凑巧也是凑巧,也有礼可依,那么三次四次便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当夜晤歌落下了最后一子,却又见到眼前的公子咎手中的那一枚棋子也这么落到棋桌上的时候,她不由得抬起了头,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干脆的道了一声。
“我输了。”
公子咎被夜晤歌那样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就这么垂下了头,抱着手恭谨的对着眼前的夜晤歌道了一声公主承让。
倒是让给一旁的夜晤歌不由得笑了笑。
“二公子,真的不记得昏迷之前的事情了?”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了起来,就这么轻轻扬扬的看着眼前的公子咎。
夜晤歌的这一句话,让给公子咎不由得深吸口气,想来她还是没有死心得多,就这么抬起头,认真的盯着眼前的夜晤歌。
“在下在昏迷之前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他回答着。
“我说的不是关于公子咎的事情,而是另一个人。”她说,就这么认真的看着眼前的顾莫阏,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眼中都有那么一份执着。
夜晤歌有着认定眼前的公子咎就是顾莫阏的事实,而眼前的公子咎只觉得眼前的夜晤歌是一个念着顾莫阏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女人。
“如果你不是顾莫阏,为什么和他长的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就连方才我跟你下的这几盘棋走的每一步都是一样的,这一次又一次的凑巧,二公子难道不觉得其实不是凑巧,而是你潜意识里的记忆吗?有可能是记忆错乱,或者你根本就不是公子咎而是顾莫阏。”
夜晤歌一字一句的,是那样的咄咄逼人,甚至连一旁站着的简月都被眼前的夜晤歌的这一字一句的语气,还有眼神给吓了一大跳,就这么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夜晤歌,一直到夜晤歌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只听到眼前的夜晤歌一个劲儿强调着眼前的公子咎其实不是公子咎,而是早就已经死去了的顾莫阏。
她本来就看着眼前的公子咎有些熟悉,再经过夜晤歌方才和眼前的公子咎的这一说法,倒还是真的觉得两个人像的出奇,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可是自己是亲自看着顾莫阏咽下的气,而且顾莫阏的面容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见过,再加上两人的岁数也对不上,国籍也对不上,顾莫阏在梁国,而公子咎自小在陈国邺城出生,一直跟着师傅远游。
会不会是夜晤歌的错觉,转念一想简月这样想着,这些年来她一直跟在夜晤歌的身旁,自然是知道夜晤歌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顾莫阏的,犹记得那一年的除夕,夜晤歌在得知了顾莫阏早已经死去的消息的时候,是那样的令人心疼。
这些年,每隔几天她总是会去丞相府看看,心里一直是记挂着顾莫阏的,可是眼前的公子咎,想着,简月的视线再一次的落在了眼前的公子咎的身上不由得深吸口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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